秦淮交的白卷,確實讓一眾人等,都驚到了。
不為彆的,在草稿做答,即便答題成功率達到百分百,可隻要沒寫在考卷上,便算不得數。
這就相當於半隻腳放棄了這次州試進士資格,完全是拿自己的前途在賭。
這換做任何舉人,都是不敢做這等事,這完全就是瘋子。
突然出現的第二份答卷,一下子讓對秦淮的謾罵少了很多。
特彆是經過林苑之的辨認,一時間這場作弊案,還真假難辨。
這時候,趙秦上前,連忙道,「沒想到秦兄作弊的手段真是高明,竟然有兩手準備,真讓我佩服。」
「各位,這忽然出現的第二份答卷,卻是出乎我等的意料,但無論怎麼說,第一份的作弊卷,被證實就是秦淮的字跡。」
「即便出現第二份考卷,也掩蓋不了他作弊的事實,隻能說此人作弊老練,手段高明,各位大人、同仁,千萬不要被他的手段蒙蔽了。」
「速速拿下此人,以正考場紀律,才是正途。」
趙秦說的這番話,確實有幾分道理,畢竟,第一份卷,是一致通過的,秦淮的字跡,是跑不了的。
後麵怎麼出現所謂交白卷,也掩蓋不了作弊的事實,想要知道真相,就是將秦淮拿下。
再由他繼續在這裡辯解,指不定還會惹出什麼事。
在場巡視官也是站在趙秦這一邊,言辭懇切,希望將秦淮拿下,彆耽誤其他學子。看
秦淮看著眼前這般,搖了搖頭,笑道,「嗬嗬,既然趙舉人執意認定第一份卷上的筆跡,是秦某的,這我認。」
「隻是不知我這受傷的右手,是如何寫出這般漂亮的字跡,還請趙兄能替我解惑。」
說著,秦淮將自己藏於袖袍下的右手伸出,他的右手握筆的位置,明顯有幾處傷痕。
這一幕,讓成竹在胸的趙秦,一下子愣了,他沒想到,秦淮的右手竟然傷了。
「這…這不可能!」回過神來的趙秦,連連否認。
很快,他像似想到什麼,對著眾人道,「我明白了,秦淮,你對自己真是夠狠啊,為了給自己脫罪,竟然不惜傷手,可你即便這樣,你也難逃作弊關係。」
對於趙秦的咄咄逼人,秦淮的臉色卻是相當淡然,他搖搖頭,看著眾人,開口道。
「我這被傷的右手,早在入考場前,就經過幾位巡視官檢驗,而且在剛才的答題中,你應該沒注意,我的答題,都是用左手。」
「我不知道你們為何一而再再而三,非得針對我,但上次跌倒一次的虧,我秦淮不會吃第二次。」
秦淮的聲音很輕,但字字沉穩,即便有心人想反駁,也不知怎麼辯解。
特彆是身後剛才那些群情激奮的眾多舉人,他們一時間都是安靜下來。
因為秦淮所說,確實是實話,秦淮在考場的左手提筆,離的近一些的考生,是親眼所見。
因此,對於趙秦所說,他們明顯有些質疑,這些考生舉人,並非是完全站在趙秦這邊。
完全是因為事情走向,而下的判斷,趙秦現在的一家之言,隨著秦淮的反擊,明顯有些站不住腳。
剛才被裹挾的民意,隨著事情的漸漸明朗,開始逐漸趨於崩潰。
趙秦臉色變幻,早已失去了先前的淡定,他對著秦淮憤怒開口。
「秦淮,你少在這裡弄這些幺蛾子,事實就是本次州試,你就是作弊,」各位大人千萬不要聽信讒言,這都是秦淮做的手段。」
趙秦的狂吠,秦淮沒有任何辯解,用著一副憐憫的神色,看著他。
現在的情勢,不用人開口,已
經是明了。
可趙秦依舊是咄咄逼人的態勢,不停的狂吠,這般失態模樣,讓身後無數學子,都是感到一陣厭惡。
不用貴賓席的幾位開口,下方巡視官直接怒斥道,「都愣著乾嘛,此人誣陷考場學子,其心可誅,速速拿下!」
一眾兵士迅速上前,趙秦不停反抗掙紮,但哪裡會是兵士的對手。
三兩下,就被拿下,可即便如此,趙秦依舊狂吠不止,看樣子,就像瘋了一樣。
無奈,在他嘴裡塞上一團布,這種喧鬨才逐漸停止。
趙秦很快被拿下,被帶了下去,就在巡視官準備恢複考場紀律,重新開考時。
忽然,貴賓席上,唐豐的聲音淡淡響起,「石祁,你這反應倒是快啊,來人,給我把他拿下。」
瞬間,一隊兵士上前,將石祁給抓了起來。
石祁露出茫然神色,對著唐豐道,「州牧大人,這是為何,下官做錯了什麼?」
「哼,你的所做,真以為本官不知,非得本官親自拆穿你,你才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