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回答完後看向主位的鬼穀子,就見其沉吟不語,手中羽扇揮動。
衝動了……孔宣心中歎息,心中忽然隱隱有些後悔。
他是要保商的,但他本來打算低調行事的,來鬼穀也是覺著這是進入大商朝堂最容易的方式。
誰知道這趟鬼穀之行讓他這麼快就暴露了。
老實說他現在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和玉鼎真人成了朋友。
但眾所周知,闡教那位聖人對異類有成見在洪荒是出了名的,這也就導致闡教在洪荒除了人族外的種族中風評不太好。
按理說他跟截教人交朋友才對,那他是怎麼跟對異類有成見的元始聖人弟子成了朋友的?
我得捋捋……孔宣複盤起從他進門後發生的一切來。
不過鬼穀子並未給他太長時間,隻是歎息道:“孔兄何苦來趟這趟渾水。”
他還是覺得孔宣很可惜,孔宣出場也不是為了征討西岐,而是在薑子牙金台拜將準備伐商時阻擋大商東進。
奈何有他萬丈道行,終無逆天之能,有廣大神通,但在聖人之下也得黯然失色,最終被準提降服帶去了西方。
孔宣不答反問道:“聽聞三教已立封神榜,欲要借人間王朝更替以完此神仙大劫?”
“不錯。”鬼穀子點了點頭。
此事雖然比較隱秘,但截教人多口雜,他們也未將此事放在心上,所以此事被傳出去並不稀奇。
孔宣盯著鬼穀子道:“玉虛宮是保商?”
鬼穀子搖了搖頭。
雖然現在他那位師尊還沒有表明意思,但將來按照封神原著的發展,應該還是會去輔佐西岐。
孔宣失望歎了口氣,自嘲一笑:“那就是要扶持新主了,看來我與道友終究是道不同啊。”
“要扶持新主的是我的師門,但……卻不是我玉鼎。”鬼穀子道。
“道友此言何意?莫非……你也要保商?”
孔宣有些驚喜道:“隻要道友保商,那你就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的兄弟。”
瞧你那副現實的樣子……鬼穀子瞥了眼孔宣,又搖了搖頭。
孔宣滿頭黑線:“那道友到底是什麼意思?”
鬼穀子隻是望著外麵輕聲說道:“我有兩個徒弟。”
老實說,他到目前都沒有押寶,也沒有決定好要去幫誰。
將一座破舊腐朽的老樓破壞重建往往比費心修補修複更加容易,他也覺得這個做法沒有問題。
在前世曆史上自秦以來沒有一個王朝能逃脫三百年的魔咒,而現如今的大商已經立國五百餘年,人心思變,積累下來的問題太多了。
這就好比一台新電腦剛買來往往是最好用的時候,但過一段時間係統就會動不動卡頓,需要經常清理。
有時候清理完了依舊卡頓,時間長了係統更是臃腫的不成樣子,需要重裝係統。
這就好像有的王朝中期會出現一位中興之主,勵精圖治為王朝續一回命。
但最好的選擇還是換台新電腦。
大商曆史上曾出現過一位中興之主給商朝續了一命,那個商王名叫盤庚。
他不知道帝辛能否將現在的大商內憂外患解決,但兩個都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愛徒,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知道怎麼幫誰。
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不主動出山,任由他們自己去爭。
他也不知道最後的結局,但他還是希望在這鬼穀修煉的日子能讓他們會出現不一樣的結局。
兩個徒弟……孔宣點點道:“聽說了,二郎神楊戩和昊天之女龍吉公主麼,的確是年輕一輩的天驕,可這和你說的有什麼關係?”
此兩徒非彼兩徒啊……鬼穀子也沒有解釋,隻是道:“我不會幫商,也不會去扶持其他明君。”
此事就當作將來給孔宣的驚喜吧!
“那你是……”孔宣眼中閃過疑惑。
鬼穀子羽扇輕揮:“換句話說,我既可以幫商也可以扶持其他明君,就看怎麼樣才能讓生靈少些塗炭。
畢竟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大劫之中命如草芥。”
沒看出來這個玉鼎心眼兒倒不壞……孔宣沉吟著有些感慨,忽然眼前一亮。
聽這話的意思,豈不是說玉鼎真人是可以拉攏爭取到大商這邊的?
孔宣認真道:“道友此言當真?”
鬼穀子看向他也一臉認真道:“貧道向來一言九鼎。”
本來他想勸說孔宣不要涉足封神太深,看看能否改變將來被度去西方的結局。
孔宣雖有一手無物不刷的五色神光堪稱聖人下無敵,但大劫中聖人之下皆是棋子。
說句不好聽的,他孔宣一個人上去除了白送人頭外真沒有什麼太大作用。
不過現在看來孔宣對於保商有很大的執念,所以此事還是不急,待他慢慢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化解孔宣心中的這份執念。
“如此甚好!”
孔宣大喜道:“那我入商為臣之事?”
看他如何將這玉鼎真人慢慢拉入殷商陣營。
“小事一樁,聞仲是吾舊友,他雖出征北海但在朝堂之上有些關係,我請他保舉定然沒有問題,卻不知道友想謀個什麼差事?”鬼穀子微笑道。
孔宣沉吟道:“我不善處理朝堂關係,所以先在外領兵最好,就謀一個副參將副總兵遊擊將軍什麼的職務吧!”
鬼穀子琢磨道:“副總兵?總兵啊!”
“什麼?咳咳,總兵?”孔宣都被驚到了。
總兵是大商鎮守一方的最高武職,總兵之下設副總兵、參將等部將,統兵近二十萬。
須知現如今大商的總兵也才不超過雙手之數。
這家夥竟然直接讓他一個新來的去乾總兵?
“區區一個總兵官,我還是覺得道友屈才了。”鬼穀子笑道。
李靖就是鎮守陳塘關的總兵官,此地位於大商的東北方向,毗鄰東海。
陳塘關是關隘重鎮,北可防北伯侯和北方兩百路諸侯,東可防東方東伯侯和東方兩百路諸侯與東海水族,地理位置極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