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5章1228.禦主與英靈
“聽好了。看樣子你還不了解那我就告訴你,你再抱持著那種想法可是會死喔。”
“?那種想法?什麼想法啊。”
“……就說了,意思就是叫你不要不管對不對都去跟敵人道謝。三不五時的就有那種想法的話,你有幾條命都不夠。你聽好,對手不過就是障礙。彆因為是人類的樣子,說著人類的語言,就有‘他跟自己是一樣的’這種想法。”
“──────”
遠阪以堅定的口吻,嚴苛的眼神這樣的述說著。
……那樣說,的確是沒錯。
將敵人看作和自己一樣,有如此同情是不對的話,
那老是有那種多餘的思考也是不對的。
既然決定要戰鬥的話,就唯有打倒對方一途。
────對,遠阪想表達的他能理解。
但是,那個。
“喂、你有在聽嗎!?聽好,聖杯戰爭不過就是為了將聖杯拿到手的互相殘殺。為此你彆將禦主當作是人類看待。就算是自己的至親也要當作是該擊潰的對象。真是的,這種事不是身為禦主的第一條件嗎?”
遠阪很不高興地斥責著衛宮士郎。
不、就說了,既然那樣的話。
“那個我知道了。可是,既然如此,為什麼遠阪沒有殺了我?”
難道沒有這樣的問題嗎?
“咦──────那、那個、也就是……”
剛才的氣勢不知到哪兒去了。
唔~,遠阪越來越不高興地發出了嗚咽聲。
“哼。那隻不過是我提不起勁而已。我那時還有欠於你,而且在你睡著的時候偷襲有失公平。所以總有一種令人不悅的感覺!”
“遠阪。你剛才不是說了,為求勝利不擇手段,之類的話嗎?”
“對。所以說這是我的失策。因為我比你來的強才產生的大意吧。嗯,說穿了就是內心的贅肉吧?”
啊,這樣的表現手法,記得之前也有聽過。
“內心的贅肉?也就是遠阪變胖了的意思嗎?”
“嗬嗬嗬嗬嗬。你說話好風趣呢,衛宮同學~”遠阪笑了笑。但笑容看上去很危險。
“不過我勸你以後少說一些有的沒的會比較好喔。因為輕率的舉動隻會招致死亡而已。”
“──────”
……好可怕。
剛才那一瞬,衛宮士郎感覺全身突然莫名的發抖,不自覺把身體往後縮了縮。
“……哼。總之我要說的隻有那樣而已。再來的事你就去問你的從者吧!”
遠阪快速地站了起來,這次就沒有停頓地往出口走了過去。
“那就再見了。下次再碰麵的話就是敵人了,到時你可要覺悟哦。”
然後就感覺不到遠阪的存在感了。
把他搬到這裡,還幫他處理了傷口,這些大概真是一時的錯亂吧。
她沒留下任何的不舍與感情,將他們是敵人一事說了出口,
便離開了這間房子。
“──────好了。”
小吸了口氣,了解目前的狀況。
因為昨晚的事件────在晚上的學校裡,自從目擊到了Lance跟Ache的戰鬥,
衛宮士郎就沒有能好好思考的時間。
“……啊。對喔,那當時看到的人影就是遠阪啊!”
他到了現在才發現。
在那之後,自己被Lance貫穿了胸部,莫名的得救回到了家裡,
又再次被Lance突襲────
“被Sae給救了,成了禦主……”
在教會裡所聽到的。
一場名為聖杯戰爭的互相殘殺。
賦予勝者能實現一切願望的聖杯。
……那種事雖然完全沒湧現出真實感,不過衛宮士郎已經被敵人襲擊了三次。
那麼────不能老是有所迷惑。
畢竟,他是為了不能放任這場戰爭才將戰鬥說出了口。
……名為聖杯戰爭的搶椅子遊戲。
無論有什麼樣的考量,一旦參加就得擠掉對手,否則無法存活下去。
問題就在於那擠掉的方法,有可能會加害到沒參加搶椅子遊戲的人。
所以──慶幸吧衛宮士郎。
自己戰鬥的理由不是為了在聖杯戰爭中一路打贏存活下來,
──你的願望終於得以實現。
而是對不擇手段想打贏存活的家夥,就算用上暴力也要阻止一事。
“──”
……不斷地這樣安慰著自己。
衛宮士郎為了成為正義的夥伴,為了不明不白就要被奪去性命的某個人,而修練魔術的。
“好。得先去問問Sae才行。”
他甩開在腦海裡徘徊不去的神父的話,往走廊的方向走去。
在房子裡繞著。
把像會有人在的地方全看過了但還是沒有Sae的影子。
“奇怪……?穿成那個樣子的話應該馬上就能看出來的說。”
嘴裡雖這麼說著,但房子裡到處都不見Sae的鎧甲身影。
雖說從者好像是可以變成靈體的樣子,不過很不幸的我無法讓從者做出那種特技。
不、再說────
“就算被稱作禦主,我對她的事根本一無所知啊。”
像Sae是什麼人,從者是依什麼道理存在的,這些衛宮士郎都一概不知。
要說唯一知道的事,那就是。
要是能和那金發的少女並肩作戰的話,這場莫名奇妙的戰爭我有能打贏存活下去的信心。
“也不在這裡────”
屋子裡全繞過了。
雖然是像旅館一般寬廣的房子,不過小時候跟藤姐玩捉迷藏時,
他有掌握到能有效率的搜索房子內部的方法。
都這樣找過了還沒有,那大概就剩下道場或土倉之類的地方吧。
“─────咦?”
萬籟俱寂的道場中找到了Sae。
……隻是,她的樣子和昨天前的她不同。
在木質地板上正座著的Sae,身上沒有穿著鎧甲。
Sae換上了一套很襯她的優雅洋裝,沉默地坐在地板上。
“──────”
……看著那身影,衛宮士郎忘了言語。
嚴肅地挺直著背,闔上雙眼正座著的Sae,好漂亮。
溶入寂靜的她,使人想到清澈潔淨的水。
“──────”
於是,他將最後殘留下的那根刺給拔起了。
無論是從者還是什麼,他想她都是屬於聖潔的。
既然如此────在這之後,自己應該不會步入歧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