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那男人的槍當做精準無比的狙擊槍,那少女的一擊以火力來說就是散彈槍!
每當少女揮出一擊,庭院就會被閃光包圍!
但是……
讓男人居於下風的,不是那種次要的事。
“卑鄙的家夥、乾嘛隱藏自己的武器……!”
一邊振開少女的猛攻,男人像是詛咒般地罵著。
“……”
少女不回答,再次揮出手中的“某樣物品”。
“你這家夥……!”
雖然在再生中,但少女的傷很深。
──跟那時候一樣。以那長槍為中心,魔力變成漩渦鳴動著!
衛宮士郎跑到她身旁,觀察她的樣子。
胸口負傷的少女,打算去追逃走的敵人地跑著。
爆出的火花讓人想到鍛造場的煉鐵。
不,是像消失般地向後躍!
少女的一擊劃過空中打碎地麵,卷起了土塊。
“是的。所以就叫我Sae。”
不過那是什麼形狀、有多長都無法判斷,一切都看不到。
像是從地底傳來的聲音。
“喝――”
和劍仍插在地麵上,如陀螺般翻轉身體的少女。
“?”
……不,他不是在因為這些東西而看呆。
那空隙,已經無法挽回了。
從某方麵來說,少女的行動比槍之一擊還不可思議!
男人也不反擊地後退。
因為從遠方看,他比少女更清楚剛剛的一擊有多麼奇怪。
如野獸蹬地。
長槍男子以那看不見的武器為對手,僅靠著少女手臂的動作和腳步就確實地防禦住!
“唔────!”
少女架起似乎是劍的武器,緊盯著眼前的敵人。
沒有空隙的,如豪雨般的劍舞。
和不到一秒,以全身橫掃的少女的一擊!
“咕────!”
被月光照耀的金發,像是灑了砂金一般細致。
流了那麼多的血止住了,連被刺穿的傷口也漸漸合了起來───
“────”
朝下段刺出的槍,往少女的心臟迸射。
這時如果Lance攻進來,那就會無法防禦的被打倒吧?
長槍,確實是朝少女的腳下攻擊的。
少女的確拿著“某樣東西”。
……可是,那也是之前的事了。
那也是表示著停止戰鬥的意思。
少女對Lance的態度疑惑了。
少女用理所當然的平靜聲音回答著。
也就是說,這家夥受了傷會自己治療────
“……”
明顯地往下段傾斜的槍,又更朝腳下攻擊,這對少女是沒用的。
……雖然聽說過有治療的魔術,但沒有曾進行魔術的感覺。
然後他轉換了想法。
“────!”
而衛宮士郎在躊躇著該怎麼開口的時候,注意到她的樣子。
……血流了出來。
足以突破各種防禦的魔槍!
攻擊時就決定了對方命運,隻要使用就『一定貫穿心臟』的槍!
這樣荒謬的一擊,誰能夠擋的住呢?
不管敵人采取怎樣的回避,長槍一定會到達心臟!
“……為什麼?”
“……傷,消失了……?”
同時卷起了寒氣。
“這樣啊。真是的,我原本是打算看看樣子的喔?既然從者出現了就不打算久待的,不過──”
對不停防守的對手,不是要斬倒而是要打倒。少女像在這麼說似地更踏近了男人。
那原本應該是最後壓軸的,必殺的一擊!
“……順便再問一件事哪。我們彼此是第一次見麵喔,你沒有在這裡停手的意思嗎?”
“咕────”
那種樣子,太過自然到讓人有一開始長槍就是刺向少女胸口的錯覺,所以才奇怪。
實話說,就算這個男人是要殺自己的對手,衛宮士郎都不能不佩服。
……總之,真的就像是騙人一樣
一秒不到就又刺回的鮮紅長槍。
之前連擦傷都沒有的少女,胸部被貫穿,流出大量的鮮血。
那也是當然的吧?
因為少女拿著的武器是看不到的。
揮著手中”某樣物品”的手臂更激烈了。
“這、這樣啊。奇怪的名字呢?”
因為如果不趕快阻止她,少女就好像要跳出去一樣!
……不過,沒有那必要。
她發出痛苦的聲音。
事實上,少女一邊跳越長槍,一邊打算斬倒Lance的向前踏出。
發現沒有勝算了嗎?男人消失了。
“……哈,特地來送死嗎。那是沒關係,不過在那之前有件事要先問你。你的寶具──那是劍嗎?”
“……再見了。你的心臟,我收下了────!”
“──你要逃嗎?Lance。”
沉重的壓力變淡了。
衛宮士郎發不出聲音,除了因為她的美而屏息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剛才的敵意變淡了,Lance厭惡地咋舌。
身體是多輕呢,Lance輕鬆地飛越圍牆,不停止地消失了。
“?什麼是誰,我是劍士階職的從者……是你把我叫出來的,所以沒有確認的必要吧?”
男人……被稱作Lance的男人把槍稍微向下傾斜。
少女在長槍放出的瞬間,就像是知道會如此地翻轉身體,全力地後退。
“哼,也有可能是劍士。”
少女,間不容發地躲過了!
雖然被貫穿,但避開了致命傷!
不,雖然是打算出聲才接近的,但在接近她的同時就忘了。
就算是克服了險境,也一點價值都沒有。
是很難戰鬥嗎?男人沒有了剛才的機敏。
他發出連這裡都聽得到的咬牙聲,盯著少女:“你竟然躲開了啊Sae。我必殺的穿刺死棘之槍。”
之前不白費力氣的一擊還不一定,但要決定勝負的大動作是捉不住那男人的。
要讓男人無路可退,打算必殺而揮出的一擊被輕鬆地躲開了。
兩人的周圍,出現了歪曲。
“────────”
衛宮士郎用手遮住熱起來的臉頰,很白癡地回應,不過其它還有什麼好說的嗎。那種事他怎麼會知道,而且他問她是誰所以她說出名字也很正常啊?
等一下……既然對方都自我介紹了,自己不報上姓名不是很失禮嗎?
“……我是士郎。衛宮士郎,是這個家裡的人。”
“我拒絕。你要在這裡倒下,Lance。”
既然有了貫穿心臟這樣的結果,槍的軌跡隻不過是為事實舉證的附加動作罷了。
Lance的表情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