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3章1176.彆離
“因為身邊就是靈體化的Sevant,所以放鬆警惕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聽到綺禮的諷刺,Ache大聲地笑了起來。
“這麼快就學會開玩笑了嗎綺禮,你的進步真是很大啊。”
綺禮表情嚴肅地向Ache問道。
“這樣做你真的沒有異議嗎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在我對你厭倦之前。等我對你也沒有興趣之後,你也會得到和躺在這裡的殘骸一樣下場。要說應該有覺悟的人,是你才對。”
雖然對方的回答十分尖銳,綺禮仍然沒有顯露出一絲動搖的神色點了點頭。
確實,這個家夥是無法把自己的性命托付給他的危險角色。這可以說是與惡魔簽定的契約。既沒有仁義也沒有忠誠,甚至連利害關係都很難判斷,專橫殘暴的Sevant。
但是――正因為如此才和自己正合適。
對於綺禮來說,以前的那些標榜仁義道德的家夥並沒有給自己帶來真正的答案,到是這個與仁義道德完全無緣的英靈,更能夠成為綺禮今後戰鬥的目標。
綺禮揭開自己的衣袖露出刻在手腕上的令咒,接著威嚴地吟誦道。
“汝之身為我所用,我之命運為汝之劍。以聖杯之名,遵從我之意願――”
“我發誓。汝之供物皆為我之血肉。言峰綺禮,我新的Maste。”
魔力供給的通道在契約達成的一瞬間便已開通,再次得到效用的左手的令咒伴隨著一陣疼痛重新散發出光芒。
契約結束,現在,圍繞著聖杯爭奪之中最強同時也是最惡的一組,在這裡在誰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誕生了。
“那麼,綺禮。開始吧……由你指揮,拉開這場鬨劇的帷幕吧。作為對你的褒獎。我會將聖杯賜予你的。”
“沒問題。英雄王,你一定也會在其中尋找到樂趣的。在你找到你期望的答案之前,儘情享受這戰鬥的歡樂吧。”
充滿了愉悅光芒的紅色瞳孔與沉浸著感慨的黑色瞳孔的目光交織在一起。
清晨涼爽的空氣之中,衛宮切嗣已經出現在深山町的某座廢屋之前。
作為已經建築超過幾十多年的老建築,沒有經過任何的修葺和改造,院子裡甚至還遺留著上一個時代時候建造的土倉房,這裡正是他為愛麗絲菲爾作為預備據點而買下的地方。聯想到市外的艾因茲貝倫城也已經被敵人進攻過,買下這個隱藏地點絕對不是毫無意義的事情。
Sae並不在這裡。通過令咒能夠感覺到Seant的存在,但是現在自己卻一點感覺都沒有。恐怕現在她正在前往Ride的根據地的路上吧,意識到這一點的切嗣也打算追上去。
像韋伯這樣的見習魔術師,隻要掌握了他的藏身之地想要暗殺他是很容易的――不過,那也是要等Sae將敵人的Sevant引走之後才好下手。昨天夜裡切嗣也尾隨著單身從冬木教會出來的遠阪時臣一直到遠阪府,但是一直都沒有機會下手。他可以感覺到Ache就在某處監視著這邊的情況。如果在這種情況下貿然向其Maste出手,無異為自殺行為。…。。
雖然已經確定了目標的位置,但是切嗣卻沒有直接前往現場。而是先趕到了這座做為臨時據點的廢屋。
並不是他的直覺,而是諸多因素綜合在一起的預兆……恐怕這將是他與自己的妻子最後的交流機會。
在已經有三位Sevant陣亡的現在,作為聖杯的“容器”的愛麗絲菲爾的狀態如何切嗣心裡非常清楚。如果他的內心非常脆弱的話,便決計不會來到這裡。
現在與妻子的相見,對切嗣來說是一種考驗,是一種對自己的懲罰。
作為自己所追求的聖杯的祭品,需要犧牲自己所深愛女人的生命――自己必須去正視這個現實,並且不能顯示出哪怕一絲的動搖。
如果能夠跨過這場考驗,那之後的衛宮切嗣便一定能夠戰勝一切內心的糾葛不再有任何的猶豫,他一定會如機械一般精密而確實地,將聖杯握在自己的手裡。
所以,這是對被稱為戰鬥兵器的自己,最後也是最大的考驗。
如果自己沒有經受住的話……那就說明這個叫做衛宮切嗣的男人,胸中所有的理想隻不過就是那麼一回事而已。
切嗣站在地下倉庫的門前,敲了幾下開門的暗號。很快舞彌便從裡麵將沉重的鐵門打開。
還沒有說一句話,切嗣便注意到了舞彌的變化。
無論什麼時候都充滿了冷淡而虛無的目光的舞彌,現在的眼睛裡竟然閃過一絲緊張的神色,好像是切嗣的出現使她感覺到了動搖。
“……您是來看望夫人的嗎”
切嗣無言地點了點頭,舞彌低下頭去低聲道。
“她的狀態,現在……”
“我知道,我都了解。”
不管說什麼切嗣都要親眼去看一下這個地下倉庫之中的情景,而且他也早有心理準備――了解到這一點的舞彌再也沒有繼續說什麼讓開了道路,然後向地下倉庫的外麵走去。
陰暗的地下倉庫的一角,靜靜地躺在充滿魔力脈動的魔法陣之中的愛麗絲菲爾。這個身影喚起了切嗣的記憶。
切嗣與愛麗絲菲爾最初的相遇也是如此。自己被阿哈德族長帶到沉眠於艾因茲貝倫家的工房的最深處,羊水槽之中的愛麗絲菲爾麵前。
作為聖杯的容器――隻有幾年使用年限的裝置,為什麼卻要給它這樣一副美麗的外貌呢當時的自己實在是感覺到非常的不可思議。
這家夥就是聖杯嗎當自己向身邊的老魔術師詢問的時候,原本沉睡著的她忽然張開了眼睛。穿過漂浮在麵前的羊水望向自己的雙眸,充滿了深深的緋紅色的目光將切嗣完全地誘惑了,直到現在自己仍然無法忘記。
現在,和那個時候幾乎完全一樣。
愛麗絲菲爾睜開眼睛,和切嗣互相對望著,接著溫柔地微微一笑。
“啊――切嗣――”
愛麗絲菲爾伸出手去,撫摩著切嗣的臉頰。…。。
隻是這樣簡單的動作,對於現在的愛麗絲菲爾來說,也是需要消耗相當大的體力――她那冰冷的手指微微地痙攣著,說明了這一事實。
“――不是做夢嗎你真的――再來看我了――”
“啊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