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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洞的周圍被不知是誰的魔術所製造的略高的冰牆所保護,使得蹂躪森林大地的黑色濁流無法流入。
「騎兵……?為什麼這麼強大……!」
在身為禦主的她的眼中,英靈的au好似蜂巢的圖案一般被放大了。
明白了騎兵所擁有的力量,哈莉立刻擺好架勢,讓披掛琉璃色鎧甲的蜂群在自己周圍展開。
在英靈麵前,所謂蜂刺根本不值一提吧。
但是,作為女神·伊什塔爾的祭司長,哈莉沒有戰鬥以外的選擇。
「嗯……」
無數的‘蜂"披掛著令人聯想起藍色鎧甲的甲殼,成群結隊地擋在了希波呂忒的麵前。
女王判斷出這些蟲子是被魔術師操控的使魔,她環顧四周,看到了神殿上層入口位置附近有一個少女的身影。
「是那個神殿的巫女……嗎?」
希波呂忒靈巧地調轉自己坐騎的方向,隻消一蹴便來到了神殿入口附近。
「看來您就是守護這座神殿的巫女!因為是戰時的緣故,請您容許未下馬的造訪!」
希波呂忒本人作為阿爾忒彌斯神官長的女兒,從立場上而言,既是女王又是守護神殿的戰士長。
儘管崇拜的神有所不同,但也不能舍棄敬意而大鬨一通。
因此,女王平淡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不會否定您的信仰!但是,根據我和禦主的盟約,我不能對毫無意義地玩弄人世,蹂躪民眾的古老神明視而不見!因此,我是請求神之殘響歸還太古之地之人!」
希波呂忒堂堂正正地向女神宣戰。
在那周圍,應該是伊什塔爾的巫女所操控的蜂群散開了——
希波呂忒令巨大的斧頭在手中顯現,策馬疾馳的同時,單手揮舞著戰斧。
女王的攻勢與由台風引起的強風碰撞,反彈產生的強風將成群的蜜蜂吹到了遠處,希波呂忒騎在馬背上,向巫女宣告道。
「無論是作為戰士還是王者,都不希望無益之殺生。請容許我通過去往神殿內部的道路!」
希波呂忒如此宣告,緊握韁繩,意圖無視巫女的回應直接衝過去。
去往神殿身處的通道上方有一個不斷產生黑影的骷髏假麵,這一點令希波呂忒頗為在意,但就在女王思考著是否無視它的瞬間——
從希波呂忒的頭頂,傳來了神聖而傲慢的聲音。
「真是不敬,西之戰神的女兒。」
「!」
「或者,月之女神的神殿的戰士長……應該這樣稱呼你嗎?」
希波呂忒抬頭望去,隻見坐在空舟上,手持七蛇模樣的戰錘的女神·伊什塔爾。
「你也不是為了守護人類才被阿賴耶召喚出來的吧?區區聖杯戰爭的從者,為了人類將我驅逐?真是個令人笑不出來的玩笑。」
女神的周圍散發著光芒。
祂的周圍沒有耀眼的光輪,而是平靜而通透,抬頭仰望青空之時能夠感受到的清爽的光芒。
蛇杖所產生的能量的奔流,以及女神自身所產生的光輝。
伊什塔爾憑借這兩樣東西,不斷抵禦著從四周襲來的無窮無儘的影子。
神。
即便憑依在小聖杯(菲莉亞)之上,祂也是與自己這些從者不在一個層次的存在,希波呂忒早就明白這一點。
然而,女王還是寸步不讓,她騎在馬背上瞪著天之女主人,如此說道。
「被召喚的理由無關
緊要!吾之身體常為受虐者之盾,吾之雙臂乃是抗爭之利刃!此乃吾對月之女神和戰爭之神(父親)之誓言!」
將希波呂忒堂堂正正的宣言和剛才女神的話語結合在一起,身為伊什塔爾的巫女的哈莉,立刻意識到騎兵的真身——
「你是亞馬遜的……女王。」
另一邊的伊什塔爾被眼下的希波呂忒大聲反駁,垂下眼睛歎了一口氣。
「真是的,那個廢物也是,這個可惡的暗殺者也是……」
接著,女神睜開了眼睛,眼眸中浮現出冰冷的光芒,用儘全力使出了‘魅惑"之權能。
「你們這些家夥,太低估我了!」
神殿周圍的大地好似倒塌了一樣,巨大的神殿也隨之浮空。qgν
連接巨大魚叉前端的鎖鏈依然存在,而從捕鯨炮射出的金色鎖鏈則好似連接城市與空中要塞的吊橋一般,浮現於世界之中。
「啊……」
連希波呂忒也被驚到了,為了不從晃動的神殿中掉落,她重新調整了戰馬的站姿。
「以為我沒有發現嗎?在地下打洞的鼠輩們!」
迄今為止的神殿基盤,其下放的地麵被挖出了好幾個洞,從中可以看到幾個蠢動著的人影。
「原來如此,你們認為神殿提升了我的力量呢。……這是事實沒錯,但是,如果你們認為隻要破壞掉神殿就能殺死我的話……果然是大不敬啊!」
伊什塔爾如此說著,舉起了戰錘。
女神在那僅僅存在就能給敵人帶來死亡的戰錘之上,加上了自己的魔力。
「不過嘛,讓從者充當誘餌,膽子還挺大的。先將你們粉碎,讓你們從我的世界消失,我中意這樣的人類哦?」
女神用發自內心的語氣說著‘我不討厭",意圖把死亡砸在位於神殿下方的魔術師們的身上。
「卡裡翁!」
騎兵高呼戰馬的名字,戰馬隨即一躍而起。
在呼嘯的狂風之中,仿佛自己的重量已經不複存在,希波呂忒將飛來的樹木和狂風卷起的大地碎片作為踏板,在森林的空中高速移動著。
「龜裂吧戰帶!迪亞馬提亞!」
希波呂忒解放了作為自己寶具的戰神阿瑞斯的戰帶的力量,將代替戰斧的長弓拉滿。
神氣從戰神的軍帶中溢出,與滿溢神殿之物不同色調的魔力注入了箭矢。
隨即射出的箭矢筆直地朝著女神·伊什塔爾攻入,女神用手中的戰錘擋開了那注入神氣的箭頭。
與此同時,女神展開的壁壘也被打碎。
「真可惜呢。」
女神無畏地笑著,朝著在空中不斷飛馳的希波呂忒說道。
「如果是月之女神(阿爾忒彌斯)或者西之戰神(阿瑞斯)的領域(時代)的話,早就把我擊穿了。」
然後,就在為了擋開箭矢而橫砍的戰錘就那樣朝著希波呂忒砸去的時候——
就在這時,無數道‘詛咒gandr"從下方的神殿飛來。
「!」
雖然沒能打破屏障,但飛散的詛咒碎片也迷惑了女神的視線,騎兵為了保護神殿頂層的人們,抓住這個時機騎著戰馬著陸了。
神殿上麵出現了兩個人影。
分彆以紅色和藍色為基調的服飾是這兩位女子的特征,可以看出她們都是經驗豐富的魔術師。
「總算趕上了。隻有我跟你兩個人到達了神殿,這我可不樂意啊?」
對於藍衣魔術師——露維亞的嘲諷,凜毫不猶豫地回敬道。
「哎呀,不愧是鬣狗呢。我
覺得在地下摸金是你的拿手好戲,所以才走了這種門路呢!」
「不是說了很多次了嗎?地上最優美的獵人,這樣稱呼我才對!」
「都到這種時候還來糾正我的人可算不上……優美,看招!」
二人相互挖苦的時候,凜也沒有停止攻擊,不斷消耗著在自己周圍展開的寶石射出魔力子彈。
幾乎是同一時刻,露維亞也消耗了大量的寶石,展開了魔力彈幕和屏障,牽製住了空中那位女神的行動。
二人周圍有‘影子"在蠢動,似乎在窺視某種東西,但是並沒有要襲擊二人以及希波呂忒的樣子。
「對了,這種‘影子"是什麼玩意來著?」
「雖然很在意,但它沒有傷害我們的話,就先不管吧!如果是友方的話,不就賺到了嗎?」
「哎,都到這一步了,確實再怎麼在意都沒轍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是對於‘影子",凜和露維亞都始終保持著最低限度的警惕。
她們兩人都是通過身為魔術師的感覺來理解‘影子"的。
充斥在神殿周圍的‘影子",是與深刻的死亡相連的存在。
同時,那個死之概念不一定是針對自己這邊的。
隻要不貿然出手,它們對於自己就是無害的。
二人如此判斷之後,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於浮在空中的‘女神"身上。
「自稱伊什塔爾女神……真是太俗氣了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跟神話的描述一樣。」
凜如此挑釁道——但不可思議的是,女神·伊什塔爾愣住了,目不轉睛地看著凜,祂的臉上浮現出驚訝的表情。
「?啥?我的臉上沾了什麼東西嗎?」
以為女神立刻會進行反擊的凜疑惑地歪了歪腦袋,隻見女神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後祂開口說道。
「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不是這個容器(人造人),而是‘我"跟你。」
「哈?跟美索不達米亞的女神?開什麼玩笑?要是跟做出這種事情的家夥打過照麵,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看著愈發混亂的凜,女神自顧自得意地點了點頭。
「……所謂的單向違和感,恐怕指的不是此處,而是與你的緣分……是這麼回事呢。那行吧……你可以給我消失了!」
嗯嗯,女神點了點頭。然後祂毫不猶豫地揮動戰錘,朝著二人砸了下去。
猛烈的衝擊波從天空降下,千鈞一發之際,希波呂忒射出的箭矢抵消了衝擊——與此同時,一直處於暫時好轉狀態的‘影子"從地上湧現,以吞沒神殿的氣勢膨脹著,向伊什塔爾攻去。
「啊啊可惡啊,太煩人了!靈核都碎掉了,你這家夥什麼時候才會消失啊……」
說到這裡,女神突然反應過來,臉上的表情消失,冷靜了下來。
祂駕駛著瑪安娜飛向高空,與那群‘影子"拉開距離。
空中的女神再次瞪著‘影子",喃喃道。
「啊啊……原來如此,是這樣啊?」
騎兵和凜,還有露維亞三人,趁著影子狂潮擾亂女神注意力的時機,暫時躲進了神殿內部。
「禦主,為什麼要暴露身姿?既然你們二人已經抵達了神殿……」
希波呂忒向自己的禦主中的兩人提出問題,凜如此回答道。
「實在抱歉,騎兵。我們的作戰計劃是從內部破壞祭壇來著……」
自詡‘地上最優美的獵人"的露維亞聳了聳肩,接上
了話頭。
「在這座神殿的祭壇上,擺放著大量在斯諾菲爾德出售的寶石,既沒有觸媒,也沒有審美意識呢。」
「硬要說的話,那個女人,狂戰士,以及那個愚蠢的台風,這三樣東西替代了神器,穩定了這片土地的神性。」
聽了凜的補充說明,希波呂忒瞪著天空喃喃自語道。
「……那麼,要阻止世界的變質,則需要……」
「我認為把這種神殿一同粉碎的話,變質的速度會減緩,權能也會稍微減弱……想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隻有消滅這三者中的一個吧?」
凜如此斷言道。
「台風啦,狂戰士啦,不知是神或者詛咒寄宿的人造人啦。無論你選哪一個都是頭彩,真是令人感慨!」
「雖然不夠優雅,但對付狂戰士的禦主的辦法還是有的,沒錯吧?」
對於露維亞的提問,經曆過聖杯戰爭的遠阪凜搖了搖頭。
「根據我的觀察,那個禦主……作為女神的巫女,她的魔力通路和女神是連在一起的。恐怕在殺死那個禦主或者使其無力化的時候,禦主的權利就會自動讓渡給那位女神。」
說到這裡,凜頓了一下,就狂戰士進行了討論。
「七色的光環,伊什塔爾的領域的守護……根據瑪麗前輩對於醫院前方戰鬥的觀測結果,以及和天之公牛的組合來看,可以確定那個狂戰士是芬巴巴。」
芬巴巴。
它是女神·伊什塔爾的庭院,黎巴嫩杉樹林的看守者。在世界上最古老的英雄故事《吉爾加美什敘事詩》中,它是令吉爾加美什恐懼的怪物。
不過,據說它最終被與吉爾加美什一同來到森林的恩奇都擊敗,它被殺死之後,其怪物性融入了世界,在後來的希臘大地上廣為流傳,影響了戈爾貢等怪異。
「我已經拜托那個劍士阻止芬巴巴了……老實說,這個要求是不是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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