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4.第一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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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覺得不太可能,但還是姑且問一句,你該不會就因為這個才打電話給我吧?」奧蘭多署長揉著太陽穴,語氣無奈的問道。

「不行嗎?」電話對麵的人理直氣壯。

「真的是這樣麼……」

奧蘭多署長對此表示懷疑?

恐怕叫女人、報菜譜什麼的都隻是打電話的借口,他真正想說的是有關沙漠那場從者之間的戰鬥的事吧。恐怕他是不好意思開口,或者是想試探我才特意這麼說的吧?

奧蘭多署長如此猜測,於是抱歉道:「昨晚才說到一半我就掛了電話,對不起。也因此沒來得及問你……你對沙漠的那件事有何看法?」

為了不讓對方再說些廢話,他主動提起了沙漠一事。

然而,電話裡卻傳來了直白的疑惑:「那是什麼?沙漠出什麼事了嗎?」

「……你沒發現嗎?」奧蘭多署長一時間有些語塞。

雖然他早知道這貨不靠譜,但是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離譜。

這家夥腦子裡難道隻有女人和享受麼?

「我昨天喝了酒就睡著了。醒來後我就給你打了那通電話,沒彆的啊。」電話對麵的人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看來,指望你像個英靈一樣有正常的見解,是我太蠢了。」奧蘭多打從心底裡感到無奈,對電話那頭的人大失所望。

「今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由我來聯絡你。」

奧蘭多扔下這麼一句話,便想掛斷電話。他下定決心,就算再有電話打過來,也要讓秘書來接,或是乾脆不接。..

直到他在下一秒,聽到電話裡傳來那個專有名詞。

「你對那個叫弗蘭切斯卡的小妞也這麼冷漠嗎,兄弟?」

弗蘭切斯卡!?

當這個名字從術士口中吐出的那一刹那,奧蘭多整個人都僵住了。

術士大概是通過電話裡短暫的沉默察覺到了奧蘭多的反應。

於是愉快地繼續說道:「你總算肯認真聽我講話了?還是說那什麼?叫法爾迪烏斯的家夥說的話更容易理解?叫操丘的日本朋友說的話更讓你感興趣?」

「你……為什麼……你知道多少……」

禦主與從者可以共享記憶、認知或是五感。但由於奧蘭多完全關閉了這種共享,所以術士不可能會讀取到奧蘭多的記憶。

但是為什麼,術士會掌握我這邊的機密事項?難道他假裝一直在工作,其實變成了靈體來探查這邊的情報嗎?

還是說……該不會是那個「老巫婆弗蘭切斯卡」真的去找他了吧?

奧蘭多連這一點都懷疑到了,但真正的答案其實很簡單。

「隻要有網絡和電話,很多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啊。你是不是太小看現代文明的利器啦?還是你覺得,我會沒辦法用鍵盤打字?」

「胡說八道!網上不可能有這種情報!」

「這個嘛,就說明我有自己的門路啦。兄弟你不也是一樣,你對我也不是完全了解吧?比如你就不知道我的寶具。我們都有各自的秘密,我隻是在乾粗活累活的間隙裡把它稍微揭穿了一點點,就當是休息了。」

聽到奧蘭多不再說話,術士又像想起了什麼重要事似的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啊,對了對了。說到日本我才想起來,那個叫冬木的地方好像很不錯啊,龍脈的流動也跟這片土地差不多一樣優秀。不過,我感應不到什麼龍脈,倒是無所謂啦。說到土地,下次要不要我給這裡的原住民,那個叫蒂妮·切爾克的小妞打個電話啊?就說??警署署長是組織這場慶典的魔術師之一,他在你的組織裡插入了好幾個間諜。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光讓你聽我

一個人在這裡說了。如果是我自己的書,我還能寫更長的台詞。隻是跟彆人說話還是得有來有往才行,對吧,兄弟?」

聽到術士故意使壞的笑聲,奧蘭多握緊聽筒大叫道:「混賬……彆再往下說了!你知道自己……」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術士打斷了。

「你怕被人偷聽,是吧?」

「……」奧蘭多頓時沉默了。

「無論是魔術手段還是電子手段,都可以進行偷聽。就算你的電話具備完善的安全係統,也不能保證我的電話以及中途的線路會不會被人動手腳呢。哈哈!所以,我再繼續喋喋不休地說下去就會讓你很麻煩,對吧?」術士嗬嗬笑著調侃道。

儘管術士的語氣十分輕浮,奧蘭多卻從中感受到了深不見底的壓力。他對剛才大意的自己感到十分失望,同時做出了深刻的反省。

幾秒之後,奧蘭多修正了自己的認知,並采取相應的對策:「原來如此,我誠摯地向你道歉。是我太小看你了。」

「乾嗎突然這種態度,真惡心。」術士毫不在意的說道。

「我的意思是我已經清楚你的能力。如果你還不閉嘴,我也有自己的打算。」奧蘭多冷聲解釋道。

「哦,想用令咒堵我的嘴嗎?可是啊,你知道嗎?比起用貴重的令咒,有一種方法可以更簡單地堵住我的嘴。可惜你不是美女,否則我就可以要求你用吻來讓我閉嘴了。」術士依舊毫不在意。

「少說廢話。你想要什麼?」奧蘭多冷靜的問著。

他知道對方廢話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要從他這裡獲得什麼。

然而,術士的態度還是那樣毫不在意,說道:「我不是說了嗎?兄弟,請我吃頓大餐吧,這樣就可以讓我閉嘴了。我不會直接參加戰鬥。在你被打敗之前,我會好好填飽肚子,把這場鬨劇寫得有趣又滑稽。」

「……」

奧蘭多聞言臉色略顯陰沉。

搞半天這貨打電話來還真是點外賣的!?

是他想得太多,所以才惹得對方不得不拿出一點實力來了嗎?

············

夜。

斯諾菲爾德中央十字路口。

以賭場酒店「水晶之丘」和市政廳為首的城市重要設施,都聚集在七號街上。這條街的中央是一個巨大的十字路口。此時,一個引人注目的女孩就站在這個路口上。

那是個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的美人,有著柔順的白發,雪白的皮膚,以及火一般赤紅的眼睛。

在普通人看來,她已經相當惹人注目。而在被聖杯戰爭之名吸引而來的魔術師們的眼中,她又有著另一種意義的醒目。

一名魔術師遠遠看著這個女人,對同伴耳語道:「你看,那不是??人造人嗎?」

「是啊,水平這麼高,肯定是愛因茲貝倫家的。」

「他們果然來了,畢竟聖杯戰爭的係統都被剽竊了,愛因茲貝倫怎麼可能再沉默下去。」

「可是??她也太光明正大了,該不會是陷阱吧?」

戒備與疑惑交織的竊竊私語從城市的各個角落傳出。

不知這個白如雪的女孩是否注意到自己已經成為眾人的討論對象。

女孩隻是靜靜地看著天空,凝視著包圍自己的整個世界。她的目光中燃燒著無邊的怒火,仿佛要否定全世界一般。

某處。

有一個人,正在遙遠的地方偷偷觀察著白色的女孩。

看到水晶球中映出白色女孩的影像,觀察者不禁喜笑顏開。

「哈哈!來了來了!最後的嘉賓終於到了。」

少女——弗蘭切斯卡身穿哥特式洛麗塔洋裝,在黑暗中一邊轉著傘,一邊帶著陶醉的神情笑個不停。

「不知道她帶了什麼樣的棋子來啊,真讓人期待得不得了呢。要是她能舍棄自尊,把遠阪的末裔之類的人帶來就有意思了。不過,仔細一想也知道不可能。」

弗蘭切斯卡對自己說的話搖了搖頭,繼續在黑暗的房間中轉來轉去,自言自語道:「不管怎麼說,已經開始了!顛覆的時間終於來了!我也要加油才行!」

說音剛落,水晶球光芒大作,在周圍的牆壁和天花板上投影出無數畫麵。

從與蒂妮一同前行的英雄王,到在森林中與狼共處的槍兵英靈,以及本該是她同伴的警署署長的辦公室——各種各樣的畫麵不斷出現又繼而消失。

弗蘭切斯卡將畫麵中的英靈們依次欣賞過一遍之後,把目光投向了空無一人的畫麵上。

那裡看上去像是某個歌劇院。大概是沒有演出的緣故,隻能看到無人的舞台與觀眾席。

當這個空無一人的空間突然出現了某個人影的時候,弗蘭切斯卡再次瀏覽了一遍各個影像中的英靈,用嬌滴滴的聲音輕聲低喃,就像在對全世界訴說愛語一般。

「來吧……是時候驅逐贗品了。」

············

從那一天、那一刻起,斯諾菲爾德的命運開始轉動。

聖杯——就算是真聖杯,也需要七名英靈的靈魂才能完成。在當前隻湊齊了六名碎片的情況下,充其量也隻能做出力量不完整的仿造品。

他們大費周章地設下種種布局,不可能不明白這一點。

恐怕他們的真正目的是要把這次的假聖杯戰爭當作「準備工作」,待係統堅不可摧之後,再執行真正的聖杯戰爭。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真品」正在其他地方進行,斯諾菲爾德的聖杯戰爭隻是吸引協會和教會目光的障眼法。

魔術協會的大部分人都這樣想。

當然,不能排除「其實是要召喚七名從者,六名隻不過是法爾迪烏斯在說謊」這種可能。可他說這樣的謊,又有什麼意義呢?

就在眾多魔術師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幕後主使們正靜悄悄地采取行動。

以虛假的聖杯戰爭為祭品,喚醒真正的聖杯戰爭。

萬事俱備,隻差打開逆轉整個係統的開關。

而這個開關,就是召喚這場虛假的聖杯戰爭中最後的從者,也是真聖杯戰爭最初的一名英靈——「劍士」。

隻要召喚出真假摻半、身為戰爭橋梁的英雄就行了。

一切的確都按照計劃穩步前行,開關也順利被按下——直到召喚出劍士英雄的那一刻為止。

是的,這是一場亦真亦假的聖杯戰爭。

虛假的聖杯戰爭進行的同時,真正的聖杯戰爭也將在這最初的‘劍士被召喚出來之後展開。

這名劍士就是真實與虛假之間的橋梁,他是虛假聖杯戰爭最後一位英靈,也是真正聖杯戰爭第一位英靈。文學

換句話說——真與假兩場聖杯戰爭重疊在一起,這將是一場史無前例的混戰,一共將有13位英靈參戰!!!

然而,直到目前為止,沒有人。

甚至就連弗蘭切斯卡這樣的幕後主使,同樣沒有注意到。

在這場屬於英靈與魔術師的舞台上,出現了一個變數。

他非英靈,也非魔術師,自詡為人類。

卻,有著顛覆世界的力量。

············

一般來說,一場聖杯戰爭是有時限的,而時限為七天。

但這場真假摻半的聖杯戰爭的時間如何計算呢?

其實這個答案很簡單。

因為,如果隻是進行虛假的聖杯戰爭,靠著六位英靈的靈魂,是無法‘盈滿聖杯的,因此這場戰爭隻能以真正的聖杯戰爭開幕的那一刻開始計算。

在此之前的都是準備工作,亦可稱之為‘第零天。

而此刻,今夜,這場真假摻半的聖杯戰爭迎來了‘第一天。

············

第一天。

深夜。

斯諾菲爾德歌劇院。

這座歌劇院離市中心稍微有些遠,在城市剛建起來的時候就已經坐落於此。

雖然是擁有遠超五十年曆史的建築,在很多地方都給人陳舊的感覺,但是那莊嚴感卻絲毫不減當年甚至因為時間的沉澱顯得更加深邃。

現在這裡並沒有演出安排。

事實上,在一周之前這裡就以「部分區域裝修中」的名義禁止他人進入了。

演出大廳平時都一片寂靜,今晚則有些不一樣。

在鋪著古老的木地板的舞台上,正上演著一出仿若戲劇的畫麵。

既沒有觀眾,也沒有劇本或表演,但任誰看來,都會覺得這是一場戲。

然而就連舞台上的當事人都不知道,他們所演的是悲劇還是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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