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這麼沒用的話你也說得出口!?”誌乃聞言暴躁的上前,和之前的車穀一樣,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眼前的少年,“我們可不能完全依靠那個什麼死神代理啊!畢竟真正的死神是我們哎!
以前一塊區域一般都隻是由一位死神負責,這次任務之所以兩個人一起執行,就是為了儘可能的不借助那個死神代理的力量,明白嗎?
你可是頭號候選!這是前輩們對你實力的認可!為什麼不能挺起胸膛來呢?
不,就算沒有被認可,也是個表現的好機會啊!”
說著,誌乃錘了錘自己幾乎沒有的胸脯,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
“噗——”
“你笑什麼?”鰓
“沒……沒有……”龍之介憋著笑,“‘為什麼不能挺起胸’——”
砰!
他還沒吐槽完,誌乃的鐵拳便已經來到了他的臉上。
“可惡!”
在一拳將龍之介砸暈在地後,誌乃氣呼呼的轉身離開,“虧我看你這家夥精神不振的樣子上來安慰,竟然……竟然敢……”
說著,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一馬平川,臉上滿是羞怒之色。
············鰓
“好啦,我們到了!”
下午。
雖然龍之介一臉不情願的樣子,但到了執行任務的時間,他還是老老實實和誌乃一起跟隨車穀前輩來穿過穿界門來到了空座町上空。
“那麼……我的工作就到此為止了。”
在目送著兩人跨越穿界門真正踏足現世的領域之後,車穀揮著手鼓勵道,“保重咯!兢兢業業的奮戰吧!你們一定會成為優秀的死神!”
啪。
言罷,古樸的穿界門啪的一聲合上,隻留下龍之介和誌乃淩亂在現世高空淒厲的冷風中。鰓
“……”
兩人對視一眼,沉默良久。
“好啦,我們開始巡邏吧。”
最後,誌乃淡淡的打破沉寂,不由分說地提出建議道,“我往北,你往南。”
“額?不一起嗎?”龍之介聞言微微一愣。
“說什麼呢?那樣多浪費時間啊!?原本一個人就能完成的工作現在派兩個人來,不就是為了提高工作效率麼?”誌乃理所當然的回答著,“怎麼了?你一個人難道會害怕麼?”
“我……”龍之介再次一愣,隨後理直氣壯的承認了,“沒錯,我是怕了!”鰓
“彆說得那麼理直氣壯啊!”誌乃一陣無語的看著他,“丟人!”
說著,她不再理會龍之介,徑直轉身離開:“哎,不管啦!你就趁著這個機會自己好好改改你那軟弱的性格吧!”
“哎哎!?”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龍之介慌亂地伸出手想要阻止,但對方幾個瞬步之間便消失無蹤。
“哎……誌乃好過分……”
無奈之下,他隻能獨自一人開始巡邏。
他踩著屋頂,穿行在黑夜的空座町上空,時不時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鰓
剛開始還算平靜,然而……
就在龍之介巡邏了一會兒停下來休息的時候,突然間察覺到了異樣。
“沙沙——”
婆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打破了原本沉寂的夜晚。
陰影逐漸將他整個人籠罩。
龍之介脖頸僵硬地轉過頭。
一隻從慘白麵具之下透出的猩紅眼眸正平靜的凝視著他。鰓
頓時,龍之介臉上的神色變得和眼前的虛幾乎同樣慘白。
他甚至完全沒能察覺到對方是如何靠得這麼近的。
“哇啊啊啊啊啊啊——誌乃!救命啊!!”
下一刻,龍之介頓時反應過來,朝著來時的方向拔腿就跑。
轟——
轟——轟——
激烈的轟鳴聲不斷響起,是那隻巨大無比的虛追上來踩踏地麵的聲音。鰓
聽著這恐怖的聲音,龍之介完全沒有絲毫要與之戰鬥的想法,朝著同伴的氣息所在的方向再度加快步伐。
然而他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什麼。
比如此刻縈繞著自己同伴的氣息所在的方向那混雜著的濃鬱的來源於彆的生物的恐怖氣息。
“!!!”
終於,當他來到誌乃所在的位置之後,他才猛然間反應過來,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看著那被一隻龐然大物的虛握在手中受傷奄奄一息的女孩,以及周圍圍繞著的一隻隻看向自己的恐怖大虛。
感受著來自背後的震動停止。鰓
龍之介整個人陷入了絕望之中。
他們……被莫名出現的複數大虛,團團包圍了。
“怎麼……會……這樣?”
此刻的龍之介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在真央靈術院上課的時候……可沒聽說過還有這麼多大虛同時出沒的情況……
這……真的是死神能夠應付的情況嗎!?
哐哐哐——鰓
雖然身體不住地顫抖著,但是龍之介還是伸手握住了自己腰間的斬魄刀。
不住顫抖的手臂讓刀身不斷碰撞著刀鞘發出陣陣哐當之聲。
他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被大虛握住的女孩。
“誌乃……”
此刻的龍之介心中隻剩下一個想法。
原本他以為自己在遇見這種情況的時候會隻顧著害怕。
但實際上……他此刻的想法是——鰓
“我必須……隻有我們兩個人……所以……我必須救誌乃……”
雖然想法是美好的,但現實往往卻無比殘酷。
噗——
還沒等到他平複心中的恐懼拔刀出鞘,身後的大虛便已經按奈不住嗜血的衝動將代表著死亡的利爪揮向他。
伴隨著血肉撕裂的聲音,龍之介整個人被擊飛。
手中的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拔出的斬魄刀也哐當一聲墜落在地上。
“額?”鰓
他目光呆滯的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掌,看著就安靜的躺在不遠處的斬魄刀,眼中滿是迷茫之色。
手不能動了,一根指頭也無法動彈。
當然,身體也是。
不是吧?自己竟然……一擊就要被虛殺死了?
恐懼開始迅速在龍之介心中擴散。
血!流了好多血啊……
不……我還不想死……鰓
誌乃……
我還什麼忙都沒幫上,就要這樣簡單的死了?
在龍之介思考之間,他的意識逐漸的模糊,然而死亡的陰影依舊在不斷靠近。
是其中一隻虛張開了血盆大口,準備將他整個人一口吞下。
但是就在他快要被絕望吞沒之際,一道閃爍的光芒像是黎明一般劃破黑暗,照亮了他眼前逐漸變得模糊的世界。
這道光芒……就像是希望。
很快,一道身影停落在他的麵前,而剛才的光芒,似乎正是這道身影斬落的刀光。鰓
砰——
劇烈的轟鳴聲響起。
被一刀斬為兩半的虛轟然倒地,溫熱的鮮血讓倒在地上的龍之介稍微清醒了一些。
“你……你是……”
他目光呆滯的看著突然間出現的人影,有些猶豫的問著。
“黑崎一護。代理死神。”
隻聽見那人淡淡的回答著,隨後,再次抬起手中那大得讓他無比驚訝的斬魄刀,隨手一刀將撲過來的又一隻虛斬為兩半。鰓
“這……就是……代理死神的力量嗎?”
隨後,在一股溫暖的光芒籠罩之下,龍之介便在驚駭與迷茫中失去了意識。
············
“久等啦!好吃的麵包來咯!”
一天一夜過後。
在一陣充滿活力的聲音中,昏迷過去的龍之介悠悠地醒來。
“額……陌生的天花板。”鰓
他有些迷茫地看著上方充滿了現代化裝修工藝與屍魂界中的風格完全不同的天花板,喃喃著。
“啊!你終於醒啦!?太好了!”
似乎是聽見了他的喃喃聲音,充滿活力的聲音驚喜道。
龍之介聞聲望過去。
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自己會在陌生的天花板下。
看著眼前聚在一起分享著各種麵包製品的少年少女們。昏迷之前的記憶逐漸湧上腦海。
他……被眼前這些人救了。鰓
眼前這幾個看上去隻是普通高中生的男男女女,一個個都有手撕大虛的恐怖實力。
“啊啊——”
意識到這些人的恐怖之後,龍之介忍不住驚呼出聲來。
“你在鬼吼鬼叫什麼啊!?”
“太好了,昏迷了一天一夜還能這麼精神,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啦!”
不耐的聲音以及溫柔的聲音幾乎同時傳來。
龍之介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趕緊捂住嘴巴。鰓
他剛才的確是太過激動了。
但這能怪他麼?
此刻擺在他麵前的……似乎就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即便是在屍魂界真央靈術院裡也能聽見些許傳聞的代理死神和他的同伴們。
雖然昏迷前的記憶有些模糊,但親眼所見的震撼依舊讓他無法冷靜下來。
這些人……遠比傳聞中要強大百倍!!
等等……好像忘記了什麼。
對了……誌乃呢?鰓
意識到自己還有同伴生死未卜,龍之介立馬抬起頭想要詢問。
但卻被懟到臉上的麵包堵住了嘴巴。
“唔……”
“給。”
黑崎一護將麵包遞到眼前的年輕死神麵前,“你的,吃吧,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額……可是……”聽見這話,龍之介微微一愣。
他是死神啊,是魂魄狀態,怎麼吃東西?鰓
“哦,這樣吃不了是吧?”
似乎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疑惑,黑崎一護指了指對方所躺的床上被子蓋住的地方。
“那就快進去吧。”
“進去?咦?啊!!”
聞言,龍之介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去。
然後頓時就看見了躺在自己旁邊的一具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屍體’,被驚嚇得再次發出慘叫。
“大驚小怪……竟然會被自己的遺骸嚇到……你真的是死神麼?”黑崎一護看著對方驚慌失措的模樣一陣無語。鰓
“唔……不……不是……”
龍之介鎮定下來,似乎還記得重要的事情,“現在不是吃東西的時候……那個……誌乃呢?就是和我一起被虛襲擊的女孩!她沒事吧?”
“我回來了!”
就在龍之介疑問之際,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隨後拎著印著便利店logo的口袋的女孩推門而入。
“我買了可樂哦——”
女孩的話還沒說完,就和蘇醒過來的龍之介四目相對。
隨後,她頓時變得淚眼汪汪起來。鰓
“龍之介……”
“誌乃……太好了!你沒事啊……”
砰!
回應龍之介的是一記猛烈的鎖喉。
“真是太丟人了——明明傷都好了竟然還躺了一天一夜才醒!”
“好痛!”
“不許叫痛!太丟人了!”鰓
“唔……”
“真是有精神呢。”
井上織姬微笑著看著剛醒過來就有精神和誌乃小姐打鬨的龍之介,微笑著。
“不管他們啦,我們先吃吧。”
黑崎一護挑選了一個合口味的麵包,不再理會在床上扭打在一起的兩個菜鳥死神,淡淡的建議道。
“好!”
“嗯……”鰓
“我已經在吃了。”
井上織姬、茶渡泰虎以及石田雨龍各自回應道。
整個房間裡的氣氛顯得格外輕鬆,完全不像是有人剛剛經曆過生死。
“哦,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似乎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nbp;黑崎一護一邊問著一邊轉過頭望向龍之介。
然而映入眼簾的家夥讓他整個人微微一愣。
“!!”鰓
其餘人也察覺到了什麼,猛然間轉過頭朝著黑崎一護此刻目光所及之處望過去。
隻見一個陌生的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黑崎一護的床上,低著頭俯視著他們,若無其事的回答著黑崎一護的問題,雖然這問題並不是問他的。
“我的名字,叫做伊邦。”
似乎是看見了眾人眼中驚訝的目光,自稱為伊邦的男人繼續疑惑的說道,“怎麼?還想知道我的全名麼?是阿茲基爾羅·伊邦哦。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嗎?我都可以告訴你們哦~”
“……”
聞言,氣氛逐漸變得沉默下來。
最後,黑崎一護的臉色逐漸變得冰冷,麵無表情的看著對方踩在自己床上的穿著皮靴的腳:“我管你是誰,總之,從我的床上下來。”鰓
“失禮了。”
伊邦聞言眼裡透著輕蔑之色,淡淡道,“你能再說一遍麼?我剛才好像沒太聽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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