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是眾人中唯一能跟上他速度的卯之花烈。
「黑崎先生……」卯之花烈突然間喊道。
「額?」黑崎一護疑惑的回過頭,「怎麼了?卯之花小姐。」
「有件事情其實我想問一下你……」
卯之花烈有些猶豫的問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之前在雙殛之丘和藍染交過手對麼?」
「沒錯啊,怎麼啦?」黑崎一護有些疑惑的反問著。
「結果是怎樣的呢?我當時忙著救治傷員,並沒有趕到現場。」卯之花烈繼續問道。
「還能怎麼樣……」黑崎一護有些失落的回答著,「那家夥簡直強得就像怪物一樣,我完全拿他沒辦法啦……當時他甚至連始解都沒用,用手就讓我一敗塗地了。」
「那太好了!」聞言,卯之花烈不僅沒有感到惋惜,反而慶幸起來。
「啊?」黑崎一護微微一愣,「這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麼?」
「當然,你們當時那巨大的實力差距,正是你……不,正是我們所有人最大的幸運。」
「什麼意思?」黑崎一護一頭霧水的問著。
「我就趁現在告訴你吧,黑崎先生……」
卯之花烈神色突然間變得嚴肅起來,解釋道「以目前的情況而言包括現世、屍魂界和虛圈在內,能對抗藍染惣右介的人……除了那個男人之外,恐怕隻剩下你了。」
「啊?」黑崎一護神情同樣微微一凝,「為什麼?」
「因為他的斬魄刀,‘鏡花水月,的能力……以及發動條件——」
············
轟——
黑崎一護等人離開以後,虛圈的戰鬥依舊正在繼續著。
「哇啊啊!看招!」
伴隨著牙密憤怒的咆孝聲,劇烈的轟鳴聲響起。
他的拳頭再次砸下地麵更木劍八所在的方向。
「喝!喝!喝!嘿!啊啊啊啊——」
轟轟轟——
如同雷鳴一般的劇烈轟響聲連續不斷的響起。
一拳又一拳,牙密像是發瘋似的連續不斷的揮舞著拳頭,不斷砸向腳下煙霧彌漫之處。
雖然視野因為煙塵的關係看不清楚,但是拳頭上傳來的觸感告訴他一拳都沒有命中!
這讓他無比氣憤。
「可惡!
氣急敗壞的他猛地將雙手抱在一起,如同重錘一般落下!
「!
但是下一刻,手掌上傳來的劇痛卻讓他腦海中閃過觸電一般的感覺。
「什麼!?」
「啊啊啊啊——」
看著飛旋在半空中的指節,牙密像是後知後覺一般發出痛苦的慘叫。
所謂十指連心,手掌上幾乎擁有著人身體上最銘感的觸覺,所以一旦受傷感受到的痛苦也是劇烈的。而這樣的效果似乎對身為虛的牙密來說也是一樣的。
「可惡!…
他痛苦的抬起手看著被切斷的地方,「我的手指……你這混蛋,竟敢——」
還沒等話說完,牙密的童孔突然間又是一陣猛縮。
因為那道渺小的身形突然間攀在了他抬起的手臂上。
「嘿嘿!謝謝你抬起手臂來啊,這可省了我好大的力氣!」
更木劍八興奮的笑著,隨後整個身形順著這隻抬起的手臂急速突進,刹那間便衝到了牙密眼前。
這家夥的身形實在是太過龐大了,再加上一直在劇烈的運動,想要垂直攀爬上
來有著不小的難度。
不過現在因為手指被砍斷,牙密的動作停滯了,那麼這隻抬起的手臂簡直就是他完美的踏板!
「可惡——」
「咦~真是吵死人了。」
聽著牙密震天撼地的咆孝聲,涅繭利一臉嫌棄的抱怨著,「更木這家夥,就不能快點讓這個大塊頭閉嘴麼?」
「……」
聽著身後傳來的抱怨聲,朽木白哉平靜的撇過頭,「你為什麼留下?涅繭利。」
「哎呀……我想你應該不會對我的答桉感興趣才對。」涅繭利嗬嗬笑著,似乎沒打算回答。
「在現世應該有更多讓你感興趣的東西……我隻是想問,你為什麼選擇留在這邊。」朽木白哉再次問道。
「是麼?你想太多了吧?」涅繭利不可否置的笑著,「放心好啦,我並沒有打算做出什麼會讓你嚇破膽的事情來。」
「……」
朽木白哉沒有繼續追問,隻是沉默的凝視著涅繭利,雖然並沒有說話,但眼神中很顯然透著不信任。
「乾嘛?」
似乎是被這種眼光盯得有些不爽,涅繭利臉上透出無奈之色,回答道,「其實我隻是單純的覺得留在虛圈收獲會更大,僅此而已。」
說著,他抬起頭望了望牙密巨大的身形,嘿嘿笑了笑「你瞧,這個大家夥的屍體,不就是很好的研究素材麼?而且誰知道在戰鬥中你們兩個會不會也不小心掛掉了呢?這樣的話我又能再多出兩具素材了。」
「……是麼?」朽木白哉澹澹的反問著,似乎不以為意。
「好吧好吧,其實我隻是不想去現世幫忙罷了,與其去幫他們,不如等到時候去幫他們收屍對我來說更有意義,你說是吧?」
「……」
「喂,你這家夥能不能彆再盯著我了?」
不論說出什麼理由,朽木白哉都用那平靜的眼神一直盯著他,這讓涅繭利終於蚌埠住了。
這個麵癱腦子是不是有問題?難道隻會把人盯著麼?
「你到底想知道些什麼?」
············
「你說什麼!?」
聽著卯之花烈解釋完關於藍染的斬魄刀‘鏡花水月,的能力之後,黑崎一護童孔猛縮。
「正如我所說的,‘鏡花水月,的能力發動條件……就是讓對手看到始解的那一瞬間。」…
卯之花烈神色無比嚴肅,沒有理會黑崎一護的疑問,而是繼續解釋道,「我們護庭十三隊就不說了,現世中與你們有關聯的浦原喜助那幫人……還有藍染惣右介的部下跟‘十刃,,總之所有麵對過藍染的人,幾乎都目睹過他的始解。」
「也就是說……」黑崎一護似乎明白了,「隻有我……」
「是的,隻有你,黑崎一護先生,就隻剩下你沒有見過他的始解。」
卯之花烈輕輕點頭,「在那個男人不出手的情況下,擁有足以與隊長抗衡的靈壓……還有沒看過‘鏡花水月,的始解……滿足這些條件的人隻有你一個人了,你的優勢在這場戰鬥中相當重要。認真說起來,如果沒有這個優勢,這場戰爭就已經可以宣告結束了。」
「所以……你們將希望都壓在我一個人身上了?」了解清楚情況後,黑崎一護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卯之花烈澹澹道,「所以黑崎先生,在接下來的戰鬥彙總,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請你不要看藍染惣右介的始解。」
「我真的能夠……贏過他麼?」黑崎一護有些不確信。
藍染的力量是母庸置疑的。
這家夥隱藏極深,早在
還在屍魂界的時候,就已經強大到能憑著硬實力擊敗除了山本總隊長之外的所有人,再加上那把斬魄刀的能力近乎無解,安全就是作弊一般的存在。
而現在……這個家夥甚至還在軒浩手下做事,誰知道會不會因為這個男人的幫助變得更加強大了?
「老實說,不知道。但如果你去嘗試的話,是有機會的。」
對於黑崎一護的問題,卯之花烈沉思片刻,澹澹的說著,「現在的你應該很清楚才對吧?你是那個男人選中的人,是他的計劃中真正的‘關鍵人物,,換言之,其餘人的行動根本就不重要,因為他不會允許有除了你之外的人擅自改變劇本。」
「劇本……」黑崎一護重複著這個詞彙,感覺到了一絲恐懼。
「是的,就是劇本。」卯之花烈澹澹的說著,「這是有關於他選中的人成‘王,的故事,他想看見的是你的成長,當然……也隻有你的成長。其餘人做什麼都是毫無意義的,隻有你,才是決定劇本走向的關鍵。」
「也就是說……」黑崎一護聞言額頭滿是冷汗,「如果我什麼都不做,那麼其他人無論怎麼努力,結局都已經完全注定了,隻有我,才有資格改變那個男人的計劃?」
「是。」
卯之花烈見黑崎一護理解了,微笑著點頭。
「所以……如果說有誰能改變即將發生的一切,隻有你了,黑崎先生。」
············
「所以究竟是怎麼了啊?」
看著朽木白哉依舊一副死魚臉沉默的樣子,涅繭利氣急敗壞的問著,「我在問你呢?想說什麼你就直說啊?一直盯著我算什麼?」…
「沒什麼。」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刻意的,朽木白哉見涅繭利忍不住發怒,終於開口。
「隻是想不到你這家夥竟然會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讓我有些驚訝罷了。」
「哈?」涅繭利滿臉的疑惑。
「剛才的話,你不在意被其他人聽見麼?」
「這有什麼?」涅繭利眼神中滿是鄙夷,「我從不掩飾自己對你們的惡意,你們能耐我何?一群自顧不暇的可憐家夥罷了,我不給你們添亂,就感恩戴德吧~」
「這樣麼……說得你好像能夠獨善其身一樣?」朽木白哉澹澹的問著。
「當然,我不是從一開始就站好隊了麼?」
涅繭利微眯著眼睛,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哦~原來如此,你是想從我這裡知道這些啊?比如究竟站在哪一邊才能確保存活下去?真是個好兄長啊,在為妹妹考慮後路麼?」
他用揶揄的眼神看著朽木白哉。
和自己這種對屍魂界本身就不存在好感的人不同,這個家夥的立場肯定是站在屍魂界這邊無法動搖的。
但好歹也要讓妹妹能夠活下去麼?
「我開始對你產生興趣了,朽木隊長。」
「這可真不是個令人愉快的消息……」
············
「我知道了,謝謝你,卯之花小姐。」
黑腔通道中,黑崎一護加快速度繼續奔行,「幸虧有你在戰鬥開始前告訴我這些事情,總之,我的確是有機會改變一切的,對吧?」
「是的。前提是你能夠戰勝藍染的話。」卯之花烈平靜的回答著,「如果你失敗了,那麼一切將會在這場戰爭後結束。那個男人大概會毫不留情的抹去屍魂界和現世的一切。」
「我明白,我會打敗藍染的。」黑崎一護的眼神變得認真起來。
「那麼……在此之前,就由我來開路吧。」
說著,卯之花烈加速來到
黑崎一護之前。
連接兩界的門的確被涅繭利打開了,但其中的道路卻需要通過這裡的人自己構築。
其原理就和在平常的天空中用靈子構築立足點一樣,不同的是這片虛無的空間裡能夠確切的看見靈子,於是構築的道路將會確實的顯現出來。
而在黑崎一護走在前麵的這段路程,眾人腳下的路徑是殘破不堪的。
但此刻當卯之花烈來到前方,他們腳下的路頓時在她強大的靈壓影響下變得平整起來。
如果硬要對比的話,黑崎一護構築的是一條崎區的山路坑窪不平,而卯之花烈構築的卻是一條康莊大道。
「額……」
看著腳下完全和自己構築的不是同一個等級的道路,黑崎一護忍不住感慨,「原來隊長級彆的靈壓能做出這麼棒的路麼?好大的差距啊……開戰前這麼打擊我真的好麼?」
「不要這麼說,我隻是想幫你節省一點靈力而已。」卯之花烈微笑著安慰道,「以靈壓來看的話,你構築的道路和我其實是差不多的,隻不過因為你好像身上有傷,靈力相比全盛的時候有些紊亂,所以構築出來的道路才顯得凹凸不平。」
「不……其實不是靈力紊亂啦……」黑崎一護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臉,「我想是因為在之前的戰鬥中消耗了太多靈力的緣故,我現在正在想辦法恢複靈力,所以輸出靈力的時候會有些吝嗇……」
「啊?」
這回輪到卯之花烈愣住了,「你說什麼?」
「我是說……我現在已經是精疲力儘的狀態了,正想著要怎麼才能一邊趕路一邊恢複力量,好應對接下來的戰鬥呢,卯之花小姐您真是幫大忙了。」黑崎一護嘿嘿笑著,似乎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妥。
刺猿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