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啊啊啊啊——”
痛苦的慘叫聲從涅音夢口中傳來。
束縛在她身上的觸須猛地插入她的肚臍並且越來越用力,很快那根觸須像是要融入她體內一般不斷的侵入血肉之中。
“啊——”
在一聲痛苦的慘叫聲過後,涅音夢的腹部開始膨脹起來,撐破了衣服,一張猙獰的嘴在其上張開。
“你以為……吃掉我就能殺死我麼?”
“!!!”
那張嘴中傳出的詭異聲音讓一旁剛解完毒的石田雨龍和阿散井戀次心頭一顫。
“這聲音是……薩爾阿波羅!!那家夥……還沒死!?”
“告訴你們,其實這才是……我的‘邪淫妃’最重要的……最讓我引以為傲的能力——‘受胎告知’!”
受胎告知,這是薩爾阿波羅最後的底牌,是能夠在敵人身上孕育自身的能力。以觸須刺入對方腹部,然後在對手體內產卵,卵會吸收對手的一切作為養分,最後從對手體內產出全新的身體。
很快,涅音夢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如同被吸乾一般瞬間變成乾屍的模樣,一道身上覆滿粘液的扭曲身形從她的嘴裡鑽出來墜落於地麵之上。
是新生的薩爾阿波羅。
此刻他的臉上沒有了方才的恐懼,而是再次重拾自信,笑著望著眼前的涅繭利“涅繭利!我就重新再自我介紹一下吧……”
“豁?”看著眼前之人恢複了囂張的模樣,涅繭利的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
“你能理解麼?涅繭利?”薩爾阿波羅伸展著新生的身軀,如同演講一般慷慨激昂,“我就是這樣領用敵人來孕育自身,而能夠不斷的以新的麵貌投胎轉世的!被稱為不死鳥的鳳凰,就是讓老區的自己投身於火焰之中,再從火焰中涅槃重生!你能明白嗎?
所謂的‘不死’,所謂的完美,就是指這個!並非超越死亡,而是將死亡歸入自己生命的循環之中,‘死亡’這件事不能和自己的存在分割開來,能夠毫不間斷的在死亡和新生之間輪回,這才稱得上是‘完美的生命’!而我——
就是這樣完美的生命!
在我身上不存在死亡這種結果,它僅僅隻是過程,即便殺了我,在完全死亡之前,我還是會複活!換句話說……你根本就殺不死我,也就不可能取勝!”
“哦?”
涅繭利如同看傻子一樣看著眼前的男人,臉上的笑容變得越發殘酷,“那這樣的話……你的處境不就和這兩個小子一樣了麼?打不過我……隻能被我一次又一次蹂躪至死。你這家夥腦子沒毛病吧?不會真友人喜歡這種被蹂躪的感覺吧?”
“哼。”
薩爾阿波羅聞言冷哼一聲,“我和這兩個白癡可不同,他們與我的實力存在著絕對的差距,即便給他們無數次機會,與我戰鬥的結果也不會改變,而你……能勝過我幾次呢?”
“愚蠢至極。”
涅繭利略顯失望的搖著頭,“你的廢話說完了吧?多虧了你重新的自我介紹,讓我徹底對你失去興趣了,蠢貨。”
“你這家夥……”薩爾阿波羅聽著涅繭利不屑的語氣,臉上再次升起憤怒之色。
“我並不需要勝過你很多次,說到底其實我對蹂躪彆人毫無興趣,像你這種愚蠢的家夥實在是礙眼,我已經沒興趣繼續陪你玩兒下去了。不過……在殺你之前,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問。”
涅繭利用空洞的眼神凝視著眼前的薩爾阿波羅,平靜的問著,“你說你是‘完美的生命’,那……除了複活之外,還有彆的能力麼?”
“什麼意思?”
薩爾阿波羅微皺著眉頭,“難道如此這般還不夠完美麼!?”
“是不是完美,你心裡自己不是很清楚麼?”
涅繭利閉上眼睛微微搖頭,似乎徹底對眼前之人失望了,“對比那個男人讓這兩個小子死而複生的力量,你應該很清楚自己的能力隻是半吊子吧?正因為如此……你才會感到恐懼,才會不願與他們正麵廝殺。啊……真是讓人失望啊……你這家夥就像個白癡一樣,明明清楚真相,卻愚蠢到連自己都要欺騙,自自欺欺人者——也配稱作研究者嗎!?”
巨大的陰影再次將薩爾阿波羅籠罩,金色疋殺地藏龐大的身形直立起來。
但當它準備朝著薩爾阿波羅再次發起進攻的時候,薩爾阿波羅卻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他抬起手狂笑著揮下,金色疋殺地藏俯衝的身形瞬間改變了方向,朝著涅繭利反噬而去。
“究竟誰才是愚蠢的家夥!?吞噬過我身體的家夥,你以為它還能為你所用嗎!?我的身體一旦吞下,就會溶解並侵入中樞神經,雖然不清楚你們這些死神的斬魄刀究竟是什麼構造,但現在這把斬魄刀很顯然是生物的形態吧!?隻要是生物,構造就不重要了!隻需要控製住中樞神經,即便是卍解,我也能控製!接受詛咒吧!誰讓你把自己的卍解弄成生物的樣子!?”
“你果然是個十足的蠢貨啊?”
涅繭利像是有些無語的看著朝著自己俯衝過來的金色疋殺地藏,“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它也隻是我的道具之一罷了。你覺得我會愚蠢到……被自己的道具反噬?”
“!!?”
在薩爾阿波羅驚訝地目光中,金色疋殺地藏龐大的身軀瞬間崩解,隨後消散成靈子恢複成了斬魄刀的模樣回到了涅繭利的手中。
“這是……”
“道具與主人作對的下場,當然隻有毀滅咯。”
涅繭利理所當然的解釋著,“斬魄刀又如何?道具就是道具,所以我早就把‘它’改造過了,要是背叛我,立馬就會自爆。”
說著,他無情的將斬魄刀刀身砸落在一旁的廢墟之上,因為沒有靈壓的加持即便是斬魄刀也會脆弱得如同普通的刀刃一般,在涅繭利的力量下,斬魄刀應聲而碎。
“你這家夥……還真是惡劣啊。”
薩爾阿波羅見此微皺著眉頭。
“吃掉自己的副官恢複體力的你沒資格評價我吧?通過滅卻師小子身上的監視細菌,我對你的所作所為可是很了解呢。”
涅繭利嗬嗬笑著將刀收回刀鞘,“好啦……接下來解決我們之間的事情吧?你已經沒有能夠取悅我的東西了,遊戲到此結束吧。”
“你想乾什麼……”
不知為何,看著涅繭利臉上的笑容,薩爾阿波羅心中警兆徒生,腳步下意識的後退。
“嗬嗬,不用這麼緊張,我隻是想請你當我新藥的試用者而已。”涅繭利臉上的表情變得殘酷起來。
“休想,你以為我還會中你的毒嗎!?”薩爾阿波羅似乎想要拉開距離。
“不……其實你已經中毒了。”
看著薩爾阿波羅妄圖退後卻停滯在原地的身形,涅繭利平靜的解釋著。
“真是愚蠢的家夥,就像你能夠想到以自己的身體為誘餌控製我的斬魄刀一樣,為什麼會認為從我的道具中孕育新的身體是件毫無風險的事情呢?”
沒錯,他早就說過了,涅音夢是他的傑作,也是他的道具。
“音夢體內攜帶著我好幾種藥,要是有人吃掉她,或者入侵她的體內,下藥就變得更加方便了。”
涅繭利從懷裡掏出一枚裝著藥劑的小瓶子無趣的搖晃著,“這次我在你‘產卵’的地方事先放好的藥當中就有它哦,放心吧,不是什麼毒藥。這個是……嗯……就叫它‘超人藥’好啦。在對決中,不是常說‘仿佛看到對方的劍是靜止的’麼?
那是時間感覺延長的結果,將感覺磨煉到極致,就會有極小的幾率出現這種現象,所以如果有人對你說‘你的刀慢死了’或許並不是對方在吹牛,而是你們之間的實力存在絕對的差距,在強如‘超人’的強者眼中,身為弱者的你的動作的確如同蝸牛般遲鈍。
而我的‘超人藥’便是強製引起這種現象的藥,也就是說,它可以讓任何人輕易達到‘超人的感覺’……”
奇怪……他在說什麼?
薩爾阿波羅的大腦仿佛停止了思考一般,他感覺時間過得無比漫長,而對麵的涅繭利說話實在是太慢了,他完全聽不到。
“你能明白麼?‘十刃’。”涅繭利平靜的收回手中的瓶子,嗤笑著問道,“隻要使用這種藥,哪怕是嬰兒的眼睛看到子彈也會感覺像是靜止的。變成超人的你……一定會覺得身為‘常人’的我動作太過緩慢,因而感到無聊吧?那麼……”
他突然間臉上浮現出愉悅的笑容,再次拔出腰間的斬魄刀,用刀尖對準了薩爾阿波羅的心臟。
“這把刀在你看起來……是不是也是靜止的呢?”
長刀緩緩的靠近,然而對麵的薩爾阿波羅像是木頭一般呆滯的愣在原地,任由刀尖刺破他的皮膚貫穿他的心臟,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如何?厲害吧?這就是‘超人藥’的厲害之處。高手的‘子彈時間’再長也不過隻在交鋒的一刹那,而我的藥能讓這種感覺提升數以萬計甚至幾兆倍!將一滴藥劑稀釋成二十萬倍才算是適量,但是你太過猴急了,吞掉了音夢體內一整瓶沒有稀釋過的藥劑呢……現在的你……”
涅繭利抬起手指在雙目沒有焦點的薩爾阿波羅眼前搖晃著,“一秒鐘的感覺應該像是一百年,也就是說這把刀從剛才我拔出到刺穿你的心臟的整個過程,在你看來應該像是緩慢的移動了幾百年的時間。
相對於‘超人’般的感覺而言,‘無法像超人一般’的**反而成了累贅,對於被‘超人的感覺’捕捉到的動作,你的**將會在幾百年之後才能反應過來。就像我現在所說的話大概也要幾百年的時間你才能聽到吧?所以沒什麼好緊張的……仔細的,慢慢的體會吧?我的刀刃花上數百年的時間刺穿你心臟的感覺。”
涅繭利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陰沉下來,“完美的生命?是指像你這樣連思考都停止的愚蠢家夥麼?
“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完美的東西,正因為這樣,凡人才會崇尚‘完美’,並且去追求‘完美’,不過‘完美’又有什麼意義呢?什麼都沒有。一點意義都沒有!”
像是囈語一般,涅繭利有些懊惱的轉身。
身後這個家夥太過愚蠢,讓他感到不快。明明身為一個研究者,卻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簡直讓他都感到丟人。
“我痛恨‘完美’,一旦‘完美’便意味著終結,沒有了‘創造’的餘地,就意味著智慧與才能都派不上用場。你能明白麼?愚蠢的家夥,對於我們科學家而言……所謂的‘完美’便是‘絕望’。要比目前任何存在的東西都要更加出色,但是……絕對不能‘完美’,科學家就是不斷的苦惱於這樣的矛盾,卻又能從中發現樂趣的存在。
換言之……你在說出自己是‘完美的生物’這樣的狂妄話語的時候,便已經輸了。當然……前提是把你當做科學家。”
哢——
插在薩爾阿波羅身上的斬魄刀隨著涅繭利徹底轉身應聲折斷。
“反正碎了之後也會自行修複,你就陪著這愚蠢的家夥好好反省吧,這是製不住自己背叛我的懲罰。”
“你……”
石田雨龍聽著涅繭利剛才的話心中不免震撼,但震撼之後,他又有些不解。
“你這家夥……之前在屍魂界的時候不是還口口聲聲稱井上為‘完美’為‘天使’麼?”
涅繭利平靜的望了石田雨龍一眼,像是在看傻子“隻要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吧?那個女孩身上有著並非‘凡人’的力量。‘人’的確不可能完美,但……我也也並沒有將她當做‘凡人’看待啊?我對她抱有敬意從來不是因為被她的力量所折服,而是因為她無意間觸及的境界,便是我等追求的‘完美’。我從不渴求自己能夠‘完美’,因為那樣太無趣了,但這似乎並不妨礙我對‘完美’的崇拜吧?你是白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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