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伊特拉臉上的笑容逐漸猙獰,手中漆黑的雙月巨鐮緩緩抬起。
「先去……死一次吧!?」
噗——
巨鐮無情的劃過黑崎一護的身形。
諾伊特拉旋轉著手中的鐮刀沐浴著漫天的鮮血,伸出舌頭臉上浮現出殘酷的笑容。
他看著黑崎一護倒下,然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安靜的等待著。
至於被他扔到地上的兩個人?
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一個原本就打不過自己的重傷的廢物,殺了也就殺了,殺不了也無所謂。
還有一個明明弱的可憐卻試圖螳臂當車的更弱的家夥,是個不死之身,他甚至殺都懶得殺,畢竟殺了之後複活對方又是滿狀態,麻煩。
「啊!快活過來吧?小鬼,讓我享受享受久違的戰鬥!你和烏爾奇奧拉那家夥也交過手吧?很快我便會讓你明白——誰才是最強的‘十刃,!」
············
踏踏踏——
急促的腳步聲朝著地麵的方向接近。
石田雨龍和阿散井戀次朝著地麵的方向快速移動著。
「話說……我們這樣直接離開真的好麼?」
阿散井戀次有些鬱悶的問著。
「現在是管這些的時候麼?」
石田雨龍一邊奔跑著一邊回答,「我們兩個很顯然不是那家夥的對手吧?難不成真等那家夥換完衣服回來虐我們?這叫戰略性撤退!」
「可是……那家夥應該不會這麼簡單放過我們的吧?」
阿散井戀次微皺著眉頭說道,「雖然那家夥看上去很不爽我們,也不是很感興趣跟我們戰鬥,但聽他說的……他似乎是被逼無奈不得不和我們戰鬥……嘖,所以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還不明白嗎?」
石田雨龍微微撇嘴,「如果我沒搞錯的話,你已經死過一次了吧?不隻是你,茶渡,朽木還有黑崎的靈壓也消失過不止一次了。」
「是啊,怎麼了麼?」
「這是一場‘試煉,啊……」
石田雨龍臉上的神色無比難看的回答著。
阿散井戀次對那個男人不了解,所以弄不明白現在的情況很正常。
但是他了解!雖然他沒死過,但根據在同伴們身上發生的一切,分頭行動之前朽木露琪亞的欲掩彌彰的說辭以及他對那個男人了解,他很快便弄清楚了這次虛夜宮之行的目的了。
就像當初在屍魂界裡的時候一樣,這一次同樣是在那個男人掌控之中的對他們的‘試煉,,而且是一場他們毫無勝算的試煉。
他們現在要麵對的敵人,和在屍魂界的時候放水的隊長們不一樣,這一次就像朽木露琪亞說的一樣……真的會死!
在實力相差巨大的情況之下,他們唯一通過試煉的可能便是不斷的經曆死亡然後成長,直到能夠完成這場試煉。…
可無畏的死亡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不能因為弄清楚情況之後就放心的讓這些家夥那麼容易殺了。
他們得想辦法避免死亡,並在每一次死亡的過程中變強,尋找勝機!
「總之呆在這裡我們沒有任何勝算,我的靈弓和你的卍解都被封印,不管死多少次都是毫無意義的!」
石田雨龍說著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那家夥很顯然沒打算配合這場試煉,隻是迫於命令而不得不對付我們罷了,所以從戰鬥都開始他便一直在選擇最輕鬆的方式,隻要將我們限製在最弱的狀態他便能輕鬆的在下麵殺死我們無
數次!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裡,否則將會陷入死循環裡。」
「原來如此,你小子腦子果然很好用啊。」
阿散井戀次咧嘴笑著,「才來這麼一會兒就看出那家夥的心思了,那好,等我們脫離那該死的家夥布置的‘領域,範圍,然後好好給他點顏色看看吧!?」
「總之先試試看拉開距離。」石田雨龍微皺著眉頭,「還不確定那家夥的‘領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最壞的情況或許並非布置在這座建築物裡的‘陷阱,而是那家夥本身的能力,這樣的話……就麻煩了……」
「你是想說……被那家夥追上就脫離不了領域麼?」
「不知道!」
啪——
石田雨龍一邊說著一邊推開眼前的大門。
他們已經朝著向上的方向跑了很久了,按理來說應該推開這扇門就能抵達地麵,但是……
「歡迎回來。」
薩爾阿波羅嗤笑著站在門後,似乎早已經等待兩人多時了。
「你們不會真的以為能逃離我的手掌心吧?」
他伸出手透過視線將兩人放置於掌心中,臉上的笑容看上去充滿了愉悅。
沒錯,石田雨龍和阿散井戀次在推開那扇門的那一刻,便回到了原來地方。
這座位於地下的研究室如同迷宮一樣將他們兩人困在了裡麵,似乎不論逃多遠最後都會被送回原地。
「你這家夥……究竟想要做什麼!?」
石田雨龍微皺著眉頭望著眼前的男人。
「我猜你接到的命令……應該是對我們進行‘試煉,吧?」
「哦?」
薩爾阿波羅有些詫異,「猜出來了麼?」
說著,他臉上的表情變得陰沉了許多。
「真是遺憾啊,你猜出來了又能如何呢?我是不會給你們任何機會的。」
他的言語中充滿了憤怒。
「彆以為不會死,我就拿你們沒辦法了!我會將你們困死在這裡,永無止境。而且這並不違反命令,畢竟我的確是在‘試煉,你們啊,隻不過這場試煉你們永遠也無法通過。能讓我這樣的天才陪你們浪費這麼多時間,你們應該感到很慶幸才是,畢竟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果然如此麼……」…
阿散井戀次額頭冒著冷汗。
似乎真讓石田雨龍猜中了。
這的確是一場試煉,而眼前的家夥也的確和石田雨龍想象中一樣不打算怎麼配合這場試煉。
這樣一來,對於這個家夥之前的抱怨,他好像就明白過來了。
按照這家夥之前抱怨的話來說……這場試煉似乎對這幫破麵很不公平。
似乎……隻有他們才能在這場試煉中複活?
眼前這個家夥很顯然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抗拒這場‘試煉,並將其稱為無聊的遊戲。
所以打算將他們永無止境的困死在這裡。
就像是石田剛才分析的一樣,靈弓和卍解被封印的他們,在這裡就算死上無數次也對眼前這個家夥造不成威脅,這將是個死循環。
「該怎麼辦?」
「當然是讓這家夥自己放我們出去了。」
石田雨龍扶著眼睛平靜的說著。
「額?」
阿散井戀次詫異的看著石田雨龍。
他發現這個家夥似乎在對方承認這是一場試煉之後,看上去就很高興?
「什麼情況?」
這不隻是阿散井戀次的疑惑。
對麵的薩爾阿波羅同樣皺起了眉頭。
「小子,
你在笑什麼?」
「我在笑你愚蠢。」
確認一切之後,石田雨龍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整個人都變得輕鬆起來,連說話的語氣都便了。
「什麼意思?」薩爾阿波羅微皺著眉頭。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對下達這個試煉命令的家夥……大概一點都不了解吧?」
石田雨龍無奈的感慨著。
「是又如何?」
「那就沒錯了。」
石田雨龍嗬嗬笑著,「雖然我也對那個男人不太了解,但有一點我很清楚……」
「什麼?」
「很簡單……」
是石田雨龍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一邊笑著回答著,「看周圍的設備……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個研究者對吧?那麼我問你……如果你在進行一場實驗,會放任實驗中的小白鼠脫離軌跡擅自行動麼?」
「!!」
薩爾阿波羅仿佛被驚醒一般整個人微微一顫。
答案是不會。
身為一個研究者,他太清楚了。
研究員必須保證實驗的每一步都不能出現差錯,也就是說……一切儘在‘王,的掌握之中。
包括他現在的所做所為!
所以……為什麼明知道自己不願意配合這場‘試煉,,‘王,卻一直放任他這樣的做法到現在呢?
因為……
「你這麼做隻是徒勞的。」
石田雨龍平靜的抬起頭凝視著薩爾阿波羅的眼睛,眼神裡滿是嘲諷。
「那個男人不會讓你如願,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這意味著……即便我們什麼都不做,現狀也會在某一刻改變。你是不可能困住我們的。」
「嘖。」
薩爾阿波羅聞言微微咂嘴,「荒謬!小子,你不會以為說這種毫無根據的話嚇唬我,我就會露出破綻讓你們找到逃離這裡的方法吧?隻要在這領域之中,你們永遠也出不去,也不可能有能力戰勝我亦或是打破我的封印,死心吧!」…
「是麼?」
石田雨龍抬起頭反問著。
「!!」
阿薩爾阿波羅似乎也感受到了什麼,抬頭望去。
轟——
天花板處開始脫落,一張如同嬰兒睡臉一般的巨大臉龐出現在天花板上。
「這是什麼!?」
轟——
回答他的是天崩地裂一般的崩潰聲。
他引以為傲的實驗室幾乎在瞬間坍塌,一道龐大的身軀從上方鑽下來,就像是侵蝕著整個地下巢穴的蛀蟲一般瞬間便將這裡的建築結構儘數破壞!
「你們有幫手?怎麼可能!?」
無數刀刃從嬰兒一般的臉上竄出朝著下方猛撞而來,薩爾阿波羅瞬間便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領域不能從裡麵打破,但外麵可以。
很顯然眼前這兩個小子的救兵來了!
可是怎麼可能!?
現在外麵的每一個人參與‘試煉,的家夥應該都有自己的對手了才對……
等等——
突然間薩爾阿波羅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是什麼讓他們覺得……參與試煉的隻有這幾個小子呢?
說到底這隻是藍染大人和那個‘王,的計劃罷了,包括他們這些‘十刃,在內的所有破麵,實際上都沒有資格知道計劃的全部內容。
是他們自己將藍染在會議上隨口提到的話當做計劃的全部內容!
「該死……」
薩爾阿波羅臉上滿是憤怒和不甘
。
「‘王,的眼中,從來沒有我們這些子民!」
「不……你錯了薩爾阿波羅。」
昏暗的房間中,藍染一隻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拿起眼前棋盤上的棋子平靜的落子。
「那個男人……從沒說過自己是‘虛圈之王,。」
王的稱號隻是這些愚蠢的家夥因為恐懼而冠以這個男人的身份。
那個人隻是坐在王座上而已。
隻有站在王座旁的藍染才知道,那個男人從來沒在意過自己坐著的王座,應該說這樣的王座根本配不上那個男人,隻是這虛圈隻有那裡可以坐而已。
那個男人從來都不是他們的‘王,,他的目光當然也不在他們身上。
高處的人,能看見的當然隻有高處。
即將重塑整個世界之人,又怎會在意舊世界裡的一兩粒塵埃的想法?
一切在那個男人想法升起的那一刻便已經注定。
一切都不過是有條不紊的按照計劃正在進行罷了,包括這場‘試煉,要達到的目的,何時開始,何時結束,一切的一切,都早就安排好了。
「你們根本……不該去揣測高處之人的想法的……可悲的家夥。」
轟——
劇烈的轟鳴聲在虛夜宮內部穹頂之下的結界中響徹,彌漫的煙霧中,骨質的巨蛇如同出洞一般抬起頭顱。
在整座地下實驗室崩潰的那一刻,阿散井戀次被封印的卍解便已經解封。
他在自己和石田雨龍即將被淹沒的千鈞一發之刻使用卍解讓蛇尾丸將兩人帶了出來。
「咳咳……」
透過煙霧,他們總算看清楚了闖入實驗室的人的真容。
立於龐大的蟲影身上的人有著一張令人不寒而栗的麵孔,如果在屍魂界眾人最不想得罪的人中排個名次,這個家夥大概排在第一位。
沒錯,他就是十二番隊隊長兼技術開發局局長,讓人光是想想其手段就在骨子裡感到畏懼的瘋狂科學家——涅繭利。
石田雨龍額頭冒著冷汗看著俯視著他們的男人。
這個男人的出現,也在那家夥的計劃之中麼?
刺猿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