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陣沙暴,白色的沙漠中浮現出一道巨大的身形,那是看上去下半身和整個沙漠融為一體的沙之巨人。
「來了麼?」
三個在沙地中休息的少年有些狼狽的從沙地中起身,抬起頭望向俯視著他們的巨大怪物。
胸口有著空洞,渾身由沙礫構成,臉上是蒼白的麵具。
看清楚對方的長相後,他們略微鬆了一口氣。這看上去應該隻是一隻大虛而已,並非破麵。
「妄圖踏足‘聖域,的螻蟻們,我白沙的守護者魯奴剛加……會將爾等埋葬於此!」
威嚴的聲音從沙之巨人流淌著細沙的巨口中傳出。
不過黑崎一護等人聞言並沒有被嚇唬到。
從他們感受到的靈壓來看,出現在眼前的這隻虛雖然體型龐大但對他們來說並沒有威脅,充其量就是一隻比普通的大虛強一點有理智會說話的大塊頭罷了。他們甚至還要感謝這家夥突然間冒出來說話,因為這讓他們知道了並沒有走錯路。
大虛口中的聖墟肯定隻有‘虛夜宮,了,既然對方手守護者,自然就是守護在虛夜宮邊緣的守衛。
「月牙天衝!」
黑崎一護起身隨手拔刀,一擊蒼白色的月牙斬出。
對付這樣的家夥,他甚至不想浪費力氣使用虛的力量。
噗——
月牙狀的靈壓斬擊斬向沙之巨人的腦袋,並且毫無阻力的切了過去。
這樣的一幕讓三人感到有些詫異,因為這一擊似乎並沒有對這個大虛造成有效的傷害。
「這是什麼鬼?」
「這家夥的身體似乎是沙子構成的,正常的衝擊對它無效。」
石田雨龍扶著眼鏡分析道。
「正麵衝擊不行,那從內部呢?」
茶渡泰虎抬起拳頭提議道。
「我應該能用帶著靈壓的拳擊一擊破壞它整個靈體結構。」
「你是說將靈力集中在一點,命中後從內部爆發麼?你什麼時候學會了這種技巧?不過這樣做的確應該可行。」石田雨龍點了點頭,「話說回來……擁有這樣特性的虛以前好像從沒見過啊,我們之後要麵對的敵人或許比想象中的還要麻煩,這僅僅是個小嘍囉就有這樣麻煩的能力,如果這家夥是個破麵的話……」
「不管怎麼樣……我先乾掉他。」
說著,茶渡泰虎準備動手。
可就在他腳下用力準備跳上去給眼前這個虛致命一擊的時候,突然間感覺腳下踩空了。
「這是……」
三人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深陷於沙地的腳下,額頭不禁冒出冷汗。
他們腳下的沙地被眼前的虛的力量影響變成了流沙,極具吸附力的沙礫像是要吞噬他們一般不斷的傳來向下的力量,這不是普通的流沙,應該是這隻虛的能力。….
他們此刻所處的環境很顯然是眼前這隻虛最能發揮力量的地方,腳下無處著力的他們一時間似乎沒有辦法反擊。
「快!用靈子在腳下建立立足點,先脫離!」石田雨龍建議道。
「不行,整個小腿已經被吞沒了。」
茶渡泰虎試了試,微微搖頭,「這沙子裡有著這隻虛的靈力,它在乾擾我們。」
他的戰鬥方式過於單調,眼前這個能控製沙子讓他無法發力的大家夥很顯然是他最不擅長應對的類型。
「那怎麼辦?」黑崎一護問道,「用你的靈箭試試看?」
「你知道要一箭乾掉這樣的大家夥得消耗多少靈力麼?」
石田雨龍一陣無語,「如同為了對付這樣的家夥一箭耗光我所有的力量,之後怎麼辦?」
「那咋辦,等著被淹沒?」
黑崎一護說著就準備再次揮刀。
三人當中靈力量最多的很顯然隻有他了,對付這樣的大家夥一發大號的月牙天衝應該足夠了,雖然有些浪費靈力,但讓他來總比另外兩人來要好。
「不……等等。」
就在黑崎一護準備揮刀的時候,一旁的石田雨龍按住了他的手。
「怎麼?」
「有人來了……」
「!!」
下一刻,被提醒的黑崎一護也感覺到了。
的確有人來了,而且這股靈壓他很熟悉。
「咆哮吧·狒狒王蛇尾丸!」
巨大的骨蛇從天而降,張開巨口瞬間將下方的沙人碾碎並且鑽入了地麵中。
很快,三人感覺到了下方傳來的震動,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整個人被帶著移動。
突然間傳來的力量讓他們不得不蹲下身保持平衡,當完全脫離了流沙領域之後,他們看到了穿著風衣站在沙漠中的男人。
「戀次!」
黑崎一護等人欣喜的從蛇尾丸上跳下來。
阿散井戀次對蛇尾丸卍解的運用似乎比之前要精準了許多,甚至能隔著沙子準確的將刀身送到他們腳下將他們帶出來,就像使用自己手臂那般運用自如。
「高興什麼?還沒完呢!」
阿散井戀次沒好氣的將黑崎一護推到一旁,再次揮動手中的刀刃。
蛇尾丸盤旋在半空中的巨大身形再次扭轉,朝著剛才它吞噬沙之巨人的位置回去。
沒錯,剛才的那一下並沒有殺死這隻虛,阿散井戀次似乎也遇到了和他們同樣的問題,這隻虛的特性讓所有的物理攻擊幾乎都沒有作用,當然也包括蛇尾丸的撕咬,在沒有能夠剛好克製這隻需能力的情況下,他們能想到的最直接的辦法是必須得直接用澎湃的靈力破壞掉它的靈子結構才能將其殺死。
「可惡,這東西怎麼這麼麻煩!?」
看著眼前在蛇尾丸的撕咬之下一次次複原並且每次複原似乎都比之前更大的沙之巨人,黑崎一護一陣頭疼。….
「這家夥似乎能夠吸收周圍的沙子不斷的強化自己。」
正在和這隻需周旋的阿散井戀次微皺著眉頭說道,「隨著沙子的增多,這家夥的身體似乎越來越凝實了,我能感受到蛇尾丸每次都得用更強的力量才能將它擊碎。」
「沒辦法了,必須得不計消耗先乾掉它才行。」
黑崎一護說著抬起手中的斬月,「戀次,轟碎它之後立刻將蛇尾丸收回來,我要給它來發大的!」
「沒問題!」
阿散井戀次咧嘴笑著。手中再次想要用力,但是卻被石田雨龍製止了。
「石田?你又乾嘛?」
黑崎一護剛準備蓄力又再次放棄。
「沒感覺到麼?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潮濕了。論靈力的感知,果然還是我略勝一籌。」
石田雨龍指著自己眼鏡鏡片提醒道。
「嗯?這種感覺是……」
阿散井戀次和黑崎一護經過提醒認真的感受了一下周圍的靈力,兩人的眼神頓時不約而同變得欣喜起來。
這樣的靈壓阿散井戀次最為熟悉,而黑崎一護不久之前也才被這股靈壓的主人救過一次。
果然,下一刻如他們所想的一樣,突然間變得潮濕的空氣又再次發生變化,變得乾燥無比。
因為剛才那是……凍結的前兆。
「次之舞·白漣!」
熟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緊接著,三人眼前的沙之巨人便瞬間被凍結成了巨大的冰雕。
他們抬起頭看向上方,手持純白色刀刃的嬌小身影不知何時站在了流沙邊緣,伴隨著她手中的斬魄刀輕輕揮舞,‘哢嚓,的巨響傳來,被凍結的大虛瞬間伴隨著寒冰破碎,散落的冰華為那把純白的斬魄刀增添了些許光彩。
那是被譽為屍魂界最美的斬魄刀的袖白雪,而它的主人自然是黑崎一護等人來到虛圈想要找到的人之一的朽木露琪亞。
「露琪亞……你……」
見到朽木露琪亞突然間的出現,幾人的目光先是欣喜,但很快便變得疑惑起來。
阿散井戀次、石田雨龍和茶渡泰虎的目光望向黑崎一護。
黑崎一護明白他們是在問‘不是說朽木是和井上一起被十刃帶到虛圈來的麼?,,當時他也的確是親眼見到葛力姆喬和烏爾奇奧拉帶著兩個女孩離開現世。按理來說此刻的朽木露琪亞應該在虛夜宮才對。
看見露琪亞的到來,他們更加搞不明白那個男人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一路上遇見的破麵和虛都在阻止他們前往虛夜宮,按理來說他們和虛夜宮應該是敵對關係吧?可為什麼露琪亞又能毫發無損的從虛夜宮來到這裡幫助他們?
虛、破麵、藍染還有那個男人……和他們究竟是敵人還是朋友?
難道說那個男人其實並不知道他們來到了虛圈,這些虛和破麵會攻擊他們都是藍染指示的?可似乎也不對啊,露琪亞應該就是從虛夜宮出來的,藍染也在那裡。露琪亞能夠完好的出來說明那個男人應該並沒有不念及舊情,可為什麼又要放任手下的虛和破麵攻擊他們?這完全就是矛盾的。….
還是說……露琪亞被放出來並且來到這裡幫助他們,是為了勸說他們止步於此?
沒錯,三人想來想去似乎也隻剩下這種可能了。
那個男人應該不想見他們,但又不想傷害他們,所以隻派出了這些小嘍囉來攔路,並且讓在虛夜宮的露琪亞出來想讓他們一同離開虛圈。
然而朽木露琪亞開口的第一句話卻讓他們感到無比詫異。
「你們……想死嗎?」
阿散井戀次聽見這樣的話之後更是腦瓜子嗡嗡的。
他可是因為擔心露琪亞特意求著隊長送他來虛圈的,一見麵就聽見這樣的問話,整個人仿佛被雷劈了一樣完全愣在了原地。
不隻是他,另外三人此刻的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
其實露琪亞為什麼能完好的從虛夜宮裡出來,還有一種可能,但他們從未那樣猜測過。
那就是背叛。
他們都和那個男人認識,其實如果想要投靠的話……想必對方不可能會拒絕。
但是無論是為了保護空座町還是為了保護屍魂界,他們都不可能做出這樣的選擇。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四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問著。
此刻他們看向朽木露琪亞的目光都變得無比複雜。
對方是真的背叛?還是說……是在那個男人那裡了解到了什麼所以才選擇這麼做?
············
虛夜宮,禁區。
這裡不同於虛圈其他地方,有著藍天白雲,花園和小屋。
井上織姬在拜勒崗的帶領下有些迷茫的來到這裡。
她大概知道那座荒蕪的虛圈中唯一花園中的孤獨小屋,就是她的‘哥哥,的居所。
望著周圍的環境,她心中變得更加疑惑。
光是看周圍的環境她就明白這個男人大
概很喜歡‘現世,那樣平靜悠閒的生活,可既然喜歡……為什麼又要將其毀滅呢?
這個答案,她或許馬上就能知道了。
「小姐,到了。」
在井上織姬出神思考的時候,拜勒崗停在花園之前,伸手朝著她示意。
「大人並沒有允許我一同前往,接下裡的路請您自己走吧。」
「啊……謝謝。」
井上織姬回過神來,朝著拜勒崗道謝。
隨後她緊握著小手踏上了通往小屋的石子路準備從花園穿過,在進入花園的一瞬間,她清晰的感覺到自己似乎踏入了某種領域。
空氣的溫度濕度都變了,變得讓她感覺像是回到了屬於她的世界。
這似乎就是被設置在這裡的這個領域的作用,並不是用來隔絕外界或者抵禦外敵,因為根本沒有必要。
它隻會改變這裡的環境,讓這裡四季如春,適合居住。
在路上她遇見了一個人。
那是正在為盛開的花朵澆水的女人,她對這道身形無比熟悉,但不知為何卻對此刻這個人身上的氣息感到有些陌生。
「妮露小姐?」
「……」
似乎是聽見了她的呼喚,‘妮露,緩緩轉過頭,微笑著看著她。
但這樣的笑容讓井上織姬感覺更加疑惑了。
‘熟悉,,‘陌生,,又‘熟悉,。
這就是她對此刻麵前的人的感覺。
她熟悉這張麵孔,因為這是曾經為她進行過特訓的妮露小姐的麵孔。
可‘妮露,此刻身上的氣質讓她感到很陌生。
最後……在這個擁有陌生氣質的人身上,她又感覺到了來自靈魂深處的歸屬感。
刺猿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