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子真子沒有回答黑崎一護的問題,而是臉上浮現出了殘酷的笑容,「記住了,這可是你自己選的,要是出什麼意外,可彆怨我~」
話音落下,黑崎一護的雙眸變得呆滯了起來,眼裡毫無神采。
實際上黑崎一護此刻已經在平子真子的靈力影響下陷入了沉睡,而接下裡平子真子要做的事情才是重點。
平子真子朝著工廠深處的方向走去,而一旁的愛川羅武不用指示就默契的將沉睡過去的黑崎一護扛起來跟上。
為了避免接下來這裡發生的事情會被外界察覺到,平子真子還特意示意有昭田缽玄在工廠之外張開了雙重隔斷結界。
眾人一路向下來到工廠深處。
讓人感到驚訝的是,這處廢棄工廠的地下深處居然彆有洞天。
如果黑崎一護此刻還醒著大概很容易就會將這裡和浦原喜助那家夥挖出來的地下空間聯係到一起,因為無論是構造還是裝飾品味幾乎都一模一樣。
「小缽,這裡也要布置結界!」
來到地下空間後,平子真子有些不放心,再次對一旁的有昭田缽玄說道。
「哦~」
有昭田缽玄有些無奈的回應著,他感覺自己好像就是一個負責製造結界的工具人。
「彆一副委屈的樣子嘛……大叔委屈的樣子一點也不可愛,」平子真子看著有昭田缽玄臉上的表情稍微吐槽了一下,不過很快他的臉色就變得認真了起來,「接下來……要把一護的五體全部封印起來!」
「額……五體是指?」一旁的矢眮丸莉莎一臉興奮的問了問。
「廢話!當然是四肢和腦袋啊!還能是哪?」平子真子一臉無語,「好啦,彆理她,快封印吧,小缽。」
「明白!」
有昭田缽玄聞言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不隻是他,眾人臉上的表情幾乎都鄭重了起來。
活躍氣氛歸活躍氣氛,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有多危險他們還是清楚的。
平子真子將黑崎一護弄暈帶到這裡當然不是閒著沒事兒乾,而是為了用簡單粗暴的方式讓其和體內的虛交流……沒錯,最簡單的方法當然就是讓他完全虛化。
而且這一次大概比之前浦原喜助幫助黑崎一護找回死神的力量那一次還要凶險萬倍。因為那一次是在逼迫黑崎一護在虛化之前覺醒,而這一次則是要讓其完全虛化然後再嘗試掌控虛的力量。
所以不做好完全的防護措施是不行的。
很快,假麵軍團的眾人紛紛退至安全距離,為布置結界的有昭田缽玄空出空間。
「鐵砂之壁,僧形之塔,灼鐵熒熒,湛然而終至無聲!縛道之七十五——五柱鐵貫!」
有昭田缽玄一邊手中結印一邊吟唱著咒文,伴隨著他緊握在一起的手猛然間砸落地麵,五道光芒在趴在地上的黑崎一護上空閃爍,隨後無根鐵柱緩緩浮轟然落下,將黑崎一護的四肢還有脖頸壓製住。…
不僅如此,這似乎隻是第一層防護,在用五柱鐵貫將黑崎一護壓住之後,有昭田缽玄還在其周圍的空間布置下層層疊疊的立方體結界空間,將黑崎一護完全和外界隔絕起來。
當一切準備就緒之後,眾人沉默著透過透明的結界看著裡麵的人影,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氣氛一時間變得緊張起來。
「一護啊……你馬上就會完全虛化!可千萬彆被吃掉哦……你要是被吃掉的話……一切就都結束了!如果實在不行……那就把對方吃掉吧~」
平子真子看著沉睡著的黑
崎一護,喃喃自語著。
············
「這裡是……」
另一邊,黑崎一護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臉色變得沉重起來。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了。
麵朝著的是天空,身後的是大地。
此刻自己就像是克服了地心引力一般詭異的踩在矗立的高樓牆壁之上。
沒錯,這裡就是‘斬月,大叔和那個家夥存在的世界。
「喂,久違了啊——」
果然,一道略顯瘋狂的熟悉聲音傳來。
黑崎一護循聲望過去,看見了那道另他內心深處有些恐懼的白色身影。
如果他沒有搞錯的話,這大概就是他體內虛的力量的化身。
「王。」
蒼白的身影咧嘴笑著,這樣稱呼著來到此處的黑崎一護。
而黑崎一護隻是沉默著沒有任何回答。
「怎麼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啊?」
那道身影見黑崎一護發愣,繼續問著。
終於,黑崎一護在仔細觀察了四周終究是沒能找到自己想找的人之後,張嘴問道「斬月大叔……他在哪裡?」
他現在心裡有些發慌。
因為如果按照他的猜測,眼前的家夥是虛的力量,那‘斬月大叔,大概就是斬魄刀的力量也就是死神的力量。
可現在‘斬月大叔,不在了……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幾乎已經被虛的力量蠶食殆儘了?
「嗬嗬……你還不明白麼?」
白色的身影無奈的笑著,緩緩抬手,一把和黑崎一護背負在身後的斬魄刀除了顏色是白色的之外一模一樣的斬魄刀出現在他手中。
「你嘴上說的‘斬月,,是指你手中的那個……還是我手中的這個呢?」
「這是……白色的斬月!?」
黑崎一護看著對方手中突然出現的斬魄刀一陣愣神。
而對麵的‘虛白,則是冷笑著「你想知道‘斬月,在哪裡嗎?那我就告訴你好了……」
呼——
刀鋒幾乎刹那間呼嘯而至。
鐺——
黑崎一護趕忙拔刀相迎,劇烈的刀鳴聲過後,對方的話才悠悠的傳到他的耳朵裡。
「我就是……‘斬月,!」
「怎麼……可能!?」
黑崎一護額頭冒出冷汗,用力抵擋著斬落的刀刃,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張瘋狂的蒼白笑臉。…
這讓他怎麼能相信眼前這個家夥說的話?
明明每一次自己失控暴走逐漸走向虛化,都能感覺到是這個家夥在搞鬼。
那分明是虛的力量,怎麼可能是身為斬魄刀的‘斬月,?
斬魄刀是‘死神,力量的象征,這從邏輯上來講根本就不合理!
············
伴隨著黑崎一護在那片世界中與‘虛白,正式開始交鋒,現實中他的身體也開始有了動靜。
一股可怕的漆黑靈壓從被壓在鐵柱之下的身軀裡不斷湧出,那張沉睡的臉逐漸變得麵目猙獰,一張可怕的麵具開始生長。
力量在不斷湧現,封印的鐵柱開始不斷顫抖。
「來了——」
結界之外,平子真子沉聲提醒著周圍的夥伴。
「這還用提醒麼……」矢眮丸莉莎麵無表情的吐槽著。
他們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見黑崎一護此刻身上的變化。
「哈——」
仿佛嗤笑一般的聲音突然間傳出,沉睡的‘
黑崎一護,睜開了眼睛,不過此刻的他似乎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黑崎一護,眼睛已經完全被漆黑的顏色籠罩,再加上那幾乎已經長滿了半張臉的麵具看上去格外猙獰。
鐺——
顫抖的鐵柱似乎終於鎮不住他,強大的力量讓他能夠頂著身上的五根鐵柱的壓力緩緩起身。
五根鐵柱猛烈似乎也終於承受不住那漆黑靈壓的侵蝕完全崩潰。
「哈哈哈哈——」
狂笑聲從結界裡傳來。
在眾人有些汗顏的目光中,此刻的黑崎一護像是掙脫了枷鎖的野獸一般肆無忌憚的狂笑著,看上去很開心。
他揮舞著手中的斬月,像是在歡呼雀躍。
「我說……我們之前是不是該把斬魄刀藏起來?」久南白額頭冒出冷汗,有些後悔的問著。
「沒那個必要……」愛川羅武沉聲解釋著,「斬魄刀的力量和死神是分不開的,哪怕虛化過後也一樣。那樣隻會促使他的發狂半斤進一步的擴大罷了。」
說著,他的目光望向一旁的矢眮丸莉莎。
「不用看著我,我知道的。」
矢眮丸莉莎平靜的走近結界。
他們商量好了要輪流看住黑崎一護,而今天剛好是她當班,所以無論做什麼,順序都是要從她開始。
「缽玄,把這裡打開!」
「明白。」
有昭田缽玄見狀也沒有猶豫,直接遵照吩咐在結界上開出一道僅供一人進入的‘門,。
「小心點,可彆掛了。」
平子真子麵無表情的吩咐著。
「……」
沒有回答的聲音,結界再次閉合。
矢眮丸莉莎來到結界中後拔出刀鞘中的斬魄刀,隨後將刀鞘扔掉。
哐當——
聲音似乎吸引住了那隻‘猛獸,的注意力。
伴隨著呼嘯的風聲,被漆黑的靈壓包裹著的‘黑崎一護,提著斬月像是野獸一般撲過來,整個人的身姿壓得極低,就像是真正的野獸在捕獵。…
「矢眮丸莉莎……請多指教。」
矢眮丸莉莎平靜的望著襲來的黑影,按照自己的步調舉起了手中的斬魄刀迎了上去。
鐺——
刀劍爭鳴聲再次在高樓之上響徹。
黑崎一護整個人因為虛白斬擊帶來的巨力倒飛而出。
踏——
靈子在腳下彙集,他頓時穩住身形折返,揮刀反擊。
「你這混蛋!把‘斬月大叔,弄到哪裡去了!?」
「你煩不煩啊!?」
虛白嗤笑著迎擊,「還要讓我說多少次!?我就是——斬月!」
說著,他手中再次加大力量,漆黑的靈力湧現。
月牙天衝!
轟——
迎麵而來的劇烈衝擊讓黑崎一護一時間完全沒能反應,隻能勉強抬起刀格擋,整個人被衝擊力擊落砸入高樓的牆壁中。
「嘖。」
虛白臉上一臉很不爽的模樣,扛著刀不急不緩地朝著黑崎一護被砸落的方向踱步而去。
他心裡很鬱悶。
真是的,這年頭怎麼回事……說真話還沒人信了……
「一護啊……我不知道你是否清楚,但我和斬月本來就是一體的,虛也好,死神也好,其他也罷……總之我們都是你的靈力。我和你口中的‘斬月大叔,的力量是混雜在一起的,如果要舉例的話大概就像共同擁有一個‘身體,,隨著主從關係的變化而改變模樣。人在或者的時候被肌肉所覆蓋,死後變成白骨,就是這樣的道理!一旦我的
力量占據上風,‘身體,的控製權便轉移到我這裡了!我隻要讓你發揮更多斬月的力量,就更容易控製你的魂魄!」
原來如此……混雜在一起……
黑崎一護似乎聽懂了。
死神的虛化,和虛的死神化他都見過了。
虛化過後的死神能掌握虛的力量,死神化的虛也能掌控死神的力量,似乎真的是混雜在一起並且可以相互轉化的。
也就是說現在他體內的力量已經被虛的力量占了上風,所以眼前這個明明是虛的家夥才能夠控製斬月,並且肆無忌憚。
「你的力量占據上風……也就是說隻要我能在這裡把你乾掉,你的力量就會被削弱。那樣‘斬月大叔,就能重新回到我靈力的中心掌握主導權了是吧?」
「嘖,就憑你麼?彆開玩笑了!」
虛白不屑的笑著。
要是讓他知道黑崎一護心中的想法大概會更加不屑。
因為這小子想來想去似乎還是沒弄明白究竟誰是誰。
他已經說過無數次了,他就是斬月,但奈何就是沒人信。
不過這似乎也正常,畢竟黑崎一護始終認為自己是個‘死神,,而‘斬月,自然就是斬魄刀。
以這樣的前提進行思考,無論多少次都會得到同樣的答案。
兩股強大的靈壓同時在這片空間裡升起,黑崎一護和虛白幾乎同時抬起手中的斬魄刀釋放靈力。
「卍解!」
吼——
咆哮聲傳來。
似乎是受到體內兩股力量爆發的影響,現實裡黑崎一護的身軀開始掙紮嘶吼起來,變得更加瘋狂。
「這是!!」
矢眮丸莉莎察覺到異常暫時退後拉開了一段距離。
「虛化……終於要開始了。」
結界之外,平子真子看著此刻黑崎一護的狀態沉聲道。
此刻的黑崎一護已經不隻是臉上長了麵具那麼簡單了。他的胸口像是融化一般出現一個空洞,正在真真正正的朝著虛的方向逐步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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