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茶渡泰虎和井上織姬不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立刻繃緊。
尤其是剛才和牙密短暫交過手的茶渡心中更是緊張。
他們兩個應該是眾人當中唯一知道‘破麵’這種物種可怕之處的人了。
剛才的交手中眼前的這個破麵很顯然連一半的實力都沒用,畢竟這個家夥甚至連現在的姿態都不是原本的麵貌,而是自我約束後的結果。
就像死神能夠‘卍解’,既然是擁有著死神之力的虛,力量當然也能夠再度解放,而直到現在,這個家夥都還沒有要去碰腰間那柄刀刃的打算,看樣子很顯然即便是這樣的姿態下對他依舊存在餘力。
而反觀自己這邊……如果不是井上的能力,恐怕已經龜裂的臂鎧堅持不了多久。
想到這裡,茶渡泰虎稍微靠前了一些,擋在井上身前。
戰鬥的時候保護後排這是常識。
他不清楚這些破麵是誰的人,按理說那個男人是虛圈之主的話,應該不可能派破麵來到現世搗亂才對,可轉念一想虛圈是就是那樣混亂的世界,並沒有固定的秩序,即使是王也不可能控製整個虛圈所有的虛。
雖然情況尚不明了,但是唯一他能夠肯定的是井上不能有半點閃失,否則那才是真正的世界級的災難。
“動手之前我先確認一下,這個女人該怎麼辦?”本已經摩拳擦掌的牙密準備動手卻似乎想起了什麼稍微頓了頓,“這樣的能力我們好像從沒遇見過吧?似乎挺有趣的,要不要帶回去交給藍染先生研究研究?”
(藍染我特麼謝謝你。)
“的確得帶回去……畢竟她也是我們的目標之一……”烏爾奇奧拉輕聲喃喃著,“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先解決掉其他礙事兒的家夥吧。”
“知道了。”
牙密應聲。
呼——
下一刻,呼嘯的風聲再次響起。空氣中劃出白色的殘影,那是牙密暴走的身形。
“!!”
井上織姬意念一動,現在的她已經可以做到不需要吟唱用意誌來控製盾舜六花的動作。
三天歸盾的光幕瞬間便在兩人身前展開,而茶渡也默契的站在光幕之後。
井上織姬在接受妮露的訓練的時候從未真正擋下過對方的進攻,每次都是妮露恰到好處的停手,三天歸盾的極限遠遠沒有達到能夠抵擋那樣的存在的攻擊的地步。
雖然隻是不知道麵對肯定和妮露相差甚遠的眼前這個破麵會如何,但是他們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哢——
果然,光幕在拳頭的強大力量之下出現裂痕,似乎再稍微用一點力氣就會被打破。
“嘿!”
牙密嘴角勾起殘酷的弧度,他抬起砸在光幕上的手臂,而另一隻手也抬起握在一起猛的砸落。
哢——
強大的靈力瞬間將光幕砸碎,而漆黑的手臂也迎了上來。
砰——
沉悶的聲響中,茶渡舉著手臂身形微微下陷,地麵被砸得凹陷下去,一旁的井上也差點因為這突然的地形變化沒能站穩。
不過她知道現在不是她調整身形的時候,此刻麵對眼前的破麵即使是二對一他們也任然處於劣勢,趁著眼前這的破麵雙手並用的空隙,她必須做點什麼。
雖然很想像上次那樣使用荼蘼的力量,但是自從在屍魂界使用過一次之後,荼蘼就再也沒有回應過她的呼喚。
那樣的力量果然不是隨意能夠使用的,她清楚的知道荼蘼的力量應該是很特殊的,當時似乎隻消耗了她的精神而非靈壓,所以才會導致自己暈倒過去。
然而僅僅是精神力就能夠製服一個隊長級的人物這種事情很顯然不是她自己的功勞,哪怕拚上性命也不行,荼蘼使用力量必然會其他的代價,而這樣的代價她現在並不清楚。
不過唯一能肯定的是短時間內那樣的力量肯定是沒辦法再用了。
孤天斬盾!
彆無他法的井上織姬咬著牙揮手,嬌小的漆黑影子從井上織姬身側掠出,化作利刃斬向牙密的脖頸。
然而令人絕望的清脆聲音響起。
鏘——
椿鬼所化的利刃劃過牙密的脖頸,摩擦出絢麗的火光,刀光閃過後僅僅隻留下了一道白色的痕跡。
攻擊力太弱了,無用。
“嘿,放棄掙紮吧!我的鋼皮可不是你們這樣的弱小家夥能夠突破的!”
牙密不屑的俯視著兩人,甚至懶得回頭看一眼那閃過的刀光究竟是什麼玩意兒,反正對他沒用。
這是他身為破麵引以為傲的鋼皮,可不是那些弱小的虛能夠比擬的。
全身上下的每一處都被刀劍無法洞穿的盔甲般的皮膚所覆蓋,像這樣的攻擊對他來說完全不痛不癢。
“……”
井上織姬和茶渡泰虎沉默著沒用回應。
這幾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他們即便是在接受拜勒崗和妮露的訓練的時候也是幾乎以鍛煉防禦提高生存能力為主,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為他們的能力本就是為了守護而生。
此刻破壞力不足的缺陷逐漸凸顯。
不過兩人並沒有灰心,因為他們感覺到了熟悉的靈壓正在靠近。
“卍解——”
咆哮聲從遠處傳來,自上而下的靈壓將在場的所有人瞬間籠罩。
烏爾奇奧拉平靜的轉過頭看向靈壓傳來的方向,但依舊不為所動。
牙密聽見這咆哮聲也是皺著眉頭轉過頭,“今天的蒼蠅還真是多啊!”
他麵無表情的分開合攏的雙手,張開手掌手臂猛地往後揮。
揮?
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溫熱,牙密有些發愣。
鮮血如柱般噴湧。
他的手臂被斬斷了。
好快!
明明那聲音剛剛才從遠處傳來,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手臂卻已經被斬斷了。
“怎麼……可能!!!?”
暴怒的吼聲從牙密口中迸發。
他太過大意了。
對於他來說憤怒即是力量,狂暴的靈壓瞬間將周圍的人逼退。
“烏爾奇奧拉!!要殺的……是這個小子嗎!?”
他憤怒的望著眼前被逼退的黃發少年,咬牙切齒的問著。
“橘色的頭發……黑色的卍解……應該不會有錯了……”烏爾奇奧拉平靜的回答著。心中卻是已經開始判斷著這個少年是否能夠威脅到自己。
雖說是在牙密大意的情況下才能成功,但的確是破開了鋼皮斬斷了其手臂,這樣的力量應該說勉強及格了。
但……還是太弱。
對於他來說根本構不成威脅。
因此他開始有些疑惑。
藍染大人這次派他們來的目的有兩個。
帶回一個人和殺死一個人。
帶回那個女人他還姑且算是理解,畢竟對方擁有那樣神奇的力量。
但是……殺死這個小子?
這種程度的家夥,連自己都無法威脅,真的能夠威脅到藍染先生麼?
不可能的。
所以……大概是那位有些太過緊張了吧?
(藍染緊張個屁啊,你以為我想派人針對他麼?
軒浩難道不是麼?
藍染啊這……您說是就是……)
“你好像陷入苦戰了,要換人麼。”
烏爾奇奧拉淡淡的問著。
他判斷此刻眼前的三個敵人的陣容不是牙密能夠應對的。
兩個防禦驚人,一個速度和攻擊力都足夠,對於這個狀態的牙密來說的確太過吃力了,況且現在還少了一條手臂。
“不用你管!”
然而牙密似乎並不服氣,憤怒的駁回了烏爾奇奧拉的提議。
隨後猛地拔出腰間一直沒有碰過的斬魄刀。
“對付這種程度的家夥也用得著用斬魄刀麼?太狼狽了。”
見牙密拔刀,烏爾奇奧拉微微搖頭。
“你太吵了!這是我的事!”
牙密不顧阻攔,緩緩抬起手中的斬魄刀。
“斬魄刀?”
黑崎一護聽見這樣的詞彙微微愣了愣,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
果然,是擁有死神之力的虛。
如今擁有虛之力的死神和死神之力的虛他都見過了,藍染那家夥的理論果然不是在唬人。
但是……虛拿著斬魄刀能有什麼用?難不成還能卍解嗎?
“阻止他!一護!”茶渡泰虎臉色一變,意識到不妙焦急的提醒著。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黑崎一護的狀態似乎變得有些奇怪。
“一護?一護!?”
呼喚的聲音不斷響起。
可惜無論外界如何呼喚,此刻的黑崎一護似乎都聽不見了。
現在的黑崎一護腦海裡隻剩下了野性的咆哮和瘋狂的笑聲,那狂暴聲音似乎要將他吞噬殆儘。
或許是受到了眼前兩位破麵那恐怖的靈壓影響,如同共鳴一般他體內的靈力正在不斷暴動。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之前麵對平子真子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的反應,難道說……比起平子真子……自己已經變得更加接近眼前這樣的怪物了嗎!?
不!不是這樣的!快消失!快消失!快消失啊!
黑崎一護內心瘋狂的咆哮著,試圖將那腦海裡不斷回響誘惑著他接受力量的聲音拋出腦海,可完全沒有作用。
“阻止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知道些什麼,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嗬嗬哈哈哈——”
聽著茶渡泰虎口中的咆哮聲,看著黑崎一護莫名其妙的失控,牙密臉上露出殘酷的笑容瘋狂的笑著,雖然不知道這幾個家夥究竟是什麼狀況,但斬魄刀已經被自己握在手中,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他現在很憤怒,早該像現在這樣了,不管眼前這個黃毛小子就是這次的目標,隻要踏平整座城市就好了,反正目標一定在其中!
“都給我去……”
“哎呀,抱歉請等一下啦~”
調侃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牙密微微愣了愣,發現自己完全無法動彈,身上的靈力也被封鎖住了。
六道光片不知何時已經插在他的身上並且將他完全控製住。
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鬼道麼……”
一旁的烏爾奇奧拉臉上的神色終於有了些許的變化。
來人居然可以用放棄吟唱的鬼道將身為十刃的牙密控製住,即便這貨隻是他們十刃當中最弱的一個,看來事情似乎變得有些麻煩了。
“可惡!怎麼回事!?煩人的家夥一個又一個的出現!”
牙密憤怒的咆哮著,被光片封鎖的身形不斷掙紮。
哢——
暴力瞬間衝破了光片的束縛,他麵目猙獰的看著又多出來的兩人“不用這麼著急的來送死啊!反正我會將這裡的一切都破壞殆儘!”
說著他再次握緊斬魄刀,準備解放封印其中的力量。
“哦?哎呀哎呀……我好像聽到了什麼可怕的想法啊……”
浦原喜助無奈的笑了笑。
他還沒動手,他身邊的人就已經動了起來。
他可是很了解自己身邊這位的。
瞬神·四楓院夜一。
明明有著隊長級的實力,卻從不攜帶斬魄刀在身上。
並不是因為她沒有斬魄刀,隻是因為一般情況下用不上罷了……
戰鬥往往在解放斬魄刀之前就結束了。
瞬神之名可不是浪得虛名的,想要在她麵前解放斬魄刀,也得問問看她願不願意啊……
而且一般的死神哪怕是同為隊長級,就算解放了斬魄刀也不是她那身集大成的白打和鬼道結合的力量的對手。
轟——
劇烈的轟鳴聲響起。
牙密仰躺在地,劇烈的衝擊讓他忍不住噴出一口口水。
“啊?怎麼……回事?”
太快了。
他完全沒沒能反應過來就被撂倒在地。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啊啊啊啊啊!!!”
轟——
又是一聲劇烈的轟響。
伴隨著咆哮聲,牙密怒而砸地。
暴怒的身形猛然間拔地而起。
然而他對麵的兩人似乎毫不在意,甚至還有心情閒聊。
“我還是先去把一護敲暈吧?現在好像還不是時候。”浦原喜助一邊說著一邊轉身,“交給你一個人沒問題吧?”
“你在問誰問題呢?”
四楓院夜一平靜的反問著,踱步迎向那道拔地而起的暴怒身形。
“去死!”
牙密咆哮著朝著四楓院夜一揮動拳頭。
他不甘,他憤怒。
認為剛才隻是稍微不注意再加上受了傷才會讓這個女人有機可乘的,否則又被這個身上感覺不到多少靈力波動看上去又無比渺小的女人那麼輕鬆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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