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閃轟擊在地麵掀起漫天煙塵。
“該死的怪物……”
石田雨龍狼狽的從煙塵中衝出來身上已經遍體鱗傷。
石田雨龍對自己的實力預估有些失誤了,因為在屍魂界的時候幾乎沒有他出手的機會,所以他的實力實際上從去到回來完全沒有任何成長,以這樣的實力要應對眼前這樣的存在還是太過勉強了。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石田雨龍一邊拉開距離一邊回頭望著那混雜著死神和虛兩種氣息的龐然大物,“可惡,這樣下去根本贏不了!”
他焦急的感應著周圍的氣息。
黑崎一護的方向有未知的靈壓存在,看樣子是沒空來幫助自己,而井上和茶渡那邊同樣如此。
現在的似乎隻能依靠自己來解決眼前這個家夥。
但是幾乎沒有希望……不,還是有贏的可能性的,但是真的要那樣做麼?
石田雨龍看著自己手上佩戴的散靈手套,勝算就在這件爺爺留下的靈具之上。
現在是該賭上滅卻師信念的時候麼?
石田雨龍停下逃竄的腳步,心中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還要再繼續狼狽的逃竄,最後被彆人保護麼?
當然不。
被黑崎一護所救,甚至被井上織姬所救,這對石田雨龍來說無疑是沉重的打擊,明明是繼承最後的滅卻師意誌的人,滅卻師的驕傲與榮耀不允許他輸給死神,更彆說輸給人類了。
“滅卻師為什麼會滅亡?難道真的是因為太弱了麼?”
石田雨龍甚至感到些許疑惑和迷茫。
············
“雨龍,你最近是不是又去爺爺那裡了?”身著著白大褂的男人翻看著書架上的醫療書籍,頭也不回的朝著回到家中的少年問著。
“是……”少年背著書包,低下頭。
“我說過很多次了吧?讓你不要再去了。”男人麵無表情的說著。
“可是……”少年張了張嘴,但是還沒等他說什麼,就被眼前男人打斷了。
“不要找借口,這話我也說過很多次了。”男人冷冷的撇過頭,“拯救死人毫無意義,那應該是死神的工作。你要學就跟我學如何拯救活人吧?我是因為沒有興趣,而你又沒有才能,滅卻師到你爺爺那一輩就該終結了……明白了麼?”
············
“終結麼……”石田雨龍喃喃自語著,臉上浮現出慘淡的笑容。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以後的世界不再有滅卻師……應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狂暴的靈力不斷的從石田雨龍全身湧出,他撕碎了身上破爛的外衣將自己的靈力交織在身上受傷的部位,隨後蔓延至全身。
亂裝天傀。
由無數絲線狀交錯而成的靈子束把無法動彈的地方連接起來,像是傀儡一般強製活動身體,這原本是衰老得動不了的滅卻師為了能繼續與虛戰鬥二想出來的方法,無論是肌腱斷裂還是骨折,再這樣的方法維持活動的身體之中都顯得無關緊要。正如它的名字,它就是為了戰鬥到最後一刻而生的。
這是石田雨龍所知的滅卻師最強的戰鬥靈術。
當然……即使是這樣的技術在存在絕對實力差距的戰鬥中也是沒用的。
他之所以使用現在使用這樣的技術並不是為了要和眼前的家夥拚命,而是因為接下來沒有亂裝天傀的支撐的話,他的身體大概會無法動彈。
“對不起了,師父……”
石田雨龍緩緩抬起佩戴著散靈手套手握著靈弓的手,狂暴的靈力開始從手套之中湧現。
爺爺曾經告訴過他,‘散靈手套’,戴上它再進行七天七夜的訓練能讓他達到了近乎滅卻師的最高境界,代價是此後再也不能摘下手套。
因為一旦把它摘下來,那時他身上所有滅卻師的力量都會全部消失,以一種極為狂暴的方式燃燒殆儘。
究其原理是因為散靈手套是一種擁有能將靈子以高濃度形態加以擴散的靈具,若是戴上它一般的滅卻師受阻與擴散力連凝聚靈弓都會很困難,但隻要經過訓練達到能夠拉開弓的程度並維持七天七夜後就相當於超越了原本的極限,而這樣的極限是在佩戴著手套的情況下的極限。
摘下手套的同時,被壓縮的高濃度靈力將瘋狂的擴散,這種程度的靈力即便是因為手套的緣故而一直保持在極限狀態下的滅卻師也無法承受,簡單的說就是在極限之上再次超越極限。
過度的火焰會將滅卻師本身都灼傷甚至吞噬,強行釋放這樣的靈力,代價就是最後會成為廢人,失去滅卻師之力。
而石田雨龍刺客使用亂裝天傀也正是因為知道自己的身體無法承受這樣的力量,所以隻能借用亂裝天傀強製在超越極限的狀態下活動身體,保證自己依舊能夠彎弓搭箭。
靈力順著手臂向上噴湧,仿佛蒼藍的光翼。
而這樣的狀態是比石田雨龍自己想象得還要強大,狂暴的靈力甚至開始侵蝕並瓦解周圍的靈子,吸附靈子,破壞其結構,強行使之成為自己的力量,這已經不是單純的靈子收集了,而是完完全全掌控的靈子。
這……似乎才是滅卻師最高的境界?
石田雨龍有著這樣的預感。
但這對他來說已經無所謂了。
因為此刻他感受到的力量越強就意味著身上的力量暴走程度越可怕。
這樣的狀態下即便有著亂裝天傀的加持他的身體也撐不了多久,大概射出一箭便是極限了。
石田雨龍緩緩抬起另一隻手,拉動弓弦。
光翼上逸散的靈力開始朝著他手中彙集,一支由高度濃縮的靈子構成的光箭閃爍著耀眼奪目的光芒。
大概是滅卻師生涯中最後的一箭了,能以這樣的方式落幕,實在是狼狽。石田雨龍苦笑著,握住箭尾的手輕輕鬆開。
“吼——”
襲來的破麵憤怒的咆哮著。
它感受到了恐懼,但此刻後退已經來不及了,它現在能做到的隻有不甘的怒吼。
嗡——
伴隨著一陣破空聲,光束準確無誤的貫穿破麵臉上堅硬的麵具,凝聚的力量無物可擋。
············
另一邊。
轟——
碩大的拳頭砸落在茶渡泰虎的手臂臂鎧之上,他腳下的地麵因為劇烈的衝擊凹陷,碎石飛濺。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不趕快消滅它的話,周圍會被破壞殆儘的。”
茶渡泰虎沉聲詢問著井上織姬的意見。
“嗯……”井上織姬不再猶豫,輕輕點頭。
她想黑崎一護應該不會因為這種無奈之舉責怪他們。
茶渡泰虎見井上織姬點頭後,微微握緊了拳頭準備反擊。
然而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一道有些尷尬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喂喂喂……一護的朋友們,這家夥能讓我來動手解決嗎?”
“??”
聽著這有些熟悉的聲音,井上織姬和茶渡泰虎有些詫異的轉過頭。
他們看見了一道身著死霸裝的魁梧身影腰間佩著刀緩緩踱步而來,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
“黑騎……叔叔?”
兩人一臉懵逼。
他們完全沒搞明白,黑崎一護的老爸不是普通人麼?他們平日裡的感覺應該不會出錯才對!怎麼會突然間穿著死霸裝出現!?
不……不隻是死霸裝。
他們此刻分明在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了恐怖的靈壓,那至少也是隊長級彆的靈壓!
“解決我!?”grandfiure那半張沒被麵具覆蓋的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是什麼讓你們認為自己能夠贏我的!?還有……黑崎?你這家夥難不成是……”
“沒錯,我就是一護的老爹。”黑崎一心笑著朝著身邊的兩人眨了眨眼睛,“這件事要對一護保密哦~否則我會很傷腦筋的……要是讓他知道自己有一位這樣強大的老爹會變得鬆懈下來的,我這可是為他好,你們能理解我這個當爸爸的良苦用心麼?”
“額……是!!”
茶渡泰虎和井上織姬愣了愣,然後猛地點頭表示理解。
除了理解他們還能咋辦?
這個男人平日裡的偽裝簡直天衣無縫,他們當中沒有任何人察覺到對方是個死神,即便說出去他們也解釋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護現在有些忙,所以就讓我來陪你玩兒玩兒吧?”
見兩個小家夥如此乖巧,黑崎一心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抬起頭望向已經有些氣急敗壞的grandfiure。
············
“黑崎一護,站到我身邊來吧?你本就不是屬於那邊的人,加入我們‘假麵軍團’。”平子真子舉著手裡的麵具邀請著。
然而黑崎一護此刻沒功夫去關心什麼假麵軍團還是假麵超人的。
因為他感到遠處又升起了一處恐怖的靈壓,這股靈壓無比的陌生,但比那些有著詭異氣息的存在還要可怕,最重要的是……這道靈壓出現的位置剛好是在茶渡和井上的附近!這讓他不得不警惕。
“!!!”
不隻是黑崎一護,平子真子是也像是觸電一般感覺到了那股恐怖的靈壓,臉上的神色微微一變。
“這股靈壓是怎麼一回事?”
“我還想問你呢!不是你的同伴搞的鬼嗎!?”黑崎一護臉上的神色變得更加難看,看樣子眼前這個家夥似乎也不知道這股突如其來的靈壓從何而來。未知往往意味著危險。
“抱歉!我現在沒功夫和你討論假麵超人的事情。”
說著,黑崎一護頭也不回扭頭就跑。
“什麼鬼超人?喂喂喂!彆跑啊!黑崎一護你要去哪裡!?”平子真子一臉氣憤,“我還沒說完呢!你到底要不要加入我們?”
“沒興趣!我是個死神!誰管你什麼假麵軍團啊!”
“嘖。”
看著黑崎一護遠去的背影,平子真子微微咂嘴,隨後掏出兜裡的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喂喂喂——我是平子。是猿柿小姐嗎?”
“怎麼了?”電話那頭傳來平淡的聲音。
“私密馬賽,我失敗了~”平子真子二話不說直接道歉,甚至根本沒有嘗試去阻攔黑崎一護離開。擺爛擺得十分徹底。
“!@#……#!*……#!@”電話那頭也是如料的傳來臭罵聲。
“彆罵了彆罵了……我也沒辦法啊……對方就是不同意呐。”平子真子微微歎了一口氣,似乎拿電話那頭的人沒有辦法,隻能一個勁兒的道歉,“不過應該無所謂吧?反正也隻是時間問題,他遲早會承認自己的,慢慢來吧……”
說著,他笑著望著黑崎一護離去的方向,似乎一切儘在掌握之中。
············
“黑崎一護的老爸是吧?”grandfiure憤怒的俯視著走到自己麵前的男人,這個男人似乎完全沒將他放在眼裡,“很好,在找到黑崎一護之前,我要想把你的腦袋擰下來帶去給他當見麵禮!”
“就憑你麼?”黑崎一心麵無表情的問著。
“混蛋!”grandfiure更加暴怒了,“從剛才開始就是這樣!你們一個個的,居然都不把我放在眼裡!是把我當做普通的虛了嗎!?瞧好看!這才是我——真正的模樣!”
說著grandfiure拔出背後背負著的巨大刀刃,伴隨著它的手接觸刀刃的那一刻,不管是靈壓還是身軀都詭異的再次開始膨脹。
最後他變成了一尊如同摩天大樓般高大的巨獸站在幾人麵前,與他相比,眼前的三個人形生物看上去不過是螻蟻。
“好……大……”
茶渡泰虎忍不住喃喃道。
是的,很大,但是似乎……也僅僅是大而已。
如果體積就能代表力量強大的話,那這個家夥大概會是他見過最強的存在了吧?
但是很可惜並不是這樣的。
在見識過無數強者之後,他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
像這樣鋒芒畢露的家夥要麼是像黑崎一護那樣真的天不怕地不怕的笨蛋,要麼是像眼前這個家夥一樣狂妄無知。
“嗬嗬哈哈哈——”
grandfiure聽著茶渡的感慨狂笑起來,“怎麼樣!?知道畏懼了嗎!?這就是我的力量!你們認知裡的虛那種東西怎麼能夠和我比?我們可是——”
70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