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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
刀劍爭鳴的聲音依舊不斷的在地下空間中響起。
或許是看不見太陽的緣故,在這裡進行訓練的黑崎一護並不清楚已經過去多少時間了。
隻有一旁耐心的觀察著黑崎一護成長進度掐算著時間的夜一知道,第一天的訓練差不多該結束了,要維持靈具‘轉神體’需要的是她的靈力,雖然她也很想幫助黑崎一護繼續訓練下去,不過靈力支撐不了這樣的戰鬥三天三夜,今天也的確該到了休息的時刻了。
至於訓練的進度……
“還算有些進步吧……”
夜一有些疲憊的單膝跪地,在一旁看著黑崎一護的戰鬥,此刻黑崎一護手中破損的斬魄刀她沒有細數這是第幾把,但至少現在這小子用這把刀戰鬥至少已經過去五分鐘了,之前交手的時候,刀兩三下就會被‘斬月’砍得隻剩下刀柄。
一天之內能取得這樣的進步按理來說已經很不錯了,但還是不夠啊……畢竟她對黑崎一護的要求可是在三天以內掌握‘卍解’,這種程度離卍解還差得遠呢。
“不過今天好像也隻能到這裡了……呼……”
夜一呼出一口濁氣,解除了‘轉神體’,抹了抹額頭的汗水緩緩站起身來。
而當‘轉神體’突然間變回人偶墜地後,還在戰鬥中的黑崎一護則是猛地撲了個空,愣在了原地。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夜一小姐?”他疑惑的扭頭問著。
隻見夜一緩緩解開被束起的滿是汗水的長發踱步而來,“放下刀吧,一護。今天的訓練就到此為止,雖然時間緊迫但適當的休息也是必要的,否則被累垮了就算你掌握了‘卍解’也沒有力氣去參與接下來的戰鬥了。”
“哦……”
黑崎一護有些意猶未儘的將手中殘破的斬魄刀插在地上,然後朝著訓練場後方的山壁下而去。
來這裡的時候夜一就給他介紹過了,那裡是一處有著治療效果的溫泉,專門用來修行後的恢複。
“呼——”
脫下衣服後將整個身體浸泡在溫泉中,黑崎一護長舒了一口氣。
“今天的訓練結束了……也就是說第一天的修行已經過去了嗎?”
戰鬥了一天的時間他感覺自己身上全身的肌肉幾乎都僵硬了,可是似乎並沒有取得明顯的進步,雖然不能說是一點長進都沒有,但他自己最清楚自己的情況,成長的似乎隻有戰鬥的技巧,至於靈壓之類的東西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繼續這樣下去,真的能夠在三天之內達到‘卍解’的程度嗎?”
“達不到的話,那到時候你的同伴們去救露琪亞的時候你就隻能在旁邊看著咯~”
調侃的聲音從山壁後傳來。
“誰要在旁邊看著啊!”黑崎一護沒好氣的反駁,“我絕對會達到給你看的!”
“哼哼,要的就是這樣的氣勢。”
夜一輕笑著,“話說,水溫還行嗎?”
“額?還ok吧,咋了?”黑崎一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回答著。
“是嗎,那就好。”
後方傳來了稀稀疏疏脫衣服的聲音,“那我也來泡好啦。”
“噗——”
聞言,黑崎一護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不過當他看見來到自己身邊的身影之後,就知道自己又被耍了。
“這麼激動乾嘛?你不會以為我會用人類的姿態和你一起泡澡吧?是不是有點失落啊?你個sp。”
黑貓形態的夜一調侃的笑著,“不過要是你求著我的話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哦~”
“誰失落了啊!小心我淹死你……”
黑崎一護望著眼前的黑貓,額頭青筋暴起。
“好啦,還是好好恢複體力吧,休息過後明天還要繼續修行呢。”
夜一露出一個頭靠在溫泉池的邊緣,閉著眼睛一臉享受的模樣。
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沉默。
黑崎一護無聊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隻有這種時候他才有功夫來關注這些細枝末節的問題“話說回來,夜一小姐……”
“怎麼了?”夜一微微睜開一隻貓眼,有些疑惑。
“我從一開始就挺好奇的,這裡的環境和之前浦原那裡好像啊,就是浦原商店地下的那個‘練功房’。”黑崎一護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當然啦,因為那地方就是參照這裡建的嘛。”夜一理所當然的回答著,“這裡是我和喜助小時候為了要個秘密基地而在雙殛之丘的地下深處偷偷挖出來的地下空間。”
“偷偷的……偷偷的挖出這麼個大得不像話的地方?”黑崎一護聽了一陣汗顏。
“嗬嗬,喜助那家夥小時候就特彆擅長偷偷摸摸的乾壞事兒。”夜一有些懷念的笑著,“不過這都是些陳年往事了,我們小時候每天都會來這裡玩兒。他隸屬於十三隊,而我則是加入了隱密機動,我們閒著無聊的時候總是會來這裡比試。後來……”
“!?”黑崎一護越聽越感覺不對,“等等!夜一小姐,十三隊?護廷十三隊隊!?那個木屐帽子果然是死神對吧!?”
“當然咯,我還以為你早就應該察覺到了呢。”夜一理所當然的回答著。
“當然察覺到了……”黑崎一護有些無語,“那家夥不僅有斬魄刀,還對屍魂界的事情那麼了解,甚至之前跟我戰鬥過的家夥還有人聽見他的名字臉色都變了,可是……既然他是死神,為什麼現在又會跑去現世開了那樣一家莫名其妙的店呢?那家夥究竟……”
“關於這些啊……其中的緣由很複雜。”夜一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不過關於那家夥的身份我倒是能告訴你啦……”
“他是……”黑崎一護吞了吞口水,像這樣強大的家夥,怎麼說也應該是個隊長級彆的人物吧?
“沒錯,跟你想得差不多。”夜一凝視著眼前的少年,似乎將他的想法完全看透了,“那家夥是……上一代護廷十三隊十二番隊隊長,以及……技術開發局的創立者級第一任局長。”
······
月光下,三番隊隊舍前,一道看上去有些矮小的身形環抱著雙臂站在空地中,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噠噠——
很快,遠處的走廊傳來了腳步聲。
兩道人影不慌不忙的踱步而來。
“你們兩個,果然呆在一起啊?”
日番穀冬獅郎皺著眉頭望著朝著隊舍裡而來的兩人,來人正是這裡的主人,三番隊隊長市丸銀以及被他剛剛從監獄中帶出來的吉良伊鶴。
“看來我猜的果然沒錯,來這裡之前我去了關押他們三個的牢房,隻有吉良的牢房是從外麵被打開的……如果是逃走的話,這麼做未免也太過顯眼了吧?市丸。”日番穀冬獅郎目光不善的望著停下步伐的市丸銀,似乎是在等待對方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哎呀,你的話好奇怪啊……”市丸銀微眯著眼睛嗬嗬笑著,“顯眼又如何?我這麼做其實本來就是故意的。”
“這麼說來,你是承認自己有問題了嗎?”
聞言日番穀冬獅郎伸手緩緩撫向身後的斬魄刀,他之前就懷疑眼前這個家夥才是真正的幕後凶手,而現在這個家夥似乎連演都懶得演了,居然敢明目張膽的違背瀞靈廷的規則。
“好在我比雛森早到了一步……在她來之前,我會先殺了你。”
說著,日番穀冬獅郎就要拔刀,可一道影子突然間落在他和市丸銀之間的位置。
“雛森……”
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身影,日番穀冬獅郎心中有些焦急,他的動作似乎還是慢了,沒想到雛森這麼快就找來了這裡。
“我終於找到你了……”
雛森桃緩緩拔出腰間的斬魄刀,“原來你在這裡啊……”
見此,日番穀冬獅郎變得更加焦急了,上前一步準備阻止雛森桃的動作,“彆過去!雛森!你不是他的對手!退後讓我……”
噌——
斬魄刀劃過空氣,翁鳴聲停滯在日番穀冬獅郎的耳側。
看著停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刃,他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雛……森……你……為什麼?”
“因為……你就是殺害藍染隊長的凶手……”
雛森桃眼角帶著淚痕,握刀的手有些顫抖。
她也難以相信眼前的就是真相,但藍染隊長留下的信裡就是這樣寫的啊!
‘我恐怕是回不來了,所以,我把真相都寫在了這上麵。
關於對朽木露琪亞審判,是有人在幕後操縱著的……
他的目的並非對朽木露琪亞行刑本身,而是為了要奪取某樣東西。這件東西就是——雙殛。
隻有在行刑的時候才會解除封印的雙殛,其矛的前端擁有著等同於數百萬把斬魄刀的破壞力,而行刑架也擁有與之同等的防禦力。而且在行刑的時候,為了砍斷、貫穿死神的身體,那股破壞力還會在瞬間膨脹數十倍。
欲意行刑之人,企圖將這股破壞力永愛毀滅整個瀞靈廷上麵,那個恐怖的家夥名叫——日番穀冬獅郎。’
“藍染他……是這麼寫的嗎?”
聽著眼前的雛森所描述的內容,日番穀冬獅郎不可置信的問著。
“沒錯……他後麵還寫著……‘今天晚上我會把他叫到大聖壁前。不管怎麼樣我都必須阻止他。若他仍然一意孤行,我已有了抱死與之一戰的覺悟。要是我死了……雛森,請你務必秉承我的意誌,為我報仇,阻止他!這是我最後的請求,不是以五番隊隊長之名,而是以一個人……請求你……這是……隻有你才能做到的事情……’”雛森桃的淚水不斷從眼眶中湧出,而手中感到刀依舊還放在眼前之人的脖頸處。
“荒唐!”
日番穀冬獅郎聽著雛森說的內容咆哮著,“這封信的裡的內容簡直是漏洞百出!”
哪有人會愚蠢到這種程度?
死後讓一個比自己還要弱的姑娘去完成這樣危險的任務!?
真要是發現了這種恐怖的企圖,不應該報告總隊長大人讓他定奪嗎!?
還什麼‘這是這有你才能做到的事情……’嘖,這分明是衝著雛森和自己來的陷阱!幾乎在一瞬間,日番穀冬獅郎就看穿了這封信的本質。
可是並沒有任何意義,因為眼前這個傻姑娘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啊啊啊啊啊啊!”
雛森桃像是想要給自己勇氣一般,咆哮著抬起斬魄刀朝著眼前的少年斬下。
轟——
斬魄刀落在地麵頓時將地板斬裂。
而日番穀冬獅郎隻能退後躲開。
他皺著眉頭望著眼前的女人,語氣中帶著些許焦急,“你個笨蛋,雛森!你好好想想!‘我要是死了,為我報仇’?這種話是你所認識的藍染會留下的話嗎!?我們所認識的藍染,即使真的糊塗到會去打這樣一場毫無把握的仗,也不可能是會留下這樣危險的任務讓自己的部下去善後的孬種!”
“可是……”雛森桃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再次朝著日番穀冬獅郎的方向衝過來,手中的斬魄刀也再次揮舞,“他明明就是這也寫的啊!我不可能看錯的!那的的確確是藍染隊長的筆跡!我也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實,但是藍染隊長就是這麼說的啊!”
“……”
日番穀冬獅郎沉默的再次避開。
難道我在你的心裡,就是這樣不值得信任的存在嗎?
他無法向眼前之人問出這樣的問題,因為這根本就沒意義。
他和雛森的關係是青梅竹馬,也僅僅是青梅竹馬,至少對這個女孩來說是這樣的。
一切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要以這樣的身份去撼動雛森心中最信任的人留下的‘遺願’,根本不可能。
“我……藍染隊長……我!我……我已經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辦了……冬獅郎……”
雛森桃像是陷入了某種極為糾結的困境中,眼裡滿是絕望。
看著眼前淚流滿麵的女孩,日番穀冬獅郎臉上的神色變得冰冷無比。
原來如此,原來還是會糾結嗎?
這就足夠了。
噌——
刀鳴聲突兀的響起。
“讓你如此痛苦的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不過在此之前,先冷靜一下吧……雛森。”日番穀冬獅郎緊握著背後的刀柄,長刀似乎從未出過鞘,聲音如同寒冰一樣讓人感到透徹心扉。
雛森桃原本絕望的目光中不知為何突然間像是解脫了一般,整個人也緩緩倒下。
她很糾結,因為一邊是她最崇拜的隊長,另一邊又是她看著長大的青梅竹馬,無論選哪一邊她到最後她都會無比悲傷,所以每一刀她都在猶豫,而現在似乎不用再繼續思考這樣困擾的問題了。
因為她失敗了,因為能力不足而失敗的話,應該會被原諒的吧?畢竟藍染隊長是個那樣溫和的人……
她知道這是在逃避,可又有什麼辦法呢?
好冷……
周圍的氣息變得冰冷起來。
日番穀冬獅郎並沒有回頭檢查倒在地上的女孩身上的傷勢,因為他已經避開了要害。
此刻他的目光中隻有一個人。
那微眯的眼睛,那張狐狸一般的臉上始終掛著的詭異笑容,此刻在他看來更像是譏諷。
(市丸銀?我天生就是這副表情,惹到你了嗎?)
“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嗎?市丸!”日番穀冬獅郎眼裡燃起怒火。
“哎呀呀,你還真是殘忍呢,十番隊隊長。”
麵對眼前少年的問題,市丸銀語氣調侃的說著,“麵對因為傷痛而失去理智的女孩,不用出手這麼重吧?虧你下得去手呢~”
“失去理智嗎?”
日番穀冬獅郎語氣無比冰冷,“如果真的是這樣,剛開始她就該直接抹掉我的脖子,而不是動作那麼劇烈的大幅度揮砍……這副模樣簡直就是在祈求著我動手殺了她。”
“哦?原來還有這種理解呢?”市丸銀嗬嗬笑著,“真是讓人悲傷呢。”
“是啊,我現在很悲傷,很憤怒。”日番穀緊握著刀柄的手青筋暴起。
“嗚……我不是很理解你想說什麼呢。”市丸銀依舊不為所動,“難道說十番隊隊長……您想將氣都撒到我身上來嗎?”
“還想要繼續裝蒜嗎?”
日番穀冬獅郎身姿低俯,整個人蓄勢待發,“我曾經警告過你的……如果雛森出了什麼事情,我會宰了你!”
哢——
日番穀冬獅郎猛地抬起長刀,身後包裹著刀刃的刀鞘在極致的暴力下瞬間被衝破。
伴隨著斬魄刀出鞘,衝天而起的冰冷靈壓讓周圍的溫度驟然間猛降。
“喔哦……”
看著麵前的少年拔刀,市丸銀也不慌不忙的伸手撫向腰間的刀柄,“這樣可不行……十番隊隊長。你這樣的話我就隻好反抗了。”
“等……等……市丸隊長……”
吉良伊鶴看著兩位劍拔弩張的隊長有些不知所措。
“你退後吧,伊鶴。”
市丸銀嗬嗬笑著撇過頭,“你應該……還不想死吧?”
“彆傻了,隻是退後就夠了嗎?”
日番穀冬獅郎壓抑著怒火,緩緩抬起手中的斬魄刀,“消失吧,吉良。最好遠到看不見我的地方,要是不夠遠的話……我可不敢保證你會不會因為被卷進來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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