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慢了!”
看著迎麵而來的斑目一角,黑崎一護咆哮著舉刀。
這樣的動作在他眼中簡直太慢了,這跟在和浦原喜助訓練的時候簡直沒得比!不,如果硬要比較的話,那麼現在的斑目一角大概才是麵對浦原喜助時的自己。
黑崎一護早就明白了……弱者與強者之間存在的差距。
當你身為弱者的時候,在強者麵前,即使連自己的生死都不是自己能夠主宰的。
就像他麵對朽木白哉和浦原喜助的時候,就像現在,斑目一角麵對他的時候。
哢——
鬼燈丸在斬月的斬擊之下徹底破碎。
第一刀,黑崎一護剝奪了斑目一角繼續戰鬥的資格。
噗——
與自己手上相同的傷口在斑目一角右臂上顯現。
第二刀,他報了一刀之仇。
“這樣就結束了,你已經……握不住刀,也沒刀可握了……”
“可惡啊……”
斑目一角抬起頭仰望天空,即使再不願意承認,事實也終究是擺在了麵前,他輸了。
眼前這個小鬼,果然很強。
“嘖,算我倒黴……”
說著,他仿佛用儘了最後的力氣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彼此彼此吧……該死。”
黑崎一護看著自己顫抖的右臂上已經被鮮血滲透的繃帶罵道。
他知道斑目一角是因為麵對自己的時候太輕敵了所以才這麼好對付,不過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救露琪亞是件麻煩的事情,所以他並不想將力氣用在這樣的地方,結果卻因為輕敵受了這樣的傷,簡直本末倒置了。要是一開始就拿處全力,一道劍氣過去劈碎這家夥的斬魄刀事情不就完美解決了嗎?
“額……對了。”
似乎想起來什麼,黑崎一護開始看著地麵東張西望起來。
他記得這貨的刀柄裡好像藏著效果不錯的傷藥來著?
他本來想從自己已經劈碎的斬魄刀上找到那藏有傷藥的那一節,結果沒想到卻找到了完整的已經恢複成原貌的斬魄刀。
“咦?解放的斬魄刀在主人失去意識之後會恢複原來的樣子嗎?”
黑崎一護有些驚咦。
他拔出鬼燈丸看了看,發現刀鞘裡的刀身上滿是裂紋,不過這些裂紋上似乎不斷有靈力波動湧現,正在進行著自我修複。
“還真是神奇呢……”
他看了看自己的斬月。
說起來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現在斬月的狀態究竟是解放沒有……
算了不管了。
先處理傷口要緊。
收回思緒後,黑崎一護開始處理自己傷口,同時還不忘為一旁暈倒過去的斑目一角上藥,雖然是敵人,不過這家夥除了有些自戀和無恥之外給他的印象還挺不錯的,至少他們這也算堂堂正正的打了一場,也算不打不相識。
······
又過了一陣。
“……”
斑目一角悠悠的醒來。
他看著湛藍的天空總感覺似乎有哪裡不對勁。
“我怎麼還活著?”
“喲,你醒了?”
“!?”
斑目一角警覺的聞聲望去,看見已經處理好傷口的黑崎一護坐在一旁被劈開的高牆廢墟上俯視著自己,手裡還握著自己的鬼燈丸!
“你……你這家夥怎麼還在這兒?我……我的鬼燈丸!”
“哦!你說這個啊?放心好了,我對你的斬魄刀沒興趣啦,隻不過是想借用一下裡麵的傷藥啦。說來你的藥還真不賴!效果不錯!不過……在給我和你塗過之後好像用完了……”
黑崎一護說著毫不在意的抖了抖斬魄刀,示意給斑目一角看。
“看吧,一滴也不剩了。”
說著,隨手就將刀扔回給這家夥。
“喂喂喂!你這個家夥,對它溫柔一點啊!”斑目一角慌忙的起身接住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傷口確實已經被處理過了。
一時間他看向眼前的少年,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他們明明是敵人對吧?真不知道這個臭小子是怎麼想的!簡直就像是白癡一樣。
“可惡,我就奇怪為什麼流這麼多血還沒死呢!被救活對於我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該死……我現在要是還有力氣一定一刀宰了你!”
“哼,”盤腿坐在廢墟上的黑崎一護撐著連一臉不爽,“什麼嘛,早知道會這樣就不管你了。”
說著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起身,“嘛~算了……反正我也不指望你會感激我,我救你隻是有件事想問你而已。”
“嘖,我就知道。”
斑目一角撇過頭,“問吧,算我倒黴,輸了就是輸了。所以你想問什麼?我的生日嗎?”
“誰管你啊!”黑崎一護沒好氣的一腳踩在對方身上,一聲慘叫從腳下傳來。
“看你這麼精神應該問題不大!我想問的是,關於朽木露琪亞的下落。”
“!?”
斑目一角愣了愣,“朽木?你是說那個殛囚嗎?你們找她乾嘛?”
“當然是為了救她啊。”
黑崎一護理所當然的說道。
“納尼!?”
斑目一角一副見了鬼的模樣,“來……來救她?她可是殛囚啊!你知道什麼是殛囚嗎?”
“當然知道。”
黑崎一護掏了掏耳朵,“乾嘛大驚小怪的。”
“你們來了多少人?一共撐死也就七八個吧!?”斑目一角語無倫次的繼續問著。
這幫人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知道朽木是殛囚,還敢來劫法場?而且隻來了這麼幾個人?
到時候行刑的時候所有隊長幾乎可都是會到場的啊!難不成他們有信心一個人對付幾個隊長級的人物?
不可能,怎麼想都不可能吧?
“……石田、井上、茶渡加上我……準確的來說一個就四個人……哦,還有一隻動物。”
黑崎一護若有所思的回答著。
但想來想去他總感覺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可不知道為什麼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
動物又是什麼鬼?
斑目一角感覺這幫旅禍是不是腦子不太正常。
“就憑你們幾個就想救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似乎是聽見什麼有趣的事情,斑目一角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開什麼玩笑!簡直太好笑了!你們一個個都是瘋了嗎?”
噗——
似乎是笑得有些用力過猛,他身上的傷口裂開了。
“白癡……”
黑崎一護看著這個家夥忍不住吐槽道,“你才瘋了吧?”
“呼……”
斑目一角平複了一下氣息,撫摸著笑疼的腹肌,看著黑崎一護一臉天真的模樣忍不住微笑道,“嗬嗬,真是有趣!那我就告訴你好了!反正你們也成功不了。”
黑崎一護撇嘴“少囉嗦,知道就快說!”
“從這裡往南走,你會看到護廷十三隊的辦公場所……”
斑目一角收起臉上的笑容,伸出手神色嚴肅的指著南方。
“嗯?你真的願意告訴我?我們可是敵人唉!你這樣不會被懲罰嗎?”
見對方真的說了,黑崎一護有些驚訝,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問出路來了,他本來還打算問不出來就嚴刑拷打呢!
“你好煩啊,我都說了反正你也成功不了,”斑目一角沒好氣的撇嘴,“再說了,到時候你說不定半路上就被砍死了,誰知道我告訴過你什麼?嗯……總之,在各隊辦公場所的西邊有一座很顯眼的純白高塔,她應該就在那裡。不怕死的話,就去唄。”
“真的?”
黑崎一護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你這家夥居然懷疑我!?”
斑目一角見有人懷疑自己的人品頓時氣得想跳起來。
看這貨這麼激動的模樣,黑崎一護緩緩點頭,“嗯,看樣子是沒騙我。”
“鐵咩!”
斑目一角掙紮著想要起身在和這貨大戰八百回合,但是試了試發現根本起不來,果斷躺下擺爛了。
“唉……算了,你要救人就快滾啦,我一個失敗者沒資格管你。”
“那我真的走咯?”
黑崎一護指了指南方。
“滾啦,再不走會被人發現的!要去就快去!”
斑目一角沒好氣的罵著。
“好吧。”
黑崎一護撓了撓頭,“那我走咯,這份人情我會記著的,一角。”
“不必了,反正你也活不過今天。”
斑目一角撇過頭。
聽著黑崎一護離去的腳步聲。
“等等!”突然間他似乎想起什麼似的喊住了對方。
黑崎一護剛走出幾步,就被叫住了“還有什麼事嗎?”
“我有個問題。”斑目一角轉過頭望著黑崎一護問道,“你們幾個裡麵……誰最強?”
“……應該是我吧?”
麵對這個問題,黑崎一護仔細想了想,然後給出這個不太確定的答案。
因為他們所有人都是分開在修行的,所以自己的同伴如今究竟有多強,他是真的不太清楚。
不過按照之前的實力來算,井上和茶渡再怎麼變強應該也不可能比自己更快才對……至於石田雨龍?就算比自己強他也不會承認的!
“嗯!沒錯,我就是最強的那一個!”
黑崎一護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下意識的忽略了某個人。
“……”
斑目一角聽了更加無語了,“這樣啊……那你們真是沒戲了……”
“喂?!你這家夥幾個意思?”
黑崎一護聽了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
“沒什麼意思……”
斑目一角臉上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就好心提醒你一下吧……如果想多活一會兒的話最好留意我們隊長。他隻對厲害的角色感興趣,如果你就是你們當中最強的人的話……他一定會找上你的。”
“他很厲害嗎?”
黑崎一護皺著眉頭問道。
“唉……等你碰到了就知道了。”
斑目一角歎了一口氣回答著,“不過那也要看你能不能活到見識到他厲害的時候……”
“……他叫什麼?”
見斑目一角如此形容,黑崎一護不得不開始緊張起來。
在他看來斑目一角的實力並不弱,而一個能讓這樣的家夥說話的語氣變得如此無奈的人,大概真的很強。
“更木……劍八。”
······
“阿秋!”
迷路中的更木劍八又到了死胡同裡麵,他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子,轉身準備繼續尋找獵物。
“怎麼啦?小劍,你感冒了嗎?”
背上的八千流有些擔憂的問道。
“怎麼可能!?估計是有人念叨著我趕緊去砍他吧?”
更木劍八嘿嘿笑著,臉上的表情十分興奮。
他已經迫不及待要準備砍人了。
不過……
當他有轉過一個轉角之後,又撞見了死胡同。
“豈可修!怎麼又沒路了!混賬東西,這裡究竟是誰設計的!我要砍了他!”
“小劍是個路癡!”
八千流嘿嘿笑著。
······
“額……”
看著黑崎一護徑直朝著南方而去的身影,躺在地上的斑目一角感到有些疑惑。
“這家夥難道不擔心一起來的同伴嗎?”
他記得明明剛才有個小子被弓親追著出去了,難不成這貨把自己的同伴忘記了?還是說……這小子相信自己的同伴能夠克服困難並且最後前往相同的地方彙合?
要不要提醒這小子一下……
就在斑目一角考慮要不要提醒黑崎一護的時候,突然間感覺到一陣汗毛聳立。
“啊啦?有人受傷了啊?”
一道聽上去很溫和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隨後,斑目一角看見了微眯著眼睛臉上掛著柔和微笑的女人的臉。
“卯……卯之花隊長!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啊?”
卯之花烈微笑著歪了歪腦袋,似乎對這樣的問題很是疑惑,“我是負責醫療的四番隊隊長哦~會出現在傷員身邊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咕嚕……”
斑目一角吞了吞口水。
他對眼前這位隊長不是很了解,但唯一知道的就是……這位大概是除了山本總隊長之外資曆最老的隊長。
所以……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在黑崎一護前腳剛走就出現在自己麵前?即使是醫療部隊的隊長,其實力也妥妥是隊長級的,這麼近的距離隊長級的人會感知不到那小子的靈壓?遲來一步的情況根本就不成立好吧!?
也就是說……卯之花隊長是故意放走那小子的?
不知道為什麼,斑目一角看著此刻自己麵前那張微笑著的臉,感到背後一陣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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