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鐵齋沉吟片刻,“所謂的滅卻師,其實是為了對付虛而特彆進化的退魔師一族,不過實際上他們在兩百多年前就已經被滅族了。”
“被……滅族?”
朽木露琪亞聽了有些驚訝。
這可跟曆史書上的不一樣啊,滅絕和被滅族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再聯想到剛才浦原的話,她心中陰影有種不好的預感。
曆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沒錯,沒錯,對滅卻師下達‘殺令’的正是屍魂界的死神們。”鐵齋臉上的神色變得異常凝重,因為這是一段不該被揭開的曆史。
“為什麼?”朽木露琪亞問道,“難道真的隻是因為他們消滅虛的方式跟我們死神不同?理念上的衝突?”
“額……看來好像有人跟您講過關於滅卻師的事情啊?”鐵齋尷尬的問道。
他原本想繼續揭露真相的,但現在看來好像不能繼續說下去了。
“沒錯,的確是因為這個原因。就像現在跟您一起行動的黑崎一樣,滅卻師也是一群能夠感應到虛的存在並且有所覺悟展開修行的人,不過他們的方向錯了,雖然他們和死神一樣都是為了消滅虛而存在,但兩者之間有本質的差異,就是這差異長久以來在兩者之間形成了一個解不開的死結。
那就是——消滅虛還是升華虛。
死神是用斬魄刀淨化虛後送往屍魂界也就是俗稱的‘升華’,而滅卻師確實直接將其徹底消滅。
仔細想一下,這麼做也是人之常情,虛靠著吞噬人類的靈魂而生存,身為人類的滅卻師當然對其恨之入骨,而且這麼做大概是麵對虛的威脅最簡單的方法。
總之,滅卻師一族執著著要將虛徹底消滅,他們一心想著為同伴報仇在戰鬥,而這樣的戰鬥方式會影響‘現世’、‘屍魂界’和‘虛圈’的能量平衡,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死神對他們下了‘殺令’。”
“滴滴滴滴——”
手機鈴聲像是警報一樣不斷拉響。
“真的就是……因為這樣的理由,就滅絕掉一個種族嗎?”
朽木露琪亞得到‘真相’後,有些失魂落魄的離開了浦原商店,雖然她還想再繼續問一些事情,但是好死不死這個時候傳令神機響起來了,有虛出現,她得趕緊和黑崎一護會合才行。
她似乎有些理解為什麼石田雨龍那麼痛恨‘死神’了,這可是滅族之仇。
不論鐵齋先生告訴她的話是不是全部的真相,無論死神滅絕滅卻師是用什麼樣的理由,這都是血海深仇。
而憑借石田雨龍現在的力量,對付她和和黑崎一護完全是錯錯有餘的。不,應該說對方見到如此落魄的自己和半吊子一樣的黑崎一護沒有直接動手已經算得上善良了。
“走了嗎?”
朽木露琪亞離開後,浦原喜助掀起隔斷店鋪和後屋的簾子朝著還在店鋪裡的鐵齋問道。
“走了,記換神機響得可真及時。”鐵齋神色凝重的說道,“我並沒有告訴她全部的真相,因為店長您說的那個男人似乎不想讓她知道太多的事情,隻跟她說了‘滅卻師的滅亡是因為雙方理念不同’。”
“這樣啊……”
浦原歎了一口氣。
果然。
還好他沒有說漏嘴,否則要是不小心得罪了那個男人怕是幾條命都不夠用。
關於滅卻師滅亡的真正理由,或者說關於死神為何要向滅卻師下達殺令的真正理由當然不隻是那麼簡單。
這要從兩百年前來自靈王宮的禦令說起。
兩百年前,靈王察覺到了被封印在‘無間地獄’的友哈巴赫身上的封印有所鬆動,於是下達禦令讓死神們調查具體原因。
而調查的結果是——那家夥正在悄悄的運用某種能力不斷增強著自身的力量,試圖衝破封印。
可因為對友哈巴赫能力的不了解死神們無論怎麼查也查不出對方使用的手段究竟是什麼,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逐漸強大逐漸掙脫枷鎖。
最後,不知道是誰在無意間滅卻師一族的數量正在急劇減少,聯想到滅卻師與友哈巴赫的關係後,屍魂界的高層似乎明白了友哈巴赫是在從這些人身上奪取力量,於是為了阻止友哈巴赫掙脫枷鎖他們對滅卻師一族下了‘絕殺之令’。
光憑屍魂界的力量,是對付不了友哈巴赫的,他們隻能這樣做。
突然間,浦原喜助好像將一切都聯係了起來,額頭開始不斷的滲出細密的冷汗。
“原來……是他!?”
關於屍魂界的真正曆史被篡改的原因朽木露琪亞不清楚,但浦原喜助卻有所了解。
拯救屍魂界的人不是屍魂界的‘死神’,這樣曆史是不允許存在於曆史之中的,人們隻能知道是那個千年來最強的死神戰勝了友哈巴赫。
於是書寫曆史的人將一切都抹去了,可終究還是有人記得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比如那位幾乎與屍魂界曆史同壽的老人——山本元柳斎重國。
而他們這些在位時間比較長的隊長級人物雖然不清楚當年的細節,但也或多或少聽聞過一些傳說。或許有的隊長真的隻將那些模糊的東西當做傳說,但像浦原喜助這樣心思縝密的研究人員可不一樣,他們這一行最在意信息的準確性,無論對什麼都想要了解透徹才是一名合格的研究者,所以不知不覺就了解得多了一些。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浦原喜助莫名其妙的喃喃自語。
“你怎麼了?店長……”鐵齋看著興奮異常的店長有些發愣。
“原來是這樣啊!”
浦原喜助狂汗過後,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
他將一切線索串聯起來之後,終於弄清楚了那個男人的身份。
為什麼他數儘屍魂界的曆史也隻查到了那個男人的名字,而一切都像是被人刻意隱瞞一樣埋藏起來?
他不信那個男人會不清楚關於滅卻師被滅族的真相,既然知道有為什麼不肯告訴露琪亞,甚至特意將其引導向虛假的‘真相’?
又是為什麼警告他們也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將一切的問題都串聯起來,浦原喜助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答案——這個叫做軒浩的男人,或許和那個被屍魂界埋藏的人也就是千年前擊鎮壓友哈巴赫的那個男人是同一個人!
這樣一來的話,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關於那個男人的一切都被刻意埋藏起來,所以這世間才會突然間出現這樣一個不存在過去的‘強者’。
不告訴朽木露琪亞真相,是不想讓友哈巴赫察覺到他的歸來!
是的,那個男人回來了,他感覺到友哈巴赫的複蘇,所以回來了!
沒錯,友哈巴赫的終究還是掙脫了枷鎖,因為兩百年前死神們雖然察覺到了友哈巴赫的家夥並且向滅卻師下達殺令,但終究是發現得太晚了。
就像命運一般,沒有人能夠阻止友哈巴赫的歸來。
更像命運一般,那個曾經鎮壓友哈巴赫後就消失千年的男人也再次歸來了。
此刻,浦原喜助興奮異常。
藍染?那算個屁啊!
難怪那個男人似乎對一切都不感興趣,連崩玉都看不上眼。
原來他所擔憂的一切都不過是那個男人和友哈巴赫之間長達千年的遊戲真正開幕前的熱場罷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
走出去不遠的朽木露琪亞突然間聽見背後的浦原商店內傳來殺豬一般的笑聲,滿頭問號。
“那奸商是沒賺到我的錢瘋了嗎?”
不止是她,就連呆在浦原喜助身邊的鐵齋也同樣認為自家老板一定是瘋了,不然怎麼會突然間發神經一樣的情緒波動那麼大?先是一臉便秘滿頭大汗,現在又突然間狂笑起來,沒救了。
“露琪亞!大事不好啦!”
就在朽木露琪亞準備回去看看浦原喜助在發什麼瘋的時候,去被迎麵而來氣喘籲籲的黑崎一護叫住了。
“我正要去找你呢,發生什麼事兒了?難道你已經遇見虛了嗎?這麼著急。”朽木露琪亞皺著眉頭問道。她離開這貨身邊的時候說過她不在的時候不要擅自行動的。
“現……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趕緊讓我從身體裡出來!我得趕快回學校去,不然會出大事兒的……”黑崎一護一輛焦急。
“真是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朽木露琪亞雖然無奈,但還是戴上了手套一把將黑崎一護的靈魂從身體中推了出來。
“對了!把你的手機給我!”
黑崎一護剛從身體裡出來就焦急的喊道。
“啊?”
朽木露琪亞下意識的掏出手機。
然後黑崎一護奪過朽木露琪亞掏出的手機,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喂!”
朽木露琪亞叫了一聲沒能叫住已經衝出去的黑崎一護後,隻能無奈的朝著店門口怯生生的正在掃地的女孩喊了一聲,“小雨,麻煩你幫我看著這家夥的身體。”
“啊?好的……”
在得到對方的回複後,她也趕緊跟上黑崎一護的身影,不過這貨跑得實在太快了,這一次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能讓這貨這麼著急,平時再怎麼也是等著她一起的。
······
站在高處的石田雨龍卻出奇的冷靜。
“七隻……八隻……十一……十二……”
他口中所數的數字逐漸變大,而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握之中,至少目前為止還和他保證的一樣,沒有一隻虛能夠逃過他的箭矢。
那些從黑腔中探出頭來的虛幾乎都是還沒落地就被他用靈箭無情貫穿。
但是唯獨黑崎一護所在的那個方向他沒有去理會,因為如果連他故意漏下的雜魚都收拾不了,那他又要對這家夥再低看一些了。
而另一邊。
“滴滴滴滴——”
急促的鈴聲仿佛警報一樣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停歇過。
“噗——”
斬魄刀劃過血肉將一隻虛一刀兩斷。
“可惡啊!”
黑崎一護一邊前進一邊破口大罵道。
這已經是他在路上遇見的第三隻虛了!甚至都還不用他主動去找就撞見了三隻!這是什麼概念!?
再聽懷裡不斷響起的鈴聲,他甚至都不敢去想究竟有多少虛同時出現在這座城市中,又會有多少人因此無辜受傷甚至喪命。
他現在連清理自己遇見的虛都忙不過來,更彆說去保護自己的家人甚至是擔憂學校那邊軒浩會發火的事情了。
“算了!愛怎麼樣怎麼樣吧!石田雨龍!那家夥要是發起火來扒了你的皮我可不管了!”
黑崎一護一邊抱怨著一邊解決掉又朝著自己襲來的虛。
身為死神的他也是這些虛的重點關注對象。
原本他還有些擔心石田雨龍那家夥這樣作死會真的死,但是現在想想他擔心那家夥搞屁啊!居然捅出這麼大的簍子來,死就死吧!
想到這裡,他腳下的步伐猛然間加速。
既然已經決定不管那個白癡了,那麼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學校那邊有那個男人在就算這些虛一起圍過去也掀不起什麼風浪,最多就是讓那個男人生氣罷了,總之他是不想管了。
他現在隻需要趕緊回到自家診所看看兩個妹妹有沒有到家!如果沒有的話,就得趕緊沿著她們去學校的路尋找。
“按時間算這個點應該已經到家了吧?希望那兩個丫頭不要在外麵貪玩……”
······
“阿秋~”
“怎麼啦黑崎!?快把球踢過來啊!”
“沒什麼啦,大概就是我那無聊的老哥或者是老爸在念叨我吧?”
放學路上的公園裡,黑崎夏梨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然後飛起一腳就要將腳下的足球踢出去。
可是腳抬起的一瞬間,腦海裡仿佛有一道電光閃過,一股寒意莫名的從上空傳來。
她下意識的朝著空座町的天空眺望而去,沒怎麼注意腳下足球的方向。
“砰——”
“啊——”
一聲悶響後接著一聲慘叫。
“你是怎麼傳的球啊黑崎!”
男孩捂著被砸得發紅的鼻子抱怨著,“怎麼了嗎?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抱歉……我先回去了。”
黑崎夏梨拉低了頭上的棒球帽,臉色變得有難看。
這種感覺,錯不了,仿佛夢境一般的回憶裡的那天她遇見‘怪物’的時候同樣的感覺。
她得趕緊離開這裡。
“你們也趕快回家吧,今天天氣預報說好像會下大雨。”
說著,她頭也不回的朝著公園外的方向走去。
“哈?”
男孩們看著突然間變得奇怪的黑崎夏梨一臉懵逼。
“這家夥突然間怎麼了啊?”
“不知道,我們還要繼續嗎?”
“當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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