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露琪亞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完全無法理解。
在她的印象中對付虛的方法應該隻有用斬魄刀‘淨化’才對,可現在這一幕是怎麼回事?真的有人能夠憑借自己的意誌從‘虛’變回普通的‘靈魂’嗎?
還是說……
想到這裡,朽木露琪亞的目光不由得望向天空,那裡是軒浩消失的地方。
是那個男人做了什麼嗎?
除此之外,她想不出還有什麼能夠讓井上的哥哥恢複原樣了。
雖然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但從她第一次見到那個男人,她就知道這個男人身上有著許多自己無法理解的東西,無論是憑空創造出斬魄刀還是身為人類卻能夠將靈魂超度,都完全是讓她超乎理解之外的能力。
“露琪亞!露琪亞!?”
看著發呆的朽木露琪亞,黑崎一護焦急地搖晃著她的肩膀。
“怎麼了?”
“我才該問你啊!現在該怎麼辦!?”
黑崎一護指著這周圍的一片狼藉,還有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井上織姬的魂魄,問眼前莫名其妙發呆的朽木露琪亞。
“快點讓井上的魂魄回到身體裡去啊,這樣在外麵呆久了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哦……”
朽木露琪亞心不在焉地回應著,然後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掏出了消除記憶的道具,“放心吧,隻要連接**和魂魄的鎖鏈沒有斷掉,我都可以用鬼道治好她的,總之先消除記憶吧……”
······
第二天。
軒浩又早早地來到了學校教室。
看著井上織姬和平日裡沒有任何區彆,依舊是和同學們打成一片,他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想來應該是朽木露琪亞用死神的道具替換掉了昨天那一段記憶,至少在井上織姬真正的‘覺醒’之前,是不會回想起那一段記憶的。
“那麼暫時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危險了吧。”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喃喃自語著。
雖然已經記不清楚細節,但是劇情的大致走向他還是隱約能夠梳理出來的,至少在藍染出場之前,這個女孩應該都不會再碰上太大的危險。
“什麼不會有危險?”
不知何時,朽木露琪亞坐到了軒浩對麵,明知故問地問道。
“你好像挺關心那個女孩?”
她在軒浩和井上織姬之間來回打量,可無論她怎麼想也想不出這兩人之間有什麼聯係。
為了弄清楚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人,她可是做足了功夫,為此不惜將整個學校的人際關係都梳理了一遍,但唯獨沒有關於這個男人的過去。
也就是說這個男人的確和她自己一樣,是憑空出現的。不存在於任何人的過去中。
“小丫頭,我不是說過了嗎?你做好自己身為死神的工作就夠了,最好不要管我。”
看著突然間冒出來的朽木露琪亞,軒浩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感覺自己是不是還是太過‘溫和’了,以至於這個小丫頭現在這個狀態居然都不怕他?
“盯——”
朽木露琪亞正目光炯炯地盯著他,似乎隻要他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她就會一直盯著。
“你不怕我把你嘎了?”
軒浩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威脅道。
“怕,但是怕有什麼用?”
朽木露琪亞聳聳肩,“你這麼強,真要殺我早就動手了。所以我覺得你應該不是那種會欺負弱小的人?而且你不是說和總隊長大人是老朋友嗎?”
“唉……”
軒浩微微歎了一口氣,也罷,反正他也挺懷念屍魂界的,雖然感覺一千多年前的人大概都幾乎已經不在了,但是井上織姬之後免不了要與這些死神扯上關係,返回屍魂界,估計是遲早的事情。
“現在的朽木家家主是你的哥哥吧?我記得叫朽木白哉?”
軒浩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反而饒有興趣地反問道,“說說看,你們家的老人輩分最高的還有誰活著?”
“!?”
朽木露琪亞一臉驚訝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這個男人似乎不隻是認識總隊長大人,還對他們朽木家很了解的樣子,而且照這個說話的語氣……他是活了多久?
頓時,朽木露琪亞心裡有點慌了,她心想自己運氣不會那麼好,遇見一個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老家夥了吧?
“前輩,您認識朽木家的長老們嗎?”
朽木露琪亞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得告訴我哪些人還活著,我才知道自己認不認識。”
軒浩無所謂的說道。
“朽木銀鈴?”
朽木露琪亞小心翼翼地報出一個名字。
“不認識,這是誰?第幾代族長?”
軒浩想了想,沒有什麼印象。
“這是朽木家的前任當家,也是護廷十三隊的前任六番隊隊長,我的祖父。”
朽木露琪亞皺著眉頭,她懷疑眼前這個男人是在唬自己。
祖父大人可是在屍魂界活躍了好幾百年,雖然現在隱退了,但依舊有不少的人知道,而眼前這個男人居然連這樣知名的人都不認識,不是在耍她是什麼?
“彆用那種懷疑的目光看著我。我說過了,我是山本的老朋友,不認識你所說的前任朽木家的家主很奇怪嗎?”
軒浩輕笑著問道,“而且,你說他是你的祖父?確定嗎?”
“這……!?”
朽木露琪亞瞳孔猛縮。
這個家夥……不會是和山本總隊長同輩的老怪物吧?
不不不,人類怎麼可能活那麼久!?
而且……聽這人的口氣,對方好像對自己的身世也了如指掌!
“你究竟是什麼人……”
“與其關心我是誰,不如先關心關心你自己怎麼樣?”
軒浩微笑著搖頭,指了指一旁正趴在課桌上睡大覺的黑崎一護。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擅自將死神的力量傳渡給人類在屍魂界貌似是重罪。”
“你連這個都知道?”
朽木露琪亞目光驚訝。
她沒想到,這個人居然連屍魂界的法律都了解得如此清楚。
“你調查我,是想著回去之後報給給你的兄長和山本老頭嗎?”
軒浩摸著下巴,一下就猜出了朽木露琪亞的打算,“我還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家夥腦子裡究竟是怎麼想的啊,你知道回到屍魂界之後,自己將會麵臨的是什麼嗎?”
“……”
朽木露琪亞陷入了沉默中。
“所以,在你想著為上麵的那些家夥排憂解難的時候,那些家夥有可能對你從輕發落嗎?自己小命都要不保了,還想著為他們賣力呢……”
軒浩微微歎了一口氣,不再多言,起身轉身離開教室。
從反應過來事情嚴重性的朽木露琪亞此刻難看的表情他就可以看出,事情似乎完全被自己說中了。
這個世界並沒有因為他千年前的到來有絲毫的改變,至少千年過去了,屍魂界高層的那些蠢貨們依舊迂腐不堪。
最關鍵的是,身在下層的死神們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樣的製度有什麼不對,這才是最可悲的。
也難怪在接下來的劇情中會有人站出來反抗這樣的‘法律’,就連山本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著事情的發酵。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藍染出現乾掉中央四十六室的那群廢物完全是正確之舉。他早再千年前對友哈巴赫審判的時候就看這群家夥不爽了。
可是那些身為死神的人都沒有意見,他一個外人操心乾嘛?如果這些人自己沒有覺醒,那麼他做什麼都是無用的,甚至還會惹來一身麻煩。雖然實際上沒人能把他怎麼樣,但何必自找麻煩呢?
······
“被詛咒的鸚鵡?”
軒浩閒逛了一圈最後回到一座正在施工的建築工地大樓中。
這裡是他在現世的時候晚上睡覺的地方,人跡罕至,四麵通風,最關鍵的是這個高度剛好可以看見井上織姬所住的地方。
彆誤會,他從來沒有偷窺的癖好,這隻是為了保證井上織姬的人身安全。
看見一處能夠曬到太陽的陽台,軒浩躺在上麵準備睡個午覺。
可是,當他剛剛閉上眼睛,就聽見了下方傳來議論紛紛的聲音。
雖然隔著十幾米的高度但是以他的聽力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是啊,聽說養過它的人,沒有一個人有好下場。所以轉手也很快。”
三個穿著時髦的少年盤坐在樓下議論著。
一隻被鎖在籠中的鸚鵡被三人圍繞在中央。
之所以說他們穿著時髦,是因為這三個少年明明上半身穿著印花的襯衫外套,下麵卻是學校的製服褲子,這一看就知道是從學校裡逃課出來的‘不良少年’。
不,與其說是‘不良’,‘中二’的成分或許更大一些,他們叛逆的不穿製服,逃課,總是想著能夠像是少年漫畫裡一樣熱血。
而這樣一群人,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比較有愛心。所以會養一些小動物好像也挺正常。
“不是吧?所以最後這隻鸚鵡到了你的手裡?”
少年一邊喝著可樂一邊吐槽,“這麼詭異的東西,你怎麼會想著買下它的啊?”
“誰說不是呢……”
另一個少年似乎是鸚鵡的主人,他尷尬地提起籠子,“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麼就買下它了,話說,茂雄,你要嗎?要的話轉讓給你啊……”
“噗——”
茂雄嘴裡的可樂一口噴出來,“拜托,你說得這麼可怕。誰還敢要啊!笨蛋!”
一旁碰巧聽見他們談話的軒浩也忍不住輕輕笑了笑。
完全搞不懂這個小子是怎麼想的,要是天底下的商人都像這貨這樣有良知,那這個世界該多美好。
“不過……這樣的一幕似乎在哪裡見到過?”
軒浩起身朝著樓下望去,回憶著腦海中模糊的劇情,可是毫無頭緒。
直到,他看見了那個賣鸚鵡的少年對麵的男人,同時聽見了這個少年叫出了對麵那個男人的名字。
“茶渡,你呢?瞧,多可愛啊,要不要養養看……”
少年提著手中的鸚鵡,臉上帶著些許的尷尬,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請求有些強人所難,所以不報什麼希望。
的確,聽說過那樣的傳聞,誰還敢接受這隻會帶來厄運的鸚鵡呢?
“茶渡……茶渡泰虎?”
軒浩喃喃地念叨著這個名字。
看了看被叫名字的男人那魁梧的身材,他逐漸將這個名字與之對應上。
對了,說起來他對這個名字的印象還蠻深刻的,因為這個男人在整個《死神》世界中都算得上是極其特殊的存在。
是個真正的硬漢。
茶渡泰虎在還是身為人類的時候,即使在完全看不見虛也感應不到對方行動的情況下,也能靠著體魄在朽木露琪亞的指揮下揍翻虛。這樣的身體能力完全可以用‘怪物’來形容。
要知道普通人類麵對虛的時候原本應該是毫無反抗之力的。
就在軒浩思考的時候,茶渡已經接過了關著鸚鵡的籠子。
“喂喂喂!茶渡,你聽見他剛才說的話沒有啊!?”茂雄看著茶渡接過鸚鵡一臉懵逼,“這可是隻受詛咒的鸚鵡啊!”
似乎是為了印證這隻鸚鵡身上真的存在詛咒,茂雄的話音剛落,軒浩就聽見了自己頭頂的上方傳來了異樣的響動。
一道陰影從綁著鋼筋的吊繩上掠過,然後鋼繩斷了。
大約三四米長的鋼筋失去支撐從天而降,徑直地朝著樓下的三個少年墜落。
軒浩伸出手,但中途卻收回來了。
他想要看看,那個少年是否真的像原著中那樣有著驚人的體魄。
“砰——”
十來米的高空即使墜落一枚雞蛋,砸中人都能讓人頭破血流,那一根三四米長的鋼筋對人類來說毫無疑問是致命的。不,不隻是人類,對於這顆行星上絕大部分普通生物來說都是致命的。
然而,一聲巨響過後,鋼筋在茶渡泰虎的脊背上彎折,他麵無表情地抗住了鋼筋,將身邊的兩人一鳥護住。整個過程甚至都是一聲不吭的,如果不是額頭有鮮血流下,或許所有人都會認為這對他來說根本不痛不癢。
“茶……茶茶茶渡!?你用脊背扛住了高空墜落的鋼筋!?”
“你……你還好吧!?這……這也太誇張了吧!?”
兩個少年驚魂未定地看著這一幕,如果不是茶渡,他們現在或許已經被砸成了肉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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