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立刻離開這裡。”
珠世平靜地回答道,似乎對於這樣四處逃竄已經習以為常了。
“這裡已經被鬼舞辻無慘發現了,如果不儘快轉移的話會很危險。”
“可是現在是白天,”炭治郎有些擔憂,“你們要如何離開這裡呢?”
“正因為是白天所以才安全……”
珠世歎了一口氣,“放心吧,這裡更深處就是離開這裡的密道。”
說著她隻想地下室的更深處,那裡是一條通往更深處的漆黑通道。
他們已經躲避無慘了幾百年,對於這樣的情況早已經做好的充足的準備,每次轉移都會給自己留好後路。
“珠世大人,趕緊準備行動吧。”
一旁的愈史郎已經收拾完畢,“小子你也趕緊離開,彆妨礙我消除痕跡。”
他朝著炭治郎不斷地揮手,一臉的嫌棄。
這裡原本是他和珠世小姐的‘二人世界’,要不是因為這小子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快暴露蹤跡?又要趕路了,真煩人!
“啊?好!”
麵對愈史郎的催促,炭治郎下意識地回應道。
“愈史郎,不得無禮!”
珠世有些歉意地麵對著炭治郎,“炭治郎,對不起。”
“不不不,確實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炭治郎慌忙地擺著手。
這次的事件確實是因他而起,如果不是為了幫他,珠世和愈史郎根本不必現身的。
“炭治郎,彆忘記我們的合作。”
分彆前,珠世最後朝著炭治郎叮囑道,“等我們安頓好了之後會想辦法與你取得聯係的。”
“好的,我會儘力采集鬼的血液方便您研究的。”炭治郎認真地點頭。
“最後……”
珠世有些猶豫地看著炭治郎身邊的禰豆子。
“你還要繼續帶著禰豆子奔赴戰場嗎?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幫你照顧禰豆子的,雖然不敢保證絕對安全,但至少要比經常出現在無慘的視線中要安全。”
“不用了。”
炭治郎想也不想地搖頭,他輕輕地握緊自己妹妹的手,“我發過誓要好好保護禰豆子的,禰豆子現在的狀況很特殊,按照我的老師的判斷,她很可能已經脫離了無慘的控製,否則無慘是不可能放任一隻這樣的鬼與鬼殺隊劍士一起行動的。”
“也對……”
珠世緩緩點頭,畢竟所有的鬼隻要還在無慘的掌控中生死就由不得自己了,而現在的禰豆子依舊安然無恙,已經足以證明了無慘是無法主宰禰豆子的生死的。
“那就祝你們武運昌隆……對了!”
說著珠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
她轉身從愈史郎收拾好的行囊中翻出了一個精致的木盒子。
“這個給你們。”
“這是?”
炭治郎有些疑惑地接過盒子。
“既然你決定要帶著禰豆子,或許這個藥劑能夠幫上忙。”
珠世認真地解釋道,“你應該很好奇愈史郎為什麼會那麼強吧?”
“額……是的。”
炭治郎微微點頭,他確實有些好奇。
愈史郎是用珠世小姐的血才變成鬼的,這樣既沒有無慘的血液加持又不會吃人的鬼實力應該是很弱才對。
“答案都在這枚藥劑上。”
珠世打開了盒子。
一隻淡紅色的針劑映入炭治郎眼中,他有些好奇地觀察著這隻看上去有些詭異的藥劑。
像是稀釋過的血液,其中還夾雜著些許不易察覺的金色紋路。
“這是我用五百年前某個強大的人體內的血液研究出來的東西。”珠世神色無比認真。
“五……五百年!?”炭治郎有些目瞪口呆,人類的血液真的能夠保存如此之久嗎?即使被製成藥劑也不可能存放如此之久吧?
“很神奇吧?即使跨越五百年的歲月,依舊有著如此豔麗的顏色甚至充滿了活力。”珠世微笑著說道,“但或許也隻有這樣神奇的東西才能夠做到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吧?”
“愈史郎先生就是因為用了這樣的藥劑才會那麼強的嗎?”
炭治郎有些興奮地問道。
“是的。”
說著珠世的表情變得無比嚴肅,“這種藥劑的副作用極大,普通人使用後十有**會爆體而亡!”
“爆……爆體?”炭治郎嚇了一跳。
“是的,所以本來我是不打算將它交給你的,因為實在是太過危險了。”珠世接著說道,“但是既然你要繼續帶著禰豆子,我想或許遇上危急時刻可以試著用在禰豆子身上。”
炭治郎似懂非懂,“這麼說用在鬼身上就不會有這種副作用嗎?”
“不,同樣會有。”珠世搖頭,“隻是鬼是不會因為承受不住那樣的痛苦死去的,所以最後的結果隻會是變得更強。”
“那這樣的話……還是儘量不要用在禰豆子身上吧?”
炭治郎有些猶豫地捧著藥劑,他不忍心看見自己的妹妹承受那樣的痛苦。
“這就需要你自己進行判斷了。”珠世歎了一口氣,“我把它給你隻是希望能幫上忙,但是炭治郎你聽著,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自己使用。也不能讓它落入無慘手中。”
“我明白了!”
炭治郎滿懷感激地收起手中的木盒。
他明白這是珠世小姐的一片好意。
這樣的東西原本不應該現於這世上,因為如果落入了鬼舞辻無慘手中情況會變得很糟糕。但是珠世小姐依舊十分信任地將這樣的東西交給他了,為的隻是讓他們兄妹在遇到危機的時刻能夠多一線生機。
“那就再次道彆吧,我們消除痕跡之後就離開,你們也儘快離開這裡吧,否則天黑下來無慘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珠世朝著炭治郎道彆。
“好的,珠世小姐,愈史郎先生,你們保重。”
說著,炭治郎將讓禰豆子回到箱子裡轉身準備返回地麵。
當他剛要踏上台階的時候,聽見背後傳來有些不耐煩的聲音。
“炭治郎,我收回之前對你妹妹說過的無禮之言,珠世小姐這麼看重你們,彆隨隨便便就死了!否則要你好看!”
推開門,陽光照在炭治郎身上,即使遍體鱗傷,他的臉上依舊帶著燦爛的笑容。
······
“砰——”
明明是白天,書房內依舊是燈火通明,因為這間書房使用地下室改造的,沒有窗戶也不見陽光。
理由是辦公需要安靜不被打擾的環境。
但是此刻的書房內一片狼藉。
書桌被猛地推翻,桌上的書籍和筆墨鋪滿了一地。
“可惡,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鬼舞辻無慘憤恨地發泄著自己的情緒。
他原本以為要解決那個帶著花牌耳飾的少年是件很簡單的事情,畢竟這個少年並不強。
為了保險,他甚至還賜予了派出去的那兩枚棋子有些鮮血。
憑那個少年表現出來的實力不可能獨自戰勝他們。
可是最後還是出現了意外。
“珠世!還有……那隻鬼是怎麼回事?”
無慘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陰沉了。
他原本並沒有將珠世放在眼裡。
隻不過是個碰巧脫離他掌控的‘逃亡者’罷了,能翻起什麼風浪?
可是現在他似乎意識到了事情並不是他想象中那麼簡單。
那個可惡的女人不知用了什麼方製造出了一隻超乎常理的鬼!
“月彥少爺?您怎麼了?”
宅邸中的管家有些聽見書房中的動靜趕來,有些關切地問道。
“不,沒什麼……”
無慘這才反應過來這裡並不是他的‘巢穴’,因為久違的危機感讓他此刻的表現有些過於激動了。
極力地壓製住情緒,無慘微笑著望著門口的仆人,“隻是工作遇上一些問題。”
“月彥少爺工作辛苦了,我會讓人來打掃乾淨的……”管家恭敬地說,“如果真的遇上什麼麻煩的事情少爺您可以試著跟老爺商量一下。”
“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解決。”無慘臉上擠出笑容。
這裡是他的‘夫人’家族的宅邸,所謂的老爺自然就是他的‘老丈人’,是一位官員,很好用,所以暫時沒有必要更換。
看著仆人們拿著打掃房間的工具陸陸續續走進書房,無慘沉默地離開了書房。
身影緩緩融入漆黑的地下走廊的陰影中,直到完全背對著這些愚蠢的人類,他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一雙梅紅色的眼眸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
一天後。
軒浩接到消息,再次放下了對柱們的強化訓練來到了鬼殺隊在外的某處據點。
這是一處大門上刻著‘藤’字家紋的院子。
這個家紋由紫藤花的團以及‘藤’字結合而成,據說這是一個古老的家族為鬼殺隊提供的據點,這個家族的祖輩曾經被獵鬼者所救,為了報答鬼殺隊的恩情,隻要是鬼殺隊的劍士們造訪,他們就會無條件地提供幫助。
“所以這是怎麼回事?你出門才幾天啊……就受了這麼重的傷?”
依舊帶著天狗麵具的軒浩有些無奈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炭治郎。
在得知炭治郎重傷的消息後,他以為出現了意外於是就急匆匆地趕過來了。
可是這才不到一天的時間啊,這小子究竟是怎麼作的?
軒浩清楚地記得當時他是確認過那兩隻鬼不是十二鬼月才放心離開的,再加上在場的還有一隻珠世製造出來的鬼幫忙,以炭治郎的實力頂多受點小傷,不至於搞成這樣。
可是現在……不隻是炭治郎,此刻房間裡的病床上還並排躺著兩個與炭治郎年紀相仿的少年,嘴平伊之助和我妻善逸。
這三個少年身上都帶著不同程度的傷勢,乖巧地躺在病床上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抱歉老師……我給您丟人了……”炭治郎有些失落。
經過炭治郎的描述,軒浩大概了解了來龍去脈。
其實這小子完全可以避免受這麼重的傷的,隻要乖乖好好修養就可以了。
受傷的隊員不會被強迫執行任務,而且鬼殺隊派送任務的時候一般會告知任務地點附近的所有劍士,即使炭治郎拒絕繼續執行任務也會有彆的劍士幫忙解決問題。
可當任務找上門來的時候炭治郎還是沒能拒絕。
“唉……”
軒浩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這孩子太善良了,想著任務地點離他並不遠,再加上他擔心如果沒有劍士儘快趕去支援的話會有無辜的人受到傷害所以居然硬扛著傷勢接下了這個任務。
更加不湊巧的是這一次任務的目標好死不死是一隻曾經的‘十二鬼月’之一的鬼,雖然已經被剝奪了‘十二鬼月’的資格,但實力比一般的鬼要強得多。
原本就帶著傷勢還要與這樣的鬼對戰,最後能夠就像現在一樣隻是受傷排排躺著已經很好了。
“不過……這三個小子能夠活下來絕對不是偶然。”
軒浩打量著除了炭治郎以外的另外兩個少年。
這兩個少年都是萬中無一的天才,明明年紀很小卻比普通的劍士強大得多。
此刻的善逸嘴裡一直念叨著‘好痛’看上去又慫又膽小,但是軒浩一眼就能夠看出這個少年的身體被鍛煉得很出色,特彆是腿部的肌肉似乎做過專門的強化訓練。
真正既膽小又懦弱的人不可能會堅持將身體鍛煉成這樣,除非他藏著‘獅子’的一麵或是有一位隨時督促他的好老師。
而另一個叫嘴平伊之助的少年讓軒浩感到更加驚訝。
當然,並不是因為這個少年長著一張與身材完全不符合的‘美少女’的臉。
他真正感到驚訝的是這個少年身上的‘野性’,柔韌至極的身體再加上貨真價實的野性,簡直就像是真的野獸一樣。
如果真的要進行比較的話,或許伊之助才是這三個人當中最‘天賦異稟’的。
炭治郎的身體是因為有他幫忙鍛煉才會如此強韌,但伊之助一切都是依靠自己鍛煉得來的。
“這個時代真是有趣……”
看著眼前的三個少年,又回想起鬼殺隊的九位‘柱’,軒浩的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因為他這次清楚地感受到了命運的軌跡。
這一次並非是巧合或者直覺,而是真正的感受到了。
無論是鬼殺隊中曆任最強的‘九柱’還是眼前這三個少年的出現,都像是在預示著鬼舞辻無慘即將滅亡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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