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走進屋裡。
人沒見著,門剛一打開,那嚷嚷直叫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仨個大老爺們的關起門來乾啥?乾啥呢?哈哈,我給你們打包了好吃的。”
陳川笑吟吟的走了進去,見陳書和朱一霸皆是端著杯茶水,大大咧咧的一揮手:“小海,趕緊的,去我那屋裡,把行李箱子裡的茶餅拿一個過來。”
“好嘞!”
川哥出手,必屬精品。
江海應下後,拿上房卡,立馬奔了出去。
這會兒,朱一霸看著興致盎然,跑出去的江海的背影,心裡有些遺憾道:“可惜了這次命案的破獲,黃毛要是有點社會經驗,或者說在隊裡的關係稍好幾分,都能拿下這個案子,不至於咱們白忙一次。”
說到後邊,他的情緒都有些憤懣起來:“可惡!這起命案明明是我們破獲的,到頭來白白便宜了他們!”
陳川表情輕鬆,倒是沒有一點氣惱的樣子,拖長了聲音調侃道:“得了唄,咱們是出來旅遊的,要開心一點。”
朱一霸哭笑不得:“我說陳川,我看你辦案的時候倒是真把自己當了外人,前前後後看的動漫片有幾十集了吧?就這,換誰都很開心吧。”
“在這裡,我當然算外人囉。”陳川美滋滋的從袋子裡抽出一塊鮮花餅,吧唧吧唧吃了起來,“嗯...嗯...快吃快吃,新鮮出爐的,還熱乎著呢。”
陳書從袋子裡拿出一包鮮花餅遞給朱一霸,說道:“怎麼能說白忙一場呢?黃毛初來乍到新的單位,其實並不需要執意於拿下案件,更重要的是和同事打好關係。在刑大,隻要人緣到位了,案件隻會越來越多,根本沒有缺案件的說法。”
朱一霸撓了撓頭皮,尷尬道:“我就是有些可惜,畢竟我們出了不少力氣,最後也是我們逮住的人,結果被人家兩張嘴唇磕碰幾下就給帶走了。”
陳書安慰道:“本來就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又是他們的案子,於情於理是得交給他們的。其實啊,隻要黃毛能安頓下來,我們就是有收獲的。”
“陳大...”朱一霸心生感動。
陳書適時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心裡突然覺得自己倒是老了。
“我勒個去,我都快看吐啦。”這時,房間內一道戲謔的聲音響了起來,“不過事情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結束了。”
陳川抱著胸,嗬嗬直笑。
“嗯?人不是已經抓進去了嗎?鄭傑那小子,一看就是他犯的事。”朱一霸轉過頭來,知道陳川明顯的話裡有話。
陳川指著陳書,笑嘻嘻道:“案子要是真結束了的話,咱們的柯南書昨晚上放著五星級酒店香噴噴的大床不去睡,反而跑到案發現場轉悠半天,乾嘛?嘖嘖,那依依不舍的表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把老相好給放跑了呢。”
陳書指正道:“彆亂講,那是房門上的封條自己被風吹掉的,我怕萬一有其他不相乾的人進去,所以幫忙給貼上了。”
“你算不算不相乾的人?封條被風吹掉了,你就能進去了?”陳川白了對方一眼,故意扯高聲音說道,“哦哦,我知道了。你是想幫忙檢查下房間裡麵有沒有被不相乾的人弄丟東西吧,哈哈。”
陳書聳了聳肩,拿自己這位小夥伴半點辦法都沒有,解釋道:“我就是有點疑惑,案發現場窗簾布上的麻繩痕跡的問題。照理說,繩子上應該同樣有泥濘的,可上吊的那根繩子乾乾淨淨。”
頓了頓,他皺著眉頭思索,考慮著各種可能:“也不知道樓底下的草地上的泥濘和窗簾布上的是否一樣...樓底下的泥濘,是怎麼弄到樓上的房間裡的...”
一說起案子,作為第一次碰到這種命案的朱一霸來講,還是有著很強的參與感的。
雖然從邊防武警轉業到地方公安已經過去了很長的時間,但是朱一霸一直在特警工作,每天的工作要麼是訓練,要麼是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