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低頭看著手機上傳來的照片,越看越覺得照片中的年輕男人挺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朱一霸覺得奇怪,過來一看,笑了。
陳書這才反應過來,知道照片裡的人是誰了。
這人他倆都熟,就是前幾日訛詐他們醉駕的那個陰柔男。
在接下來的審訊中,鄭阿妹始終沒有吭聲,不過她的沉默反而更加確定了她兒子與此案的關聯。
現在手上掌握的證據不少,沒必要再和鄭阿妹耗著了。
陳書安排人將她重新送入籠子,一眾人回到辦公室開始製定抓捕鄭傑的行動。
電腦鍵盤一敲就知道了對方的信息。
大數據之下,都是透明的,沒有人能遁得了形跡。
鄭傑,酒店保潔鄭阿妹的兒子,照片裡人是長得又高又帥,可惜學曆不高,初中時就早早輟了學。
隨著個人信息的明確,相關的軌跡信息也被迅速調取出來。
最近一條,顯示的是鄭傑所入住的酒店信息,赫然就是發生命案的酒店,而樓層就在案發現場的樓上,四樓。
“陳大,估摸著應該是從樓上爬下來的,先前推測的那根找不到的繩子就是被他逃跑時候帶走了。”朱一霸乍一見到鄭傑租住房間的樓層,心裡和死者所在的三樓房間一比對,馬上得出了結論。
陳書卻沒有急於下結論:“不一定。案發當時,現場的窗戶是反鎖的,走廊監控也一直沒有看到鄭傑的身影。但他的嫌疑確實很大,一個保潔員的兒子,怎麼會租住在五星級酒店...”
他一邊解釋著,一邊用鼠標將網頁頁麵慢慢往下拉,屏幕中陸續出現了和鄭傑關聯的快遞、外賣和網吧信息登記等等。
江海指著《暫住地》一欄,笑得很開心:“這家夥,既然在昆明有地方住著,那為什麼還要在酒店開房?這不是擺明了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陳川斜了年輕的警院學子一眼,戲謔道:“這可不一定哦。有些人生經曆淺一點的年輕人,就不知道酒店的妙用了。那可比家裡用著方便和舒服多了。”
“咳咳。”朱一霸被嗆到了。
“酒店有什麼妙用?外麵的床哪裡有自家舒服。”江海瞪著眼睛,有些疑惑,“我小時候離家出走時住過一次招待所,床板子硬得跟石頭一樣。晚上隔壁情侶吵架,半夜三更吵得要死。”
“難不成你打個野炮還往家裡帶?”陳川捂著嘴,故作吃驚,旋即悄咪咪道,“小海,你確定晚上聽的是人家在吵架的聲音嗎?”
江海的表情瞬間變得僵硬。
雖然他懂男女那方麵的事情,可不代表他能接受光天化日之下,正兒八經的在公安局聊這種事情的尷尬。
“川哥,咱們是不是要注意影響,我們可是警...”江海試著委婉的勸說自己這位不靠譜師兄。
“彆,我正在休年假,也沒穿警服,跟警察搭不上半毛錢的關係。”陳川故作嚴肅的連忙擺手,接著又湊近自己這位單純的小師弟,小聲道,“嘿嘿,讓川哥我教教你這酒店房間的諸多妙用。比如這床上的枕頭...廁所的花灑...彆客氣,我知道你想學。”
嘎嘎。
一排烏鴉在房間飄過。
陳川擠眉弄眼的樣子,讓警院同批出身的陳書和一個單位的朱一霸挺羞愧的。
兩人同時決定不再搭理這個分不清場合的家夥。
於是在確認了鄭傑的嫌疑後,陳書馬上做出了抓捕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