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自達車。
坐在副駕駛座的鴨舌帽埋怨道:“表哥,我們蹲了大半夜才逮住一個肉雞,你怎麼說放就放了?哎!”
陰柔男微微皺起眉頭,不置可否。
鴨舌帽又嘮叨道:“哎,看那幾人開的車就知道油水有多肥。要是剛才把這買賣做下了,估計去東方魅力能連玩一星期都不帶重樣的!”
陰柔男緊了緊手裡的方向盤,繼續開著車。
鴨舌帽越想越氣,一把摘掉先前被那人壓變形的帽子,用力丟在後座,繼續怪罪自己的同伴:“你就是膽子小。咱倆乾了這麼多次,什麼時候失過手...”
“夠了!”陰柔男大聲打斷,驚的鴨舌帽一陣哆嗦。
誰是老大,這時一眼就能看出來。
陰柔男沉吟片刻,無奈搖頭道:“猴子,你出來做事時間不長,有些人你看不透。”
頓了頓,似在回憶先前幾人在地下停車場對峙的場景,陰柔男緩緩道:“那倆男的絕對不是普通人。出手這麼闊綽,又是豪車又是頂級酒店的,看著年紀輕輕也就二十多歲....”
“會不會是富二代?”猴子捏著下巴,猛地一拍扶手,悔恨道,“就那些軟腳蝦,隨便嚇一嚇都能擠出不少油水來!”
“不,不可能是富二代。他們事後,在麵對我們的時候,既沒有氣急敗壞,也沒有掏電話搖人,氣定神閒的樣子讓人覺得咱們才是得被嚇住的那一方...”
砰!
陰柔男一腳踩下油門,馬自達陡然加速,徑直將過路的一隻野貓碾撞過去,一聲突兀的慘嚎劃破夜空。
猴子用餘光偷瞄了下後視鏡,一小坨黑烏烏的東西躺在馬路上,四腳朝天一顫一顫的,然後迅速消失在邊際。
他下意識的回瞥了眼坐在駕駛座的表哥,結結巴巴道:“表哥,我...我...我好像...想起來了...”
“有屁快放。”
“我想起了一件事情。除了外頭站著的那倆人,車上還躺著一個人,應該是喝多了,這仨全理著寸頭!我在想是不是警察?”
寸頭?
難道是緝毐警?
不會,沒有哪個搞緝毐的還s一樣理著寸頭。
邊防大頭兵、軍官?
不過,那眼神倒挺像那麼回事,可他們也不可能出現在那種地方。
“不可能。那些個拿死工資的家夥,怎麼可能開得起豪車、住得起五星級酒店?”陰柔男想了半天,還是否決了這個想法,說道,“嘿嘿,他們見我們時的冷漠淡定,怎麼發家的還用想嗎?嘖嘖,真的是太鎮靜了,要說他倆沒見過血,我是不信的。嗯,也不怪你先前那羸弱的表現。”
被猴子繞了一圈,陰柔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推測。
“表哥,我就是覺得...”剛緩過來的猴子還想辯解。
陰柔男無視對方的解釋,繼續說道:“後來的那個人故意示弱,想誘惑你說出要賠償的金額,所幸你還記得我的教導,知道不該說的不能說,不然趕明兒人家一報警,我們就成敲詐的了。嘖嘖,即使被逼到這種地步,還想著反敲我們一筆,不愧是道上的,經驗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