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麼一整夜的折騰,等陳書回到酒店,讓他詫異和心暖的是,陳川、朱一霸和江海等三人儘皆醒著等他。
表麵上,三個大熊貓笑話陳書包成粽子一樣的腦袋,實則背後都是無法入睡的擔心和關懷。
陳書笑笑沒說話,將他們趕回了各自的房間,自己進浴室洗了個涼水澡,稍稍清爽幾分。
躺在沙發上,打開手機刷著關於那對淒苦母女的短視頻,網上充斥著對他的謾罵以及對他全家的“祝福”。
畜生、為富不仁、偽二代等等都算是比較客氣的形容詞了,一些戳中陳書小心臟的語言刀子他都不好意思看第二眼。
不過除了這些之外,網絡上也出現了不少表示要無償捐助女孩醫藥費的言論,連捐款鏈接都出來不少。
更有專注社會醫療救助的幾家頭部互聯網平台公司,主動站了出來,表示將免費為那對母女籌集用於治病的資金。
陳書點開其中一條,手機界麵從抖yin切換到了app“用力籌”,裡麵那對母女的捐贈金額此時已經上升到了一個極為誇張的地步。
陳書長出一口氣,將手機鄭重的擱在邊上的小茶幾上,仿佛裡頭裝著極為珍貴的東西。
接著從懷裡掏出一盒黃皮煙和打火機,就站在房間的窗戶邊上,啪的一下點燃了煙絲。
黃皮煙是陳川丟在房間裡的,原意是給大家隨便抽,陳書看尚是學生的江海在邊上,便順手給收了起來。
陳川看見了,以為陳書也喜歡上了這種特供煙的口味,硬是往陳書的行李箱塞了一整條,說是給他散心用。
陳書拗不過陳川的執著,最後還是拿了一包,不是客套,隻不過如今幾人出門在外,這煙也不好常備,拿一包那是真的當散心用了。
兩人的關係即是同窗,亦是戰友。在這個和平年代,實屬極為過命的感情,彆說一條煙,就是一條命也是半點不帶猶豫的。
當年陳書去緬.ei撈人,慣常惜命的陳川硬是跟了過來。
想到這裡,陳書突然想起如今一直奔走在反詐一線的張揚,不知道今天又跑到哪裡去了。
下意識往南邊一望,思忖著那正義感爆棚,又閒不住腳的家夥不會又跑去那地方了吧?
嘶...
幾口就吸完了煙,陳書掏出煙盒抖了抖,到底隻剩最後一根,想想,說明當時果然還是拿少了。
陳書抽得慢,不過吸的猛,幾下工夫就把第二支煙也抽完了,最後將煙嘴慢慢的捺滅在煙灰缸,讓它與其他十幾個煙屁股一起作伴。
重新拿起擱在茶幾上的手機,陳書微笑著點開那對母女的捐款鏈接,輸入一點都不猶豫的按下確認。
隨即,手機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
陳書笑容燦爛,看也沒看的將手機丟在床上,起身滿足的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突然耳邊傳來“滴”的一下房門被打開的聲音,接著眼角掃到一行熟悉的身影。
陳川和朱一霸穿著睡衣,江海甚至還隻圍著一條浴巾就闖了進來。
陳書一愣,當先問道:“你們怎麼還不睡?啊,不對,你們怎麼會有我房間的房卡?”
“被石頭砸傻了?”即使穿著睡衣,陳川都不忘在嘴裡叼著根香煙,“我負責給大家開的房間,自然都有房卡。這叫plan!”
原本站在陳川邊上的朱一霸一聽此話,下意識的離遠幾步,呆愣道:“我們可全是男的,你備著房卡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