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會裡,在勁爆的低音炮音樂轟鳴下,你喝了很多酒,靠在沙發上頭有點暈乎乎的。你的身邊坐著或站著很多帥哥、美女,大家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放得很開,玩得也很是儘興。
這時候,一個剛認識不久的社會朋友跑過來,貼著你的耳朵神神秘秘地告訴你,有這樣一種東西,吃了可以提神,可以“助(x-in)”,還不會上(y-in)。
朋友們都在現場,一會兒玩起來可方便了。
嘿,一般人他還不告訴呢!
醉酒或者微醺的你環看了一圈周圍激情張揚、身材炸裂的男男女女,雖說平日裡也知道一點這東西的禁忌,可此刻心裡突然有些癢癢。
捫心自問,你會不會有興趣,會不會想試上一次?
就這一次,反正這東西也不會上(y-in)。
你在心裡如此安慰著自己。
現實是,一旦粘上這玩意,99%你的人生就完了。
這個東西被稱為冰o,在最近十餘年間逐漸成為新的“o王”。
“看來老鄭還算靠譜,實打實也是一個指標了。嘿嘿,周末還會再送幾個過來......”
陳書將煙盒放回桌子上,順便翻了翻一旁已被打開的數個安全套盒子,轉頭看了眼此刻癱倒在地上如同死了一般的吸o女子,不由收斂了嘴角的弧度,心裡湧起了嫌棄的情緒。
這麼年輕,看著也不像是陪(l-iu)妹......
陪(l-iu)妹這個行業,是把販o、吸o和賣(y-in)三者結合在一起,打通上下遊供應鏈,實現一條龍服務,從而賺取更大的利潤。對於很多(x-in)工作者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陳書打開臥室的房門走到大門口,將反鎖的防盜門打開,讓等著外頭的朱超然進來,順便攔住低著頭想跟進來的隔壁那中年男子。
“警官,裡麵死人了嗎?”
中年男子小眼睛止不住地往房子裡頭瞄著。
陳書咳嗽一聲,說道:“嗯嗯,沒事了。你先回自己家吧。”
關好防盜門,陳書和朱超然一起進到那年輕女子睡著的主臥室裡。
“嘖嘖。”朱超然打量了那年輕女子一下後,第一時間撲到了房間角落的垃圾桶裡翻看了起來。
“書哥,東西還挺多。”
對於朱超然來說,去酒店或者賓館查房,垃圾桶永遠是他的最愛。按照他自個兒的說法,小小的垃圾桶裡那是藏了個大大的世界。
這是警察的個人偵查習慣,並且也確實能找到點有用的東西,對此陳書也不好置評什麼。唯一能說的就是提醒對方多在身上準備一些一次性筷子,彆老是拿著個垃圾桶站那晃著,指不定會從裡麵濺出些什麼惡心人的東西出來。
上次兩人一起上賓館查房,陳書見開門的是兩個男大學生就有些不在意,到房間裡頭順便轉了下就準備離開。還是朱超然在廁所的垃圾桶裡發現了關鍵證據,才破獲了這起賣(y-in)嫖娼案件。
“叫醒她。”
陳書對著正津津有味翻、夾著垃圾桶的朱超然說道,接著走到陽台探出身來,示意一直站在樓下的小強等人上來。
趁著朱超然喊人的工夫,陳書把房子裡裡外外幾個房間都搜了個遍,除了在衣櫃裡找到一張該女子的大學學(sh-n)證,沒有發現其他犯罪行為的嫌疑。
齊甜甜,20歲,xx大學,x省人。
經過大廳的時候,陳書打開防盜門把小強等人讓了進來。
眾人進到主臥室,見朱超然趴在那年輕女子身旁“喂喂喂”了半天還是沒有叫醒對方。
朱超然回過頭,神色尷尬:“書哥,這人睡得太死了,叫不醒。”
海oo是鎮定劑。冰o卻是精神興奮劑,主要是刺激人的大腦中樞神經係統。一般人吸(s-hi)之後會在一段較長的時間裡始終處於高度興奮的狀態,不睡覺也無疲勞感。通宵達旦的狂歡是他們最典型的表現形式。
但是人體是可代償的,興奮期一過就會陷入長時間的抑製期,突出的表現就是嗜睡,睡得很死,旁人會很難喚醒。
“書哥,要不直接給倆巴掌?”
陳書把眼一瞪:“彆開玩笑。你朝著她耳朵喊幾句,再用力拍幾下她身體,怎麼可能叫不醒?”
在朱超然的努力下,過了大概半分鐘,這年輕女子終於朦朦朧朧地醒了過來。
20歲的齊甜甜看上去稚氣未脫,她的臉清瘦而蒼白,長長的睫毛下,眼神恍惚,腦袋隨著上半身的不穩定而微微擺動。
雖然就坐在警察麵前,但齊甜甜的思緒似乎總在另一個時空裡遊走,就連此刻為什麼這麼多警察會出現在她的家裡而渾然不知。
陳書開口解釋:“這是吸(s-hi)合成類o品的典型後遺症,有一些嚴重的甚至會出現幻覺。”
突然,齊甜甜淚流滿麵,顫抖著聲線,哭道:“哥,你怎麼就這樣走了......”
又是指著房間裡的一處角落哭喊道:“彆,你彆過來,你安心去地下等我就好了.....”
經曆了短暫的驚愕和茫然後,在場中幾個人迅速反應過來,意識到這年輕女子現在的狀態極為異常和危險。
陳書帶著小強上前分彆控製住了該女子的左右雙臂,語氣溫和地安慰道:“齊甜甜,我是警察。我是過來幫你的。”
現場處置緊急情況,沒有太多的說話。每個警察都有自己的手段,終歸隻要穩定住了現場就是好的。
齊甜甜眼神渾濁,聽不進去聲音,隻管在那胡言亂語。
陳書和小強兩人怕她出事,隻得牢牢把住她的兩臂,等著她恢複神智。
過了幾分鐘,齊甜甜方才稍稍安靜下來。她轉頭對著陳書,語氣平靜:“警官,你們是過來抓我的嗎?”
陳書平視著對方稍顯正常的雙眸,點了點頭:“是的。”
朱超然也是默契地送上一副銀手鐲“哢擦、哢擦”兩下把人給反拷了起來。
“小強,你們把她送上車。”
小強和便衣兩人押著齊甜甜離開房間後,陳書招呼朱超然把房間裡吸o的工具和一些殘留的o品都收拾好帶回所裡。
朱超然一邊掃蕩著房間,一邊語氣自然地說道:“書哥,剛從那女的身上摸了台手機出來,要不要深挖一下?”
陳書看著桌子上一水被拆開用了的安全套盒子,腦子裡不自禁地跳出適才搜到的那張學(sh-n)證,終究還是不願意。
“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