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北塘街,emeparty,四樓大包廂底下的幾層樓都是現代dj,而這裡卻是少見的管弦樂器。悠揚的絲竹聲裡,一名坐在首位,臉上帶疤的光頭男子端起酒杯,大笑道:“來,喝酒喝酒!在省城開了幾天的會議,老子鳥都長蜘蛛網了!”“大佬辛苦!”“老板辛苦了!”“乾了!乾了!”眾人一起舉杯,人均一位清秀美人兒,推杯換盞,言笑晏晏。包廂房門打開,一名梳著大背頭的黑色休閒裝男子小跑著來到光頭男身邊,俯下身子,貼著耳朵說了幾句。“啪!”光頭男抬手猛地一錘桌麵:“那臭娘們欺人太甚!”頓時,下麵立馬沸騰了起來。眾小弟有的關心問候,有的亦是義憤填膺;包廂內俱是同仇敵愾,嘴上說得極是漂亮。卻沒人請纓。光頭男眯著眼睛一掃底下,知道這批人也就一些嘴上功夫。平時沒事的時候喝喝酒熱鬨熱鬨,舒坦一下自己的耳朵,真臨了事情,他們是一點**用都沒有!光頭男威嚴地壓了壓手,自己起身背著手慢慢踱著步進了包廂內一角的小房間裡。原本熙熙攘攘、人聲鼎沸的房間頓時安靜下來。剩下的眾人麵麵相覷,卻是再不敢發出一聲聲響,唯恐驚擾到了他們的老板。..m光頭男關緊房門,走到內裡的一個小沙發坐下,拿出手機劃拉了片刻,特意醞釀了一下心情,換上笑臉,將電話撥了出去。......“陳書,我問你,你有打擊過市裡麵的高端娛樂場所嗎”趙菲菲不動聲色地問道。客觀情況太多,沒辦法打擊......陳書想了想,沉默了下去。這種事情,不光趙菲菲知道,平日裡總待在機關喝茶的陳川就是摳著腳丫子想,都知道這些客觀的存在。除了經營者善於運用手段規避管理,其實背後有很多的東西。比如新興產業女仆咖啡館或者女仆桌遊館,這種可是明目張膽、光明正大的有償陪侍。除了將從業人員根據相貌和身材劃分幾個檔次以外,陪玩一個小時多少錢,陪玩什麼項目可都是明明白白地印在了單子上。那為什麼他們可以經營因為鑽了法律的空子。他們的服務內容和娛樂場所差不多,都是陪著,但是公司注冊的卻是餐飲行業。但是這高端娛樂場所就複雜了。趙菲菲夾著燃了半截的煙,點了點外頭燈紅酒綠的eme:“不要急,一會兒給你們看場好戲。”過了十來分鐘,一位身著黑色休閒服的中年男子從eme大門那邊往警車這邊走來。看這慢慢騰騰的架勢和那招搖的大背頭,這男子應該是裡麵的大管理。他繞過副駕駛座,直接來到趙菲菲這一側。“菲菲姐,大冬天的坐車裡也不舒服。要不要上樓喝點茶”男子熟絡地招呼道。看來他們以前應該是打過交道,就是不知道是什麼類型的交道了......陳書冷眼旁觀。趙菲菲諷刺道:“老李,去年的事情還記著仇呢這次準備搞我了沒看我穿著警服嗎”名叫老李的eme工作人員苦著臉:“怎麼敢啊你就是殺了我,我也沒有這個膽子喲。上次還全靠菲菲姐你高抬貴手呢!就是,就是你這麼杵在我這兒,我是真的沒辦法做生意了。”這話一出,坐在後麵一直沒有出聲的陳書馬上醒悟過來,首先去年的時候趙菲菲肯定罰過他們,其次她將警車打開紅藍警燈停在門口,對於場所的威懾力應是極大。起碼,往來的客人心裡都會忍不住泛起一些嘀咕,今晚想進來消費的估計也會重新掂量掂量。“這條馬路是你開的我巡邏累了,在馬路邊上停下休息一會兒,你都有意見”“不敢不敢。那菲菲姐,你先休息,我讓小的們給你這邊送點水。”趙菲菲擺了擺手,沒有回話。對方也識時務的離開了,不過幾步一回頭,想必此時的心裡也是極為彆扭。眼看著該男子進入了eme大樓,而趙菲菲還是沒有一點挪窩的打算,陳書心裡好奇先前她提出來的“等人”到底是誰。陳書看了眼同樣一聲不吭的陳川,對方也是皺著眉頭搖了搖頭,不清楚這趙菲菲神神秘秘的在乾什麼。這辦案手段,完全迷糊了!過了半個小時,車廂內忽然想起一陣手機鈴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坐在後排一直觀察著趙菲菲的陳書,似乎發現了對方的嘴角在鈴聲響起的那一刹那,不自覺地揚了起來。趙菲菲拿著手機等了好一會兒,才懶洋洋地接起來:“陳大,大晚上的來電話,單位裡有什麼急事嗎”“哦哦,我在巡邏呢。”“在北塘這邊瞎逛著呢。”“行,我知道了。”掛下手機,發動警車,走了。三個人在車子裡都沒有說話。車內很黑,在一排排路燈的餘光中,陳書坐在車後排,困惑地盯著趙菲菲,在腦海裡不斷複盤今晚整個莫名其妙的行動。首先,和以往警察偷偷摸摸集結警力,然後迅速突襲違法的娛樂場所不一樣,這次僅僅他們三個人出動,實際上就這人數根本辦不了這種大案。而聲勢上反倒是大張旗鼓地穿警服開警車堵在eme門口,就差把“我趙菲菲要搞你”這四個字貼人家門上了;其次,趙菲菲明顯和eme在去年打過一次交道,看兩人的對話,應該是一次不好的回憶。不過看今天對方話裡“高抬貴手”的說法,難道上次是她輸了最後,就是她在接到這個“陳大”的電話後,馬上開車駛離現場。難不成,趙菲菲等了一晚上,其實等的就是這個電話這電話感覺也沒有什麼內容可以透漏啊除了,湊巧在這個時間點打過來。電閃雷鳴之間,陳書猛地醒悟過來,兩眼發光地盯著前座這位紮著高馬尾的“蠻姐”!盛名之下無虛士!這時,駕駛座的趙菲菲,哼起了歌。“明明我已晝夜無間踏儘麵前路夢想中的彼岸為何還未到明明我已晝夜無間天天上路我不死也為活得好有沒有終點誰能知道在這塵世的無間道......”“沈兄!”“嗯!”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但不管是誰。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對此。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可以說。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鎮魔司很大。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沈長青屬於後者。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擁有前身的記憶。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進入閣樓。環境便是徒然一變。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