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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曾教導員原文有改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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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寫到一半的時候發現自己關於案件的破獲有點拖遝,就刪掉了幾篇和破案無關的文章。

今天趁“綁架案”結束,就放出一篇,以紀念新警時期的師父。

想當初,剛實習的時候,師父對我說的最多的兩句話就是在下班前的五分鐘,“走,吃飯去”和“趕緊回去休息”。

影響挺大,以至於我後期正式走上工作崗位,往往也是最為重視大家的後勤。

此致敬禮,老公安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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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燕綁架案,陳書、朱超然離開派出所前往天佳花園進行現場調查。

“胖子,先換便服。”坐上桑塔納之後,兩人第一時間換下警服塞到車座椅下麵。

“部督案件”換好便服的陳書坐在車上,有點犯迷糊,滿腦子臨走時曾宏的四字叮囑。

可能是自己參加工作以來一直都在基層轉悠,平時來個市局的人都不多見,偶爾隔著遠遠的瞅一下省廳來的人,那都頂天兒了。

公安部,那可是實打實的,感覺離著自己起碼有兩個十萬八千裡這麼遠。天高皇帝遠,誰管得著!陳書甩了甩頭,不再多想,繼續琢磨著案情。

兩人上車後,朱超然依舊像往常一樣,左手扶盤,右手切檔,三下五除二,車子就在公路上飛馳起來,目的地直指陳書暫定的案發地點--濱河路天佳花園。

車子企穩之後,朱超然照常張開了那張八卦大嘴,一臉不屑的說道:“書哥,我說曾老頭怎麼越活越回去了啊哪有警察不辦案子的還得著勁兒的往外推。”

正在低頭看案情的陳書咋一聽完,當場卷起資料,毫不猶豫地砸在朱超然的大腦袋上,喝罵道:

“學校剛出來,毛都還沒長齊,就這麼牛氣人家二十年前在黃南那邊,僅僅拎著一把手槍,穿著個布衣襯衫,就敢帶著幾個人往毒販窩裡衝。那時的犯罪分子可都是佩刀帶槍,敢直接和警察對著乾!警察和罪犯都是玩命的!你那時在哪裡吃奶都不知道!”

陳書停下手來,但還是責備道:“不要輕易評價一個人,特彆是年紀大的人。你不知道他們經曆了什麼,也無法感同身受。”

“書哥,我錯了……我知道曾教對我們是沒說的,也知道他一直照顧、提攜我們小輩。”朱超然看見陳書動了真怒,胖頸一縮,立馬就認起錯來。

“還曾老頭、曾老頭的叫!有你這麼稱呼領導的嗎白瞎曾老頭今年開完年就開始忙前忙後的給你們提待遇、穩生活了。

所裡的食堂、閱讀室、健身房的建設、翻新,哪一件,不是曾老頭到處覥著自己的老臉,給我們拉的讚助!”陳書扳著手指頭,一件一件地道來。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朱超然撅起自己的小肥唇,小聲嘟囔著。

“兩碼事。”陳書正色道,“所裡這麼多人,包括我,工作都是為了自己。

或是為工資,或是為前途,或是為理想,但是隻有曾老頭,他是為了我們大家。”

“曾媽。”能感覺到,朱超然釋懷了,他輕聲說道,“私底下,我們都管他叫曾媽。”

“不過話說回來,書哥,我沒看出來你工作是為了自己啊天底下一邊辦著案子,一邊還往外掏錢的警察,我也就隻見過你一個。”緩過事來的朱超然,又開始八卦起來。

“你才上過幾個月的班,就看了很多警察還天底下的警察......你有空去找值班台的小王聊聊天,看哪個民警沒在值班的時候掏過錢。”

“我也是替你報不平麼。咱們組年年破案率全局第一,老百姓送的錦旗都快從你那櫃子裡堆到我這了。可是每次考核、評比,咱們都是落了個最後一檔。今年要是再來一次,咱倆都得末尾淘汰!”

說著,朱超然嘴角還帶起了委屈。

“都是一些小案子罷了,況且咱們年年被投訴的次數也是全局第一。”

陳書覺得自己剛才確實有點過了,也許是突然來的大案壓住了心思,於是便起了一點逗樂的心思,淺笑道:

“咱們的辦案手段確實激進了一點,這怨不得局裡,不過這裡麵我覺得你的朱氏踹門腿應該是占了大頭。”

聞言,朱超然漲紅了臉,欲言又止。

不過這些事情,陳書不在乎。他先前也隻不過是有些氣憤如今的小年輕,沒有感恩和敬重老一輩人的付出不說,還一臉的得意忘形,肆意妄加批駁。

陳書也不是真罵,點了幾下也就收手了,畢竟朱超然也僅僅隻是年輕不懂事,有些事情沒看透、想透罷了。不過想起以前的自己,也許比之朱超然更過猶不及。

一直以來,他都把朱超然當作自己的弟弟看待。不然按照陳書那隨性、無所謂的性格,和自己、工作無關的事情,多餘的字,他一個都不會講。

“有這功夫,不如自己乾乾得了”、“關我什麼事”或者“隨便你”,才是陳書往年真實的表現。

陳書性格的變化,和曾宏關係很大。

他想起曾宏這兩年的諄諄教導。每次自己惹出一些雜七雜八的鬨心事,到最後也都是曾老頭出麵擺平,事後也再沒上綱上線。

平日裡有事沒事的,曾老頭都會把自己拉到他辦公室裡閒談喝茶。

聊天中也常常顧著年輕人的麵子,小心翼翼地掩藏著關心,生怕年輕的自己因為不懂事,留下不好的記錄,影響往後的評優提乾,有時候甚至會擔憂來年被末位淘汰。

其實陳書自己本身並不在乎這份工作的前途,甚至於不在意這手中人人皆慕的鐵飯碗。他入警的初衷其實就是想躺平。

高考前他聽說考警院,一畢業就是公務員,國家包吃住,當時他的耳朵就長了起來,留著小心思仔細地聽著。

回頭他又去查了查相關的資料,發現省警院去年的畢業率是99.4%,淘汰的那幾個人還都是因為自己本身作死,和學校無關。

而往年甚至出現過00%的畢業率。

私底下細細一琢磨,發現畢業即巔峰,除了出門就是公務員以外,看著那接近00%的畢業率,察覺到這是在大學裡都能直接躺平的節奏。

驚喜之下,他就果斷報考了省警院。

在外人看來,雖然陳書並沒有在曾宏身上學到什麼警察本領,但是雙方的感情,卻更像師徒,隻是兩個人各自都沒有察覺。

也許,是因為年輕時也經曆過風風雨雨的曾宏隨著年紀的增大,開始感同身受現在奮戰在一線的青年警察;

也許,是因為自小無拘無束,放縱自我的陳書長大了,隨之長大的還有幼時缺失長輩教導的孤獨。

幸運的,後來兩個人走在了一條路上。

陳書有點感慨,這麼坦蕩、無謂的自己,可還是架不住曾老頭泛濫的關護之情。而他本身還確實吃軟不吃硬,所以最是受不得這些。

有時候,他也曾沒心沒肺地想過,到底是“教導員”這個職位造就了曾宏,還是曾宏體現了“教導員”。

不管怎麼樣,在公安隊伍裡,“師父”一直是一個神聖的稱呼。

此致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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