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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異能的,等級也不低……”
也可以被分到不錯的住所。
“是嗎?”
葉司南挑起一邊眉頭,麵露讚賞,提高音調,像誇小朋友一樣
“棠棠真厲害。”
往前的腳步卻絲毫不停。
白棠思索了一下,覺得葉司南應該也有急事,但因為被分配到要照顧她,所以才不好意思扔下她一個人。
於是很善解人意地說
“葉司南?你可以幫忙指一下大概的方向嗎?我可以自己去的,不用麻煩你。”
男人的動作頓住幾秒,這才反應過來白棠的小腦瓜子在想什麼。
有點無奈地開口
“沒有麻煩。”
“棠棠,我也是基地管理層之一,可以直接將你的信息錄入係統,沒必要去走那些形式。”
形式嗎?
白棠不太相信他的話,接著提出疑問
“不是還有體檢嗎?檢查有沒有疾病,身上有沒有傷口、篩查病毒什麼的……也是形式嗎?”
臉上是一派嚴謹認真。
“好吧。”葉司南竟然也忘記了這層。
真是敗給她了。
“明天,我會帶棠棠去體檢的。”
揉了揉她柔軟的發頂,
“走吧,回家。”
…………
再反應過來時,白棠已經坐在葉司南所謂的家中了。
是一套二居室,坐落在外觀普通的居民樓裡。
一間臥室一間書房,臥室正中間隻擺著一張大床。
確實是隻能和他睡一起了。
房子整體是溫暖的色調,布置得簡潔又溫馨,門口和陽台的架子上還擺著幾盆精巧的綠植,生機盎然。
轉過身來,發現葉司南正將圍裙往脖子上套。
男人的動作十分利落,沒一會兒,三菜一湯整齊擺上桌。
在末世,這些肉菜可以用“珍貴”二字來形容。
白棠卻有些坐立難安。
幾年前都是她對葉司南呼來喝去,但現在,她卻再也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這些。
“怎麼不吃?”
葉司南邊說邊往她碗夾了幾塊肉。
體貼極了。
白棠濕亮的眼睛偷偷瞄了男人一眼,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隻好垂著頭,捧著碗小口小口地咀嚼對方夾進來的東西。
“好吃嗎?我學了兩年,還是第一次做給彆人吃。”
白棠捧著碗都快要流眼淚了。
嗚嗚嗚她好害怕……這該不會就是斷頭飯吧……
“好、好吃”
聲音已經有點甕甕的了。
她聽見身邊放下碗筷的聲音,葉司南仿佛輕輕歎了口氣。
男人將手伸了過來,白棠抿著唇避開,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後,脊背變得僵硬。
“對不起……”
有力的指節輕輕掰過她的下巴,
“棠棠道歉做什麼?”
“……眼睛怎麼紅了?”
少女白淨的指頭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又輕輕鬆開,手裡的筷子掉在桌麵上。
葉司南眼底的溫柔幾乎將人溺斃,他的呼吸都忍不住放輕。
“是不是在外麵吃苦了?還是受了誰的欺負……”
哪曉得白棠接下來的話讓他直接愣在了原地。
“葉司南……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
楚呈從實驗室出來,恰好碰見剛剛向首領彙報完的路驍。
頷首算是招呼過了,身穿白色實驗服的男人朝住所走去。
“楚呈。”
路驍叫住對方。
在男人轉頭看過來時,吊起嘴角,麵上露出挑釁般的笑容。
“你錯過了很多,知道嗎?”
楚呈兩指扶了扶鏡框,幾乎是瞬間就反應過來對方在炫耀什麼。
輕嗤一聲,嘲諷得毫不留情
“她答應你了?還是給出了多麼寶貴的承諾?”
“路驍,你真的是最後的贏家嗎?”
對麵的人前一秒還掛著洋洋得意的笑容,後一秒就麵色鐵青。
“總比連湯都沒喝著的人強。”
忽然想起什麼,路驍笑得快意極了,
“你是沒聽見還是沒看見,今天棠棠醒過來先叫的誰?我還得感謝你,當了這麼多年的嚴師,到現在棠棠都還害怕你。”
楚呈置若罔聞,邁著長腿不疾不徐離開。
指尖深深陷入掌心,是無人可以窺見的狼狽。
他在感情方麵算得上遲鈍,遲鈍到經曆了多年的相處和三年的失去才能意識到那樣的情感是喜歡。
在和白棠重逢的那一瞬間,楚呈像個稚子般茫然無措,但麵上還是一副冰冷冷淡的表情。
站在洗漱台的鏡子前,麵部肌肉被生澀地調動,緩緩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嘖,好蠢。
摘下鏡框揉了揉眼角。
他也許得找機會和白棠好好談談。
不一定要讓對方立刻喜歡上自己,但至少不是害怕或者討厭。
這點路驍確實沒有說錯。
但這人還是一如既往地討人厭。
————
“……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葉司南愣了十幾秒,生平第一次有些哭笑不得。
“寶貝,誰告訴你的?”
一天內第二次被這樣叫,但羞愧的情緒使白棠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勁。
她彆開眼,還是不敢看對方,
“我……是我自己覺得的……”
葉司南正了正神色,如臨大敵,
“是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嗎?怎麼會讓棠棠感受到被討厭了呢?”
他仔細反思。
白棠輕輕把下巴收了回來,擰著眉思考了幾秒鐘,最終還是鼓足了勇氣開口
“我,以前很壞,天天讓你乾這乾那,把你當……當奴仆一樣使喚,還會去找葉阿姨告狀……。”
她深刻地反思著自己的錯處,嘴角卻忍不住向下撇去,粉白的五官都皺到了一起,像是正在受著多大的委屈。
“但我知道,你其實是不願意做那些的。”
誰會喜歡給彆人穿鞋脫襪呢?
末了還閉了閉眼,都有些哽咽了,
“我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壞呢?真的真的很對不起嗚嗚……”
溫熱的液體砸在葉司南的手背上。
他一下子回過神來。
白棠哭得很厲害,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劈裡啪啦掉個不停,還是大顆大顆的,晶瑩剔透。
葉司南仿佛真的有無限的包容和耐心,輕聲細語地哄了她好久,久到白棠都有些不好意思哭了。
見她呼吸變得沒那麼急促,葉司南為她擦拭眼角,又俯下身來輕哄,
“看見棠棠哭,我的心都要碎掉了……”
“我想棠棠還沒有搞清楚一件事——沒有人可以逼迫,我,葉司南做任何,我本就不願意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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