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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奕出了醫館,走在大街之上。
眼見行人往來密切,摩肩接踵,顯現出人聲鼎沸的鬨市景象,南奕微微有些恍惚。
自己果真是穿越到了一個與前世麵貌大為不同的聊齋異世。
在這裡,自己或許將過上全新的生活,亦或是命如草芥,不知何時便成了被殃及的池魚。
心中默歎了一口氣,南奕收回思緒,開始麵對一個十分現實的問題。
肚子餓了。
中午被人送至醫館,折騰許久後此時已將近五點,到了晚餐之時。
若是原身,會去找一些餐館,看是否能廉價買些客人吃剩的殘羹,以及糙米混糠的米飯,多少沾些油水。
但換做南奕,實在是不願去吃這種,不知由多少客人殘羹湊足的剩菜。
掂量了一下兜裡餘錢,南奕最終還是決定去吃麵,至少不能虧待了自己的肚子。
錢,沒了可以再賺,實在不行也可以再借。
但身體,卻是革命的本錢。
他走到一家客人不少的麵館,點了份大碗麵條,尋桌坐下。
此店,店名南洲麵鋪,售價為小碗五文,大碗八文。
回憶了一下各式物價,基本可以簡單粗暴地將此世的一文錢,視作前世天夏的一塊錢。
而南奕此時的全副身家,總共隻有三百三十八文,以及欠宋忠的千文藥錢。
今天十二月十號,歲考在二十五號,新年則是一月一號開始。
以三百多文錢捱到新年,南奕自忖自己不是那塊料。
所以,不管是否著急還宋忠的錢,都得先考慮賺錢。
此時麵已上桌,南奕一邊吃麵,一邊思量賺錢的法子在哪裡。
但思來想去,隻覺得難搞。
此世生產力不低,各類商品都基本成熟,並不存在靠什麼藍星土法技術便能快速掙錢的正經辦法。
在不打算依仗「洞真」天賦去賭錢的情況下,一時半會間,似乎隻能出賣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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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原身以前,就是靠著偶爾給人代寫書信、對聯等途徑賺些零錢。
但南奕想更進一步,嘗試給報刊投稿,寫點話本小說賺稿費。
此世畢竟還是古代王朝畫風,娛樂手段不多。於大眾而言,話本小說可謂是最為流行的娛樂形式——有錢就直接買刊載小說故事的民間報紙,沒錢就聚在茶樓聽說書人說書。
在這種情況下,撰寫話本小說,隻要確實寫得不錯,倒也不愁賺不到稿費。
趁著天色未暗,吃完麵的南奕連忙趕去最近的一家書店。
書店主人正準備關門去吃飯,見南奕匆匆趕至,便暫時停下手上動作,問道:“小郎君是來買書還是買報?”
南奕也不客套,徑直開口:“敢問店家,若欲投稿話本,該當如何?”
書店老板狐疑地看了兩眼南奕。見南奕雖然年幼,但畢竟是書生打扮,便道:“有心投稿的話,可以先將文稿予我過目。若我覺得故事精彩,或你能說服於我,我便將你的文稿推薦至書行,由書行管事決定是否采用。”
“原來如此,那我改日攜稿再來,請店家鑒賞。”南奕說完,掃了眼店裡書架上的《南天民報》。
他其實有心買份民報拿回去細看。但考慮到囊中羞澀,終究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比起研究參考這個世界的流行小說後再自個原創,南奕更傾向於文抄魔改前世作品。
畢竟,文抄才是保持小說更新的第一生產力。
而讀書人的事,那能叫抄嗎?
那叫英雄所見略同!
反正此世話本小說,原身記憶中也有大概印象,多為誌怪傳奇或宮闈豔情,類似於《聊齋誌異》或《金瓶梅》。
這類小說,南奕看得不多,在沒有文抄金手指的情況下,便是想抄也無從抄起。
反倒是金老爺子的武俠小說,南奕不僅小時候看過好幾遍原著,還看過相應電視劇。
雖做不到一字不差地複製粘貼,但記得主要內容,倒也足夠自行增改了。
更何況,他也不可能直接文抄。
南奕猶記得,自己「洞真」天賦還有著一個“不可言虛說謬,故意欺誑他人”的戒律。
單純文抄,應不至於觸犯戒律。
但如果日後有人來問他,這些小說是否為他本人所寫。
南奕自忖,自個是沒法理直氣壯地自稱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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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必須魔改。
唯有在原著基礎上加以魔改,拒絕無腦文抄,南奕日後才敢義正嚴詞地說自己是花了心思來寫文的。
再者,都站在巨人肩膀上了,不想著進一步優化,隻做搬運文抄,委實是不思進取之舉。
走在回南山學舍路上,南奕終於捋清了思緒,決定對金老爺子的肩膀伸出魔爪。
而具體的文抄對象,則是《射雕英雄傳》與《神雕俠侶》。
南奕準備將兩本書融為一體,寫一本神雕版的射雕英雄傳,姑且名為《神雕英雄傳》。
故事仍舊是以牛家莊開局,引出郭楊兩家後人的十八年後比武之約。
但主角卻不再是郭靖一人,而是郭靖、楊康雙男主,由楊康走他兒子楊過的路,讓楊過無路可走。
這也正應了南奕穿越前的最新俗語:“反正陽過,最好陽康。”
回到文中,前期郭靖的劇情線基本不用改,隻需從楊康開始改變劇情。
怎麼改呢?
給楊康找個姑姑就好。
卻說西毒歐陽鋒,有一私生女,亦是名義上的侄女,名喚歐陽珂,為白駝山莊少莊主,自幼苦練武功,不曉俗事。
因歐陽珂年歲漸長現月事,需要婢女教授相關知識,歐陽鋒便受了完顏洪烈重金禮聘,攜歐陽珂同往趙王府。
歐陽鋒自去為完顏洪烈辦機密之事,隻留歐陽珂在趙王府中。
卻不想,趙王府中有個小王爺,年少俊美,竟惹得歐陽珂心中歡喜。而楊康見歐陽珂武功高強、麵容豔麗,亦為之傾慕。
對上眼的兩人一拍即合,這個說你武功高強教我可好,那個卻道傳武可以得先拜師。
楊康表示:我之前師父是個牛鼻子道士,最是討厭,心裡總在罵師父;因此,我拜師可以,卻不能叫你師父。
歐陽珂想了一會,說:那你就叫我姑姑吧。
於是師徒二人開始在王府練功,一個願教,一個願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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