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地下室,此處陰暗而潮濕。牆壁上的石磚已經被時間的侵蝕所玷汙,裂縫和水漬遍布其間,地麵鋪滿了厚厚的塵土,每一步踩下都會掀起一片灰塵彌漫在空氣中。
頭頂的天花板搖搖晃晃,灰塵和小石子從裂縫中落下,像是城堡厚重曆史的碎片,那些喪屍英雄似乎已經靠到城堡附近了,但此時沒人知道外麵具體發生了什麼。
城堡地下室的中央矗立著龐大的傳送機,它是一座複雜的金屬構造,周圍維係著錯綜複雜的電線和設備。
傳送機的表麵閃爍著微弱的藍光,散發著一種神秘的氣息。
而在傳送機旁,抱臂站著個綠袍金屬人。
“怎麼把傳送機搬到這來了?”蘇珊搶先問道。
在她和白夜來的路上杜姆突然傳訊說,讓兩人往地下室去走,還說自己已經通知了其他人。
毀滅博士緩緩揮動手臂,房間左側沉重的磚牆發出哢哢的聲響,隨即落下來。灰塵在空中飛舞,彌漫在整個房間中,掩蓋了視線。
當灰塵漸漸散去時,他們發現露出來的實驗室正是之前白夜曾經去過的地方。破舊的牆壁、陳舊的儀器和散落的文件,一切仿佛定格在過去的時光裡。
毀滅博士的聲音緩緩傳來:“傳送機的位置從未變過,之前隻是障眼法。”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得意和自信。
“杜姆需要你們錯誤的認知來融入這裡的符文,從而在那些喪屍攻進來時乾擾它們。”
白夜聳聳肩道:“行吧,其他人呢?你要第一批傳送走的拉托維利亞人呢?我們都到這了,他們還沒到?”
杜姆抬起手,用他那金屬手套打了個響指,響聲格外清脆。
隨後房間的深處走出不少平民,他們雖然看起來有些衣衫襤褸和疲憊,每個人身上都背著個大包,但除此之外沒什麼彆的問題。
“我在危機開始後的一個小時便將他們隔離於此地,就如同我說的那般,拉托維利亞對於這種瘟疫是免疫的。”
左右看看,隱形女蹙眉道:“為什麼這裡隻有...那些城堡裡的侍者呢?你難道要留著他們被吃掉嗎?”
“以杜姆的標準而言,他們並不符合延續文明的最低要求,但我也不會將他們留給那些怪物,杜姆自有其仁慈所在,蘇。”
餐廳內,在將最後一把椅子歸回原位,最後一個滿是油汙的盤子洗淨放入控水架上後。
那些黑衣侍者紛紛從上衣兜內取出一小片白色的藥服,他們毫不猶豫地將其放入口中。
幾秒後,他們開始緩緩地咳嗽,嘴角微微上揚。白色的沫液從他們的嘴角溢出,像是微笑的痕跡。他們的眼神變得寧靜而平和,瞳孔逐漸擴大,擠開了虹膜。
黑衣侍者們的身體輕輕顫抖,仿佛在柔和的音樂中律動。他們悄然倒在地上,微笑還掛在他們的嘴角。
一陣靜謐籠罩著餐廳,黑衣侍者們安詳地躺在地上,不再有任何痛苦。
蘇珊眼睛瞪的大大的,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沉默了下來。
她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去指責任何人了。
談話間,地下室門口又烏泱泱地湧入一大批人,正是神盾局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