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說？”
弗瑞額頭上流下一滴冷汗，並非他怕了，而是因為他心裡清楚，白夜沒有理由會騙人，白夜說的恐怕是真話。
幾次的行動已然證明了白夜立場堅定，預言正確，估計這次也是真的。
“你剛剛為什麼這麼說？”
他趕忙又重新問了一遍，弗瑞感覺自己此刻就好像好不容易抓住根救命稻草，卻又發現那隻是自己溺死前的幻覺的溺水者一般。
而白夜接下來的話也確實將他最後殘存的一點希望無情地緩緩磨滅：“那麼我再說的清楚一點，哪怕你有著成熟的時間穿越技術，你也無法達成你的目的。”
“且不說一個宇宙的時間線自有其生命所在，反複穿越時間改變過去就好比將一個病人撕碎了將病灶切除再粘起來，病或許去了，但人也活不了，當然時間線沒那麼脆弱，但也有其極限所在。”
弗瑞一怔，這種說法倒是第一次聽見，不過想想也是有幾分道理，如果穿越時間毫無代價，那宇宙再大恐怕也會被來自各個時間點的穿越者填滿，那還不亂了套了。
而弗瑞不知道的是，白夜此話確有其依據所在，616主宇宙在經曆奧創紀元大事件時就采取了穿越時間的方法來拯救世界，雖然最後成功了，但時間線已然被傷的遍體鱗傷。
最終秘密戰爭帶來的多元重啟也有這種因素存在，隻是那都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見弗瑞有了幾分信服，托爾和托尼也全神貫注地聽著，白夜點點頭接著說：“對時間線的傷害那隻是其次的，真正重要的是......我們現在根本無法改變過去。”
“這是為什麼？憑借全父之偉力難道也辦不到嗎？！”
托爾急忙問，開玩笑，他好不容易想了個點子出來，現在被證明是錯的，他比誰都急。
“你彆著急，先聽我說。”白夜深吸一口氣，接過通人性的托尼遞給他的一杯水喝了幾口後道：
“因為本次危機的起源並非來自我們的宇宙本身，而是來自另外一個宇宙。”
“什麼？！”
接回水杯的托尼悚然一驚，嘎巴一下捏爛了手中的玻璃杯，沒管掉進戰甲縫裡的玻璃渣子，他立刻起身坐到白夜一旁：“如果說平行宇宙正是我們世界毀滅的元凶，那這穿越機還有什麼意義了！”
“彆急呀，一個個怎麼都這麼著急，讓我好好把話說完不行嗎？”
歎息一聲，白夜無奈地對著在場幾人翻了個白眼，看著他們又重新平靜下去。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之前說過，這個宇宙的科技水平並不高，他們對於平行宇宙知之甚少，也從未去過其中的任何一個。
他撿起兩塊玻璃碎片分開放在桌上，相隔幾厘米，隨後又沾起一點水在中間畫了一道線，指著說：
“這兩塊碎片分彆是我們的宇宙，還有入侵者的宇宙，而中間的水漬則代表著入侵者以及病毒，至於時間穿越......”
白夜捏住左邊的那塊碎片在不讓其遠離水漬的情況下輕輕旋轉，抬起頭掃視三人道：“旋轉這塊碎片便是穿越時間，發現了嗎？不論你將碎片與水漬接觸的位置為哪裡，都不會改變它會被接觸這一點。”
“也就是說，哪怕能回到過去，該來的還是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