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去了其他地方?”一圈人彎下腰,湊到寶木身邊問道,“去哪兒了?”
“不知道,隻是……好像聲音忽然變小了,”寶木把耳朵緊緊貼在門上,“我都聽不清了……”
“喂!”
然而這時,一道清晰的喊聲從門裡傳了出來,把寶木震得差點摔了個跟頭。
“你們……你們聽見了嗎?”秦音一臉驚恐地指向那扇門。
“聾子都要聽見了,”傻子說道,“裡麵有人!”
寶木側過頭拍了拍自己的耳朵,似乎好一會兒才恢複了聽覺。
“剛才那是誰的聲音啊?”傻子問道。
寶木晃晃腦袋,確認了自己沒有喪失聽覺,而後冷靜地高聲道,“是小瀾的聲音。”
“寶木你小點聲……裡麵真的是小瀾?”
“沒錯!”寶木說道。
秦音頓時趴到了門上,衝著那扇門開始喊,“小瀾!我是小音姐!乖,快把門打開!”
安靜了幾秒。
“小音姐!”小瀾變形的聲音傳了出來,“太好了!”
雖然聲音變形了,但聲音裡麵的迫切和喜悅還是能感受到的。
秦音卻癟著嘴巴後仰,瞅著寶木道,“這真是小瀾嗎?怎麼這動靜?”
“是小瀾……”
“是我!”小瀾在裡麵喊道,“小音姐!救我出去!”
“聽聲音,小瀾像是被關在什麼東西裡麵了,”傻子說道,“這怎麼辦?我們把門撞開嗎?”
“小瀾你躲開,我們這就撞門了哈……”寶木喊道。
“我周圍都是石壁!”小瀾答道,“張博銀和我在一起!”
“張博銀?”眾人大驚,“張博銀不應該和九天在一起嗎?”
“我不知道……”
傻子後退了兩步,擺開架勢準備助跑,問靈卻忽地大叫了一嗓子,瞪大了眼睛指向洞壁頂端。
“她!……”
“誰?啥?你看見什麼了?”秦音淩亂地看來看去。
傻子和寶木也是一頭霧水,“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問靈緩緩縮回手指,皺著眉頭說道,“走了。”
“誰走了?……小瀾!”
“哎!我在呢!”
“不是小瀾,”秦音先搖頭,後猛地豎起了食指,“我知道了,剛才和小瀾說話的人走了,是不是?”
問靈點點頭。
傻子立馬衝著大門喊了起來,“小瀾,你剛才在和誰說話?”
“和你們啊!就是小音姐……然後傻……”
“不是,再往前!”
“哦!是火蓮!”小瀾語出驚人,“是火蓮把我關進來的!”
“所以剛才是火蓮走了,”秦音的反應倒很快,“正好,我們趁機把她的門卸了吧……誒,火蓮,好耳熟的名字啊……火蓮?!那不是我們要找的……”
秦音的烏龍已經衝淡了這句話帶來的震撼,傻子無奈地退回到原本的位置,“你們讓開一點。”
兩排人整齊靠邊。
傻子運氣。
目光淩厲。
如同一支離弦利箭,嗖地衝向了那扇門。
一聲低哼。
眾人飛快地圍了過去,看著蹲在地上揉胳膊的傻子。
天呐,一聲低沉的“哼”,這對於傻子來講那可就是一聲慘叫啊。
“撞疼了?”秦音一瘸一拐地走過去,“我好像聽見了熟悉的骨折聲,傻子你是不是……”
“啊!”問靈指著傻子已經扭曲了的右手手腕喊出了聲。
“哎呀!你撞個門使這麼大勁乾嘛?!”秦音邊罵邊翻找起背包裡剩餘的藥物,“你可真是個傻子啊!”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小瀾的聲音一連串冒了出來。
寶木焦頭爛額地往傻子的手腕上噴藥,“傻子哥骨折了!”
“啊?”小瀾都破音了,“怎麼那麼不小心?”
“我沒事……”傻子抹掉額頭上的汗,“我感覺門已經有點鬆動了,再來幾次應該就可以。”
“再來幾次你就碎成人渣了,”秦音嘴巴上不客氣,包紮繃帶的手倒是很輕柔,“這個方法估計行不通。”
“我看也是。”寶木說道。
“不是,門剛才真的動了,”傻子掙紮著站起身,“最多再來兩次……”
“不行!你給我站住!”秦音直接一屁股坐地上,抱住了傻子的右腿,“小瀾!你說句話!你傻子哥還要撞門呢!”
“傻子哥,彆撞啦!”小瀾急火火地喊道,“再撞你會彎的!”
傻子趔趄了一下。
哇靠,差點就被說動了。
“我再試一次……”
“小瀾小瀾快勸勸他!”
“傻子哥你不許撞門了!你……隻有笨蛋才撞門呢!隻有笨蛋才會骨折!骨折的都是傻子!……”
“誒!”秦音不滿地喊了出來,“這話我不同意!有些人骨折是出於無奈,好嘛?”
問靈摸了摸秦音的肩膀。
“傻子哥,你可彆撞門了!”小瀾的嗓子都喊啞了,“我這邊剛才還是一個房間,火蓮一消失,就變成石壁了,所以我感覺,這裡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的空間。”
聽了這話,眾人終於安靜了一些。
“就算撞開了你們說的門,可能也沒用,”小瀾接著說道,“我覺得,應該還有其他機關。”
眾人把傻子和秦音從地上扶了起來。
“你那邊有什麼線索嗎?”寶木問道。
“沒摸到,”小瀾說道,“我這邊一片漆黑,隻有張博銀,哦,要不我去他身上……”
“彆彆小瀾寶寶你還是彆亂摸了,”秦音趕緊發言阻攔,“這事不簡單,問靈,你來看看。”
問靈乖巧地湊上前來,好奇地瞅瞅秦音,“看啥?”
“看看這扇門,”秦音引導道,“你能不能看出打開它的方法?”
眾人一塊伸長了脖子看過去。
“你們看,”傻子說道,“我果然撞開一點了。”
秦音眯著眼睛看向傻子所指的“縫隙”,“那是門框子,你什麼眼神?”
“門框?”傻子不服氣地蹲下身,到那附近摸了兩把,更不服氣地縮了回來,“門框還搞兩種顏色,真無聊。”
“不光無聊,它還掉色呢,”秦音一把撈起傻子剛才摸門的手,翻轉過來,“你看看你,摸了一手什麼玩意?”
傻子的手心沾上了黑乎乎的顏色,二人正嫌棄地擦手時,寶木忽然吸著鼻子躥到了傻子的手邊。
“這好像……”寶木抓住傻子的手,低頭仔細地聞了聞,“是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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