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我想,你就會現身?”。秦青桐有些無語,本來就不好的心情,隻能說越糟糕了。幸好目前為止大家都來算比較克製,要不然還真是不好說。
“嗯,當然可以。”。
話音才落,秦青桐就感覺到一道有些冰涼的氣息出現在她的耳畔,下意識的往邊上挪了挪,轉過頭對上的是一雙堪稱清澈到極致的眼睛,因為這雙太過出彩的眼睛,秦青桐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注意到易攬垣究竟長了一張什麼樣的臉。
不過雖然眼睛很漂亮也很吸引人,但是出現的這種方式除了尷尬也就隻剩氣憤了。
“所以,你覺得忽然出現在一個女孩子的床上很禮貌?”。還是有人的情況下,如果真是這種的話,秦青桐覺得哪怕所謂天譴,她也想去試試看究竟是天譴厲害還是她心硬。
易攬垣顯然沒有想過這些,或者說他從來不知道那些世俗的禮教,哪怕自認為自己準備了很多,他與這個世界也是格格不入很容易就被凸顯排斥出來的那一個。
“禮貌?可是……裡不是都說,你們喜歡這樣的驚喜,而且我也不是忽然出現,而是一直都在。”。
真誠直白的解釋不僅沒有消滅秦青桐的怒火,反而讓她更氣憤更無語。
“兩次停頓了,你都是從哪裡學來的,而且你怎麼覺得會有人喜歡這種,這種……驚嚇。”。
如果不是從那雙乾淨到極致不帶一絲雜色的眼眸裡看不到一點惡意與不雅,窺視到自己的狼狽與虛張聲勢。
“沒……哪兒,你不喜歡的話,下一次換一種。”。
秦青桐沉默了,她是真不知道人家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難道重點不應該是她明晃晃的拒絕嘛?
“所以,你喜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嘛?”。如果不是知道那些陰詭計謀,不是因為這樣突兀尷尬的初見,秦青桐想就憑那雙眼睛,已足夠讓人沉迷。
“知道呀,這樣摟著你很舒服,所以我也不介意你也舒舒服服的。”。或許是因為靈犀姻緣契,又或許是因為秦青桐身上的軟甲乃是由他的鱗甲製成,亦或許他們真的天然的契合,在沒有觸碰到秦青桐之前易攬垣隻是覺得有趣以及各取所需的交易,但是從他的雙手接到這個輕飄飄的半鮫那一刻起,易攬垣就覺得舒服舍不得放手,像是迷途的鹿總算是找到了同類。
秦青桐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要不是真的沒有感知到一丁點的惡意,以及不論是乾淨的眼眸還是總是看得清清楚楚驚豔無比卻又一秒都記不住的臉上除了乾淨、直白之外,不見其他邪念,秦青桐都快要抓狂了。
這樣油膩的話不僅不見半點油膩,還讓人出乎意料的感到真誠,真……是個人才。
“那你鬆開手,我覺得很彆扭。”。枕在秦青桐腰上白皙的胳膊泛著淺淺的冷光,讓人想到冷硬花崗岩,又想到枝頭純白瑩潤的梨花,總之一切美好的讚譽都可以用在上麵。忽然尋到一丁點的瑕疵,如同玉瓶上磕到的缺口雖然無傷大雅,但是秦青桐卻莫名地覺得不舒服,竟生出了一種她從來沒有想到過的占有欲。
秦青桐連忙慌忙的將眼睛挪開,不敢看這隻充滿誘惑力的胳膊,對上那雙乾淨到極致的眼睛才將心底見不得人的陰暗壓下,有些不自在若無其事的收回自己有些直白的目光。
“你的胳膊還挺好看的,如果不放在我腰上或許更完美。”。
“你不喜歡的話,當然可以,隻是你弄出來的傷,外麵那個男人隻要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需要我放開嘛?”。
簡簡單單又有些彆扭的陳述,秦青桐卻是被嚇得一個激靈,想都不想連忙結結實實的拉了拉枕在她腰間的胳膊。
“所以是我錯怪你了,我傻,您老可千萬彆介意。這胳膊在我完全好了之前,它想放多久就放多久。嗯,我大概睡了多久?”。
秦青桐是真心虛,之前答應得好好的,結果她倒好一個轉身就忘了個底朝天,雖然並不是有意的,隻是想到柳青嗣,秦青桐還是忍不住氣短。
漫長的生命孤獨又稚嫩,易攬垣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孤獨的,連一個練習說話的對象都沒有,更不要談其他。這還是第一次有一個生靈問他時辰,問他過了多久,蠻新奇的。
“你桌子上的星辰花落了兩片花瓣。”。
秦青桐連忙看了過去,她那棵寶貝星辰花上還有一半的花瓣,兩瓣,兩瓣就是兩個小時一個時辰,那也還好,還好,加上之前見羅林的時間,最多兩個時辰不能在多了。
不過考慮到柳青嗣可能真會生氣,秦青桐還是將房間裡的陣法給停了,隻留下一個絕音陣。
“嗯,還有多久我才會好?”。因為心裡沒有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秦青桐反而能坦然的接受易攬垣這種近乎過界的親密。畢竟誰會嫌棄一個會說話的治療工具人嘛?
“你為什麼要都撤掉?不害怕嗎?”。
“怕什麼?”。大概看一個人順眼的時候也就什麼都順眼,都合理了。秦青桐對這一刻之後的易攬垣就特彆的順眼,自然也就多了些耐心,少了些戒備。
“外麵那個男人忽然闖進來,我看的那些……上麵都說父親都很難接受女兒和彆的男人有肌膚之親。”。
說得一本正經的,秦青桐差點兒都要以為自己該是掉進什麼封建社會的苦情戲裡了。秦青桐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示意易攬垣看。
“不算,還有衣服隔著。況且你會很弱嘛?”。秦青桐閉上了眼睛,不希望那雙突然失去光彩的眼眸泄露自己真正的本心和情緒。
“不會,我還想要自由,怎麼會……弱……”。
每一個人每一個生靈隻要活著都有他不得不背負的宿命和拚儘全力也想要掙脫的枷鎖。秦青桐如此,易攬垣也是如此。如此說來大家也算是同病相憐,秦青桐譏諷的話終究在難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