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小林子,你是乾什麼吃的,一年多了,吃了為師多少好東西,雖然臉色紅潤了許多,但是怎麼還是乾巴巴的?”。水雲一臉嫌棄的捏捏羅林的臉,十分的惆悵一點手感都沒有。彆人家的小徒弟都是白白嫩嫩的,隻有她的徒弟是怎麼養都養不起肉來。
羅林翻了個白眼將自己的臉從水雲的手中拯救出來,自己為數不多的美顏可不能損耗在無良師父手中,她還要靠這張臉見人呢。
水雲有些惆悵,自家小徒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現在連師父都敢頂撞了。
“小林子,你說你怎麼那麼蠢,為師都跟你找好借口了,你非要來趟這灘渾水,本座怎麼就收了你這麼個缺心眼的徒弟?”。
羅林是真的很無語,明明說好了是萬劍宗出了名的人見人愁的高冷元嬰真君,誰知道竟然是個話癆?
說得好像她不願來就真的可以不來一樣,自己這個蠢師父怕是早忘記自己在素問宗駐地說的話了。
“有事弟子服其姥,師父餐風露宿,當弟子的也不好錦衣玉食,師父你就不要在勸我了。
師父快點,快點,又有大魚襲擊劍心大船了。”。
雖然表現得很誇張,但是羅林一點兒興奮和緊張都沒有,在好看的節目白天黑夜的看,也會看吐的。
不過幸好到處都是俊男美女可以養養眼,羅林也還能勉強忍受。
水雲連頭都沒有回,水蒼白疏劍飛出行雲流水不過是兩三下就將襲擊萬劍宗的靈船的大魚給解決了。
關於自家宗門的起名無能,羅林也不想吐槽了,哪怕起不來什麼合歡宗的流繪,太玄宗的蒼鳴,但是像煉器宗的穿雲梭也好,實在實在不行叫什麼劍心號或者劍神號都可以吧,因為像船,可以在天上遊也可以在水裡遊,就直接叫劍心大船了,怎麼不在直接點叫船好了。
她師兄竟然還跟她解釋說直接叫船一點風骨都沒有,不符合萬劍宗的立世風範,羅林也不知道有什麼差彆。
至少人家船還言簡意賅透露出一種不明覺厲很神秘的氣息,劍心大船除了土和羞恥羅林是找不到這個名字有什麼優點了。
“哇,師父好厲害啊,師父果然是最厲害的,愛了,愛了!”,好好的一個高冷劍仙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喜歡這種名為彩虹屁的東西。
羅林誇得一點兒都不走心,等大魚的屍體被大船的網接住,從天上撒下來的魚血被大船的結界阻止並淨化趕緊。
屬於羅林的戰鬥和工作才剛剛開始,掏出她的金晶劍麻溜的跳到大船伸出去的平台上,等待海中魚怪蝦渣的到來。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在這個世界、在萬劍宗,實戰是檢驗修行、磨礪劍心的無上法寶。
羅林已經從以前那個遇到一條小蛇都會尖叫的弱女子進化到現在眼都不眨一下拎起劍就可以衝進妖獸群裡一通砍殺的粗糙劍修了。
海中妖獸的血液、粘液甚至於唾液弄了羅林一身,除了因為法衣上刻了清潔陣所以看上去還挺乾淨的樣子外,秦青桐裸露在外的肌膚和頭發都是一片狼狽。
以前的羅林打死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可以這樣邋遢,還可以這樣厲害。羅林手起劍落飛快的又收割了一個妖獸的生命,心裡苦笑連連,自己還真是孤單的太久了,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可能,就敢穿過重重危險漂洋過海的去找那個人。
也不知道那個女人要拿什麼來報答她的千辛萬苦和大恩大德。
“她還真是出奇的適合算劍。”,雲執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有點陰冷,但是話裡話外不無飽含著欣賞和認可。
“小林子隻會算劍,不會算人心收起你的小心思,還沒有人可以從本座的手裡搶徒弟。”,水雲收起了剛才和羅林逗笑的麵孔,轉而恢複了萬劍宗水雲真君的冷酷模樣。水蒼白疏劍在指尖挽出來一道道鋒利的劍花來。
平時可愛無害的水蒼白疏劍現在才展現出它嗜血的一麵,似乎隻要主人一聲令下,劍鋒所指皆是它的疆域,疆域之內為王為霸。
雲執輕輕的笑出聲來,還真是一對兒有趣的師徒,萬劍宗護犢子確實名不虛傳。
“隻說她適合算劍而已,你看她的每一次出劍雖然不是完美無瑕,但是每一次都是最省時省力的,半點多餘的靈力都不肯浪費,天生的適合卜算。
若非是你徒弟,我還真是蠻喜歡這個小弟子的。並非天生的冷心冷情而是無心。”。
水雲的水蒼白疏劍挨著雲執的麵具下劃過。在他蒼白的脖子上圍著溜達了一圈又一圈。
“若非你摘星閣的身份,現在你也不可能站在這裡,本座平生最討厭威脅。本座的徒弟自然是好的,若是當真羨慕,雲執真君大可收徒,不必惦記彆人的徒弟。”。
水雲更喜歡大開大合,並不喜歡算劍這樣小心謹慎計算的劍法,不過就算是師徒也不一定非要一脈相承。隻要羅林是個劍修,彆說是算劍,就算是心劍都無所謂。沒有成日想著偷懶熬不住劍修的辛苦,一定要改學其他,水雲就已經很滿意了。
“小林子根著你這樣的人根本修不出劍心,沒有劍心的劍修隻是空有其表而已。她雖然算劍使的最好,但是她修不出一顆算劍心。”。
對於這一點雲執也是讚同的,這個小孩子領悟能力不錯,不過可惜對卜算一道並不感興趣,甚至有些謝敬不敏。這也是雲執沒有執意要跟水雲搶徒弟的主要原因,畢竟若是連道都不認可,修的什麼道?
“摘星閣講究的是因緣際會,既然無緣自然不會強求。不過她與我確實緣分不淺,這半個徒弟還是跑不掉的,水雲真君以為如何?”。
自然不如何,不過水雲瞧上了雲執的功法以及他為羅林卜算的莫名其妙的卦,修士逆天而行同樣順應天命而為,相互糾纏很難分得開。
“嗬,誰又說得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