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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斂下心神,繼續取出一株株靈藥煉化進柳青嗣的身體裡去,同時將心底的某種暴躁死死的壓製住,哪怕是他在不堪,他都不願意讓柳青嗣看見。
柳青嗣現在沒有後顧之憂,便將心神沉進道德經裡,因此從他口中吐出來的每一個經文,似乎都帶上了某種不同。
秦青嗣的耳邊是天籟,腦海裡帶著某種出奇的安靜。她似乎又回到了柳青嗣肚子裡的日子,即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也觸摸不到空間的運動。
似是清醒,又似是迷糊,浮浮沉沉間她似在這天地間,又似不在這天地間。
直到她丹田處的兩朵黑白曇花忽然交纏在一起,沿著某種奇妙的軌跡運轉起來,她才稍微有些許的清明。
而她體內的功法卻是悄悄的逆轉運轉的方向,完全沒有先前的溫順,暴虐的在秦青桐的體內飛速運轉,一點兒也不顧息。
那朵小小的冰焰,也悄悄的跑到秦青桐的丹田處不在移動,甚至收斂起了自己的鋒芒,一點兒也沒有灼傷秦青桐的丹田。
那滴灰色的水滴似乎隻能跟在冰焰的後麵,冰焰飛到了秦青桐的丹田出,它便也停在了秦青桐的丹田出,隻是它可沒有冰焰那麼自覺,一直在無時無刻的將秦青桐丹田裡的冰層和水層化膿。幸好,此處是丹田,是功法的起止點,不論它如何作妖,也傷不了秦青桐多少。
秦青桐恍惚間似乎看到了天地初開時的情景,一座座山峰刹那間隆起,刹那間坍塌。一條條河流轉眼間洪水泛濫,轉眼間隻剩乾枯的河床。青青草木一眼萬年,時而是青蔥一片,忽而便隻餘千年枯寂的荒漠。
滄海桑田隻是一瞬間的事,上一刻還是鬱鬱青青的陸地,下一刻便隻餘蔚藍的水麵。說不清那裡究竟是原來的陸地,那裡究竟又是原來的海洋,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還在,又似乎都不在。
荒蕪的天地間,除了沒有靈識的草木,便隻有秦青桐一個生靈,寂寥而又冷清。秦青桐不知道這是那兒,也停不下一直往前的腳步。
轉眼間,天地間除了她便隻有一片死寂。秦青桐不知道為什麼,忽的覺得心裡隱隱的悲傷難忍,不自覺的眼淚便不受控製的往下流。一顆顆的眼淚,砸在她腳下了無生機的土地上。
秦青桐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個春秋,不知道天地換了多少次,這天地間似乎從來都隻有她一個人。秦青桐忽而悲從心起,嘴裡突然咳出血來,便昏了過去。
秦青桐忽的一下子醒來,便感覺渾身的經骨都在痛,似乎動一下她就會隻剩下一堆骨肉一樣。
至於先前看到的,經曆的,她是一點兒記憶也沒有,隻感覺到心裡的那骨悲意。她還隻當是自己太困了睡了過去,然後又被疼醒了過來,心裡暗暗的後怕,就怕因著睡了一覺起來,又要從頭開始了。
還好,還好,雖然眼前的樣子是在是糟糕極了,但是卻不用重頭開始,就是最好的了。
秦青桐忍著劇痛,一遍遍的扭轉功法,又被一遍遍的扭回去,如此周而複始,氣得秦青桐想吐血。
幸好,並不是所有的功夫都白搭了,忽而秦青桐一個眩暈,便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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