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心頭的喜悅當即一掃而空,瞧著這架勢和氣氛,就不像是什麼好事。不過,他都到了,林墨婉自然也不能不見,她垂下眼簾,提著裙子進了院兒裡。院子裡倒還是她離開時候的樣子,門口也並沒有守衛,看來他是偷偷來的。想著,人已經走進了屋內,抬眼,映入眼簾的就是男人熟悉的背影,他站在窗前,背對著林墨婉,叫人無法看清他的神情。她站在門口,穩了穩心神,走上前去,微微欠身:“二爺。”聞聲,沈微遠似才注意到她已經進來了一般,微微側了側頭,冰冷又帶著一絲怨氣的眼神同林墨婉的目光對上,林墨婉有些畏懼的同時又有些疑惑。他不說話,她心裡就越發沒底,稍作猶豫,便決定主動開口打破僵局:“二爺何時來的?”“……”沈微遠依舊不說話,沉默著斜睨著她,林墨婉看著,臉上剛揚起的笑容也不受控製的一點點淡下來。疑惑之際,她隻能緩緩垂下眼簾,不安的攪著手中的帕子,低聲道:“我……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二爺不高興的事了?還請二爺明示。”聞言,沈微遠才終於開口,但語氣不善,他道:“還用得著我說?你去乾嘛了?為什麼現在才回來?”林墨婉怔了怔,聽著他的話,這才反應過來,他應該是知道了公叔北丞來這裡的事,又或者說,他知道了今天一整天她都和公叔北丞待在一起。他會這麼說,定然是都看到了,或者說,都就叫人打探清楚了,林墨婉現在否認也就無異於是在越描越黑。她心中忐忑,連忙解釋:“二爺,我們真的隻是出去散步,吃了飯,我就回來了,我們……”“你們?”沈微遠氣急反而笑,他猛然轉身,高大的陰影瞬間將她整個人籠罩住,林墨婉心頭一沉,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反應了一會兒,林墨婉才意識到他在意的點,連忙怯怯的改口:“不、不是,我和他,沒有關係。”聞言,沈微遠沒說話,但臉色明顯就好看了不少,林墨婉正暗暗鬆了口氣,沈微遠卻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猛地將她往前一拽。林墨婉一時不察,腳下好幾個踉蹌,一頭紮進他懷裡,才穩住腳,他粗暴的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咬著牙冷聲道:“脫掉,我不喜歡你穿這件衣服!”不等林墨婉反應,沈微遠抓住她,一把將她身上的紗衣撕開,林墨婉隻覺肩膀一涼,渾身頓時僵住,連呼吸都跟著停滯了片刻。她驚恐的看著眼前仿佛要將她活生生吞進肚子裡的男人,張了張嘴,許是真的被嚇到了,一時間喉嚨裡竟無法發出半點聲。不等她緩過神來,沈微遠拽住她的手臂,幾個跨步朝著屋子後麵的浴池過去,他隨手一扔,隻聽“噗通”一聲,林墨婉整個人被他輕鬆的丟進了水裡。隻是一瞬間,口中和鼻子裡就被灌滿了水,她掙紮著,嗆了好幾口水都沒能站起來,就在她以為自己會被淹死在這個小小的浴池裡時候,一隻大手猛地一撈,又將她從水裡撈了出來。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拽著男人的衣服,劇烈的咳嗽起來,好一會兒才貼著男人勉強站穩,卻依舊驚魂未定的喘息著。其實這裡的水並不深,隻是突然被扔進來,林墨婉難免慌了神,根本來不及思考,故而差點溺水。等她驚恐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沈微遠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仰頭看他,他下半身浸泡在水裡,仍有林墨婉貼在他身上。他看著她,眉頭越來越深,腦子裡全是在他們在湖邊時那般親密的舉動,越想,他就越發惱火,本來想說什麼的,可看著她,他一時間又沒什麼話了。可終究是氣不過,他一把丟開她的臉,繼而粗暴的撕扯她身上的衣服,林墨婉止不住害怕的掙紮求饒:“不要!二爺……我錯了!我真的除了散步沒有做任何彆的事……”可沈微遠對她的解釋卻選擇充耳不聞,伴隨著她劇烈的掙紮,兩人在池中巨大的動作拍起一陣陣水花,伴隨著衣服布料被撕碎的聲響。浴池內,霎時間亂成一團,麵對沈微遠粗暴的拉扯,林墨婉哪怕是拚命的掙紮,也沒能阻止他,或者說也沒能喚醒他的理智。她反抗、推攘、哭喊,最終卻也隻能認命,仍有他將她扒了個乾淨,水花四濺,沒了往日裡那事的溫柔和體貼,這一次,更像是對她不聽話的懲罰。那東西,比平日裡更深,更痛,直到天色亮開,林墨婉精疲力儘,她無力的趴在浴池邊,眼睛和嘴唇都有些紅腫,一頭長發淩亂又濕漉漉的貼在身上。胳膊和後背青青紫紫的痕跡以及深淺不一的牙印瞧著有些觸目驚心,她累的幾乎睜不開眼,隻想趕緊睡一覺,忘掉這場噩夢。可她剛合上眼,便又感覺到後背貼上男人結實的胸膛,她剛醞釀起來的睡意又強行甩開,有些艱難的睜開眼,她有些簡單的轉過身伸手想將他推開,在這樣下去,她真的會死在這裡。她可不想這樣,死在哪裡不好,偏死在沈微遠的床上,哪怕是到了九泉之下,她恐怕沒有臉麵去見自己的母親。她已經沙啞到幾乎說不出話的嗓子,還是努力發出聲音:“不要了……我真的會死的……二爺,我求您了,您行行好……饒了我這一次……”她話未說完,剛止住的眼淚就再次落下來,渾身顫抖的厲害,她低著頭,不敢看男人的表情,隻是將手擋在兩人身前,企圖將他推開。可她太累了,彆說把沈微遠推開,就是自己站起來那都是不可能辦到的事。靠近的男人顯然頓了頓,卻並沒有停下靠近的腳步,他臉色陰沉,卻隻是一把將人拉近自己懷裡,再扯過一旁的毛毯,將人裹住打橫抱起。伴隨著嘩啦啦的水聲,沈微遠抱著她,走向床榻的腳步很穩,許是真的太累了,林墨婉靠在他懷裡,昏昏沉沉之間,不等他將她放下,她就在柔軟的毛毯中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