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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化名鬨西荒 225,秦家來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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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秦家來人

王奇站於大殿之前,眼望蘇九離去,心中暗自思量,那女子竟然有九幽圖錄的全本,此等元神功法,若有機會,必要爭上一爭,隻是這金丹嘛,他還是要以五行為基,濁丹之事,且行且看。

他隱有所感,這兩種功法並沒有衝突,在心鏡之間衍化之時,竟還發現此二者有相輔之意,讓他心生疑惑,五行與九幽,難道還有相通之處?!

但所知太少,隻能等回到教中,領了金丹正法,再看其中差彆。

舉步向前,來到殿門之處,此間還有兩位冥淵宗的弟子,把持門庭,他拱手行禮,說道:“見過二位道友。”

那兩人還在呆立望天,剛剛那天上刀劍,實有莫大威能,直教二人心神被攝,聞見聲音,才恍然驚醒,他們見有人前來,其中一人喝道:“你是誰,怎麼進來也不通報一聲!”

“在下秦爭,乃是從界內出來。”王奇說道。

另一人似是想到了什麼,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王奇,笑道:“原來是秦家公子,怎麼時間未到,便出來了,莫不是在冥州運氣不好?”

“我記得你們一行四人,怎麼就你一人出來?!”旁邊一人問道。

王奇聽他說話,便知道自己跟隨蘇念的事情並未暴露於外,也不知祝長青現在何處,那秦家是否知道內情,他當即麵現愁色,歎氣一聲:“我等路遇鬼王行軍,被大軍一衝,便各自散開,此後再也未曾遇見他們,在下道法低微,東躲西藏,費了好大力氣才回來呢。”

那二人聞言哈哈大笑,其中一人拿出書冊,寫下秦爭已歸,便說道:“去吧去吧,前些時日,你家族之中還有人前來尋你,也不知是什麼事情,趕快回去吧。”

“多謝道友,告辭。”王奇拱手一禮,轉身而去。

其中一位弟子收了書冊,望著秦爭的背影,輕笑道:“看來這冥州之災,又有加重啊。”

“咦,我記得半載之前,有人稱下界大陣被鬼兵圍困,這人是怎麼進入陣內的?!”

“下界變化多端,有大陣相阻,那些鬼將討不到處好,說不定早已退去。”

另一人點頭,看來確是如此,他揮手關了外門,抬頭望天,說道:“剛才那天上神刀......”

這兩人自去議論剛才所見,但亦如這芸芸眾生,不知其所以然,僅能供個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王奇出得院門,突然聞得各等聲音傳入耳中,眼前竟然是一座小型坊市,橫豎兩條大路,沿街有些修士各占攤位,擺些個修行常用之物,此時正在三三兩兩,聚起議論,談及剛才天地之變。

他步下台階,回頭觀看,見得一處高牆殿宇,上書:禁魔殿。

此地本是荒蕪之地,自數百年前發現了一處兩界通道,被冥淵宗納入門下,起大陣,建殿宇,坐收過路費,曾一度引起小派世家議論,冥淵宗也算是西州三大宗門,自有操守,便在冥州下界建了守護大陣,可保入界平安,倒也消了不少聲音。

自此之後,每有兩界相逢,便有眾人修士來此,有賣貨的,有淘物的,久而久之,便成了一座小型坊市,附近千裡內的世家弟子或是散修,若有所需,都來這坊市交易,畢竟是大派轄下,少有殺人奪寶,有一定的安全保障。

王奇在這坊市之中踱步,觀看街道兩邊攤位的物品,倒算是應有儘有,丹藥,符籙,法器無一不全,甚至功法秘術,都有殘本出現。

他走馬觀花,一邊想著下一步的去處,芒城秦家,該怎麼打入內部,取得九幽圖錄呢,他不禁想起此身之事。

秦爭自幼隨父母在外,他父親雖是秦家主脈,但因自身資質低下,又娶了個散修女子,不討老祖歡喜,被現任家主欺壓,無奈之下隻得離開秦家,夫妻二人倒也樂觀,自知道脈不足,難求上路,便尋了一處人間村落,過起塵世生活。

本來也算得逍遙自在,但有了秦爭之後,發現竟然是二品力脈,他們大為驚喜,全力培養此子,但身為散修,又能有多少資源,二人思來想去,隻能求助家族,但卻儘遭冷眼,甚至連家族功法都不予傳授。

那九幽圖錄,必需要見得真圖,才能領悟其中真義,他父親雖然也會,但以他的能力,根本不能傳給秦爭,二人力爭此事,在家族祭祀之時,其父大鬨宗堂,險些死去,終引來老祖垂詢。

秦家老祖,也是神仙中人,聞得秦爭二品力脈,便下法旨,待其至煉氣中期,可一觀九幽煉體圖。

其父母帶秦爭歸家,加緊修煉,但二人不得家中支持,資源少之又少,無奈之下,隻能去做些任事,卻也是杯水車薪。

據祝長青所知,這夫妻兩人後來回至家中,專選一些危險任務,但上得山多終遇虎,死在了一次任務之中。

此後隻剩下秦爭一人,這小子也是個狠人,把父母遺留全部用於修煉,於百年前一人去冥州,也不知經曆了何等艱難,練成了一身武藝,更有神眼之稱。

十多年前,祖祭之時,秦爭身為主脈弟子也要參加,那時便已顯出他的能力,家主一脈為顯寬其心,向征性給他配了一位奴仆,就是那倒黴的祝長青。

經過多年,他終於到了煉氣中期,回到家族,欲要一觀九幽圖錄,礙於老祖之言,主脈不得不讓他一觀。

九幽圖錄博大精深,觀望一日根本不足以讓他悟通此圖,但這小子早有計謀,拿出他精心製作的副本,以假換真,帶了真正的九幽圖錄出來。

而後連夜出行,下了冥州。

這便是秦爭的一生。

王奇稍有感歎,可惜此子生不逢時,遇到了他,丟了性命,不然的話,說不定還有另一番際遇,但人生嘛,就是如此,劫數來時,身化灰灰,願不得誰來。

“秦爭,你可終於出來了!”

王奇正在回憶此子身世,突然聞得聲音,他轉身望去,便見到兩位修士站在身後,一老一少,少年人臉上有些話嘲弄,老者麵色平靜,觀這兩人,一為煉氣中期,一為後期,他心思念轉,這兩人應是家族之人,當即看向二人,也不說話。

那年輕人走上前來,說道:“秦爭,你的事犯了,跟我們走吧。”

老者麵無表情,隻是眼睛盯著秦爭的一舉一動,若此子真有逃離之意,他可會立下重手。

王奇隻是微微一笑,說道:“你們又是何人?”從祝長青那裡得知,秦爭回到家族隻有三四次,都是匆匆而過,哪會記得其他人名,眼前這年輕人是哪根蔥,想來以秦爭的性格,也不會記住,便是知道,聽這少年的語氣,回敬以之,亦無不可。

那年輕人麵色一變,怒道:“你!!”他瞪視王奇,自己乃是秦家主脈三公子,對方豈有不知之理,再看那人臉上笑意,真是明知顧問,他輕哼一聲,昂首冷道:“秦爭,本少爺排行第三,名叫秦永信,這位乃是族中供奉方長老,你可要記好了。”

一旁的長老聞言微垂雙目,暗自搖頭,心道跟了這種公子哥兒,真是.....勞心費神啊!

王奇一笑,說道:“原來是秦三公子,不知我犯了何事,竟然要三公子親自追查。”

秦永信正欲說話,卻聽得一聲輕咳,他環視四周,也知家醜不可外揚,冷哼一聲:“你心知肚名,莫要多說廢話,快快起程吧。”

王奇正愁找不到秦家,如今有人帶路,何樂而不為,他輕笑道:“三公子,頭前帶路。”

三人一起,出了坊市,飛天而行。

那方長老也有一件飛舟法器,隻得三丈大小,一間艙室,僅有一陣可防風雨,比起蘇念的飛舟,簡直是寒酸至極。

“秦爭啊,你到底犯了什麼事,引得家主大發雷霆?”飛舟之上,秦永信心有好奇,當年秦爭剛下冥州,便被家中追查,父親大為震怒,為此還殺了兩位看守祖祀的弟子呢。

王奇垂目不言,他已猜到了前因後果,許是家主發現了煉體真圖被盜,卻又不能明言,這種神功典籍,要一觀正圖,才能有所明悟,若此法遺失,家族根本也不複存在,誰能承受得起,若是老祖得知,後果不堪設想。

秦永信見他不答,麵露笑容道:“秦爭,我見你也有幾分資質,不若跟了我,不論天大的事,保你平安,如何。”

他在家中排行第三,雖然得些寵愛,但比起兩位哥哥還有差距,他急功近利,搶了這追殺的任事,現在抓了人,心情大好,出此言相詢,也是有自己的想法,若能得知此人盜了何等寶物,如果對自己有用的話,說不得要殺人奪寶,昧下此物。

“三公子,前些年我曾讓青奴回來上界,不知他現在何處。”王奇突然出聲問道,他在此界兩眼一抹黑,不如先找了祝長青跟在身邊,也好有個內應。

秦永信冷笑一聲,慍怒道:“那老奴才見我不拜,還言有要事稟報家主,一個奴才,也敢頂撞於我,早被打入大牢,生死不知。”

王奇心中暗歎,碰上了這麼一個白癡,祝長青真是受了大罪,看來他受雇蘇念之事,還未外傳,望向那昂首的三公子,問道:“不知這牢獄在何處。”

秦永信眉頭皺起,但還是回答:“在芒城西北,你問這做甚。”

王奇站起身來,思慮片刻,言道:“先去大牢,再回家中。”

秦永信聞言愕然,隨後怒極而笑,陰聲道:“你這是命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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