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界,風雲乍起,先有紅雲,再有六耳,龍虎山短短的時間內再出兩尊妖帝,引得無數勢力側目,其中六耳最為特殊,其先證就了武神,再證就了妖帝,兩道合流,一身戰力儼然非同尋常,在這樣的情況下,一些人終究是坐不住了。“道消魔漲這是大勢,隨著道祖自封,老祖種魔天地,這種趨勢越發明顯,這龍虎山為何短短時間內會出現如此多天仙妖帝,這可不是單純的天資能夠解釋的,這龍虎山的氣運到底有何異常?”沉淪天中,無相魔尊俯瞰天地,淡紫色的雙眸中儘是疑惑,這世間變化真的越來越詭異了,那張純一得蒼天青睞,又身具太陰、太陽兩道星命,氣運強大,能暫時不受道消魔漲大勢影響,逆流而上勉強還可以接受,但他手下的妖物一個又一個的接著突破天仙、妖帝就很不正常了。“大勢在我,原本想再等一等,隻要魔祖順利立道,我魔門氣象自然隨之一新,但現在看來卻必須要做些什麼了,不然在龍虎山的影響下,這道門好不容易動搖的氣運又要再次穩固了,道門不倒,我魔門如何崛起?我又如何成就不朽?”眸中綻放幽光,一道魔影出現在無相魔尊的身後,其身形似羊,人麵,腹部生虎頭,四足如人手,血紅的雙目中儘是貪婪,這是天魔宗培育的饕餮魔。魔祖出身佛門,那時天地間出現了一隻極其凶惡的異獸,為禍天下,無數生靈為之罹難,魔祖心生不忍,遂曆經千辛萬苦,不顧自身安危,以**力將這隻凶獸降伏,這隻凶獸就是饕餮,其本質特殊,秉承世間萬靈的貪欲而生,貪欲不絕,其身不死。在這樣的情況下,魔祖也無法將其殺死,隻能以自身為牢籠將其囚禁,日日誦念佛法,想要將這隻凶獸感化,後來魔祖叛佛入魔,這隻凶獸就成為了天魔宗的底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隻凶獸才是天魔宗諸多魔頭的源頭,饕餮無所不食,配合魔祖妙法,最終催生了無數魔物,可以說萬般魔物皆在貪欲中誕生,這造就了天魔宗的興盛和強大,但也從另一方麵限製了天魔宗,因為饕餮過於貪婪,其占據天魔宗氣運根本不放手,天魔宗修士想要成就天仙就必須通過他的考驗才行,失敗者都會成為他的食物。而對此魔祖並沒有理會,或者說不在乎,魔道在爭,在奪,既然無法從饕餮口中奪來氣運,那麼死了也是活該,隻能說實力不濟,天命如此,而相應的,一旦奪運成功,立刻就會有大造化,能分割饕餮部分力量,造就一隻屬於自己的饕餮魔,因為其特殊性,其實力很快就能提升到妖帝境界,不可謂不強橫。要知道魔門的這隻饕餮存世極其古老,再加上本質特殊,一身力量強橫到了極致,雖然因為天命的限製始終未能成就不朽,但一身力量的積蓄卻世所罕見,遠超正常的天仙、妖帝。“去吧,就讓那血河宗的血幽為我撥開迷霧吧,讓我看看這龍虎山到底有何異常。”眺望中土,雙手背負於身後,無相魔尊開口了。聞言,發出宛如嬰兒般的怪笑聲,饕餮魔瞬間消失無形。······中土,突如其來的血禍打破了這裡長久以來的平靜,無數人心中的貪欲被激發,肆意殺戮,欲追求長生之血,長生不死,其如星星之火,短短時間內就有了燎原之勢,中土八道,各地都出現了這樣的苗頭,其中正北道更是近乎全部淪陷,甚至有仙神受了誘惑,墜入血禍之中。要知道自張純一煉天化地重煉中土之後,上有龍虎山鎮壓,中有大炎皇朝治世,下有山水之神梳理山河脈絡,運轉風水,中土可謂是一片朗朗乾坤,再加上統禦陰冥,中土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禍亂了,就連這個時代最為常見的鬼禍都已經遠離了中土,凡是在中土的鬼物最後基本上都被渡化了,根本沒有肆虐的機會,現如今久違的動亂再次出現了。龍虎山,莊元立於星海之中,俯瞰整個中土,兩道仙光從不同的方向歸來,一者駕馭黃泉,一者足踏虛空,正是白芷凝和張成法。“大師兄。”風塵仆仆,來到莊元的麵前,白芷凝和張成法都問候了一聲。“情況如何?”目光掃過兩人,莊元開口,此時此刻兩人身上都帶著一身血腥氣,可見此次出山殺戮不少,而張成法的身上更是帶著明顯的傷勢,白芷凝身上雖然沒有明顯的傷勢,但眉眼間的疲憊卻是掩飾不住的,可見此次出手並沒有那麼輕鬆,要知道時至今日無論是白芷凝還是張成法都擁有著大聖級彆的戰力,雖然隻是新晉,但天仙妖帝不出,這世間已經少有人是他們的對手。聽聞此言,白芷凝和張成法都搖了搖頭。“我一路向東,平定血禍,在東北道遇到一尊大聖級彆的血魔,付出一些代價,我借助天眼之力將對方鎮殺,但後來對方又出現了。”麵色凝重,話語中滿是冰冷,張成法將自己的經曆一一道來,而白芷凝的經曆也和他極其相似,其一路向西,最終在西北道遭遇了一尊大聖級彆的血魔,對方本質極其特殊,疑似擁有不死之力。聽完這些,莊元若有所思。“看來這一次的血禍真的和血河魔宗脫不了關係,你們遇到的大聖級血魔應該是血河魔宗的血神子,其化身千萬,很難真正擊殺,隻不過沒想到血河魔宗竟然也開始涉及神道了,而且還取得了不小的成果。”勾勒星海,莊元將正北道的景象倒映了出來,此時此刻這正北道已經被無儘血霧遮掩,讓人難以看清內裡的真實景象,就好似那裡已經被分割了出去,獨立於中土之外,哪怕以莊元的神通也隻能隱約窺視到那裡有極其濃鬱且熾熱的信仰光輝彙聚,讓那漫天血霧多了一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