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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穿越後第一次參加正式宴會,邀請了軍隊實權派和城內的一些家族旁支和名媛之類的。
不同於前段時間去酒館喝酒吃肉,這次算是進了一次高端局了,多少有些激動。
阿克拉拉大酒店是科爾多瓦的聚會酒店之一,以裝修典雅著稱,有十六層樓之高,是目前科爾多瓦有數的高層建築,是俯瞰城內風景的絕佳場所之一,僅次於城內的聖馬丁國際大酒店。
而且阿克拉拉酒店的特色龍舌蘭烈酒遠近知名,是從遙遠的墨西哥進口而來,口感清洌,是美國佬都讚不絕口的好酒,
聽聞大蕭條時期是地下禁酒令的珍品,雖然美國佬早已經解除了禁酒令,龍舌蘭的名號早已傳遍美洲大地。
阿根廷本地出產的酒類主要盛產葡萄酒和啤酒,啤酒技術來自西班牙和德國,葡萄酒來自於意大利和法國,現在是南美洲最大的葡萄酒生產商。
科爾多瓦省本地本地也有幾個小酒廠,出產本地的葡萄酒和啤酒,口感就不敢恭維了,
隻能說比喝水好一點,要真正好喝的葡萄酒來自於安第斯山脈的腳下的門多薩地區,其次就是聖胡安省,其實也離科爾多瓦省不遠,但水平比那邊就差多了。
還是有點喝不慣這裡的葡萄酒,而這裡的瓶裝啤酒太水度數低口感也一般般,喝酒不喝冰啤酒總是哪裡不對。
有一說一本地出產的生啤味道還算不錯,不過因為沒有殺菌消毒,保存不方便,隻有到酒廠附近才可以買的到,所以也隻能偶爾喝一杯,這些啤酒廠多位於近郊區。
本地出產的維爾德廠的生啤,泡沫潔白細膩,有明顯的新鮮酒花的香氣,口味清爽醇厚,但是很奇怪他們出產的熟啤酒,味道就不行,甚至相當差,也許是生產設備的緣故吧。
現在從生活上來說阿根廷真算是落後的可以,閉關鎖國,國產電器電子設備缺乏,阿根廷人因為再分配相當大方,還算有錢,但有錢沒用,沒人賣給你,
這樣的情況有點像後世的蘇聯,雖然蘇聯人民有大把的盧布,但沒多少東西買,而必隆政府強製高工資,還得罪了工廠主,工商業主,因為高工資導致生產成本高,本國商品質量也不太行。
連普通的家用冰箱都見不到幾個,隻有富豪才買得起,也是秘密走私的,天氣冷了好點,本地啤酒確實不行,口感一般般,雖然聖赫塞買得起冰箱但沒必要花這個錢,國內生產不了冰箱這玩意,國外走私貨太貴。
隻有墨西哥出產的龍舌蘭酒才對味,勁夠大,酒精度數夠高,聖赫塞前身酒量巨大,號稱白酒喝兩斤不打岔的。
不過平常主要喝啤酒葡萄酒為主,無他,聖赫塞以前挺喜歡存錢的,目標是在去首都買個房子,可惜首都的房價不是曾經聖赫塞可以染指的。
而且金融業也相當落後,連帶房地產行業也落後,本地都沒有幾個建築公司,現在隻能全款買房,布宜諾斯艾利斯的一套房高達100萬比索以上,
科爾多瓦的一套獨門小院現在也要40萬比索左右,所以前身瘋狂的搞錢,多少有些不光彩的手段,不太舍得花錢,平常就喝喝小酒,甚至蹭吃蹭喝都有過一些,不過無傷大雅。
當然這個情況很快會被終結,必隆政府已經開始了野心勃勃的住房建造計劃,籌集了資金開發房地產,針對普通工人的住房,
龍舌蘭酒不是糧食釀造,現在可以說是走私極品,現今國內對美國貨和美國生活極為推崇,可惜必隆政府得罪了美國,人家根本不帶他玩,
連帶墨西哥那邊的龍舌蘭酒也瘋狂走私,出現在很多有錢的阿根廷貴族的餐桌上,因為外彙英鎊花不出去,隻能買點奢侈品維持生活的樣子。
對於聖赫塞來說龍舌蘭酒隻能說勉強及格,要說酒文化還是華夏厲害,茅台五糧液這些才是真正的好東西,興許有錢了到時還可以去進口一些過來,或者到時搞個酒廠自己弄一些。
這次酒會來了大概八十多個小隊長和一些交好的本地家族,以及城內名流名媛。
這次為了團結同時認識一些名流之類的,可是下了血本,訂酒店和酒局的花費就超10萬比索,聖赫塞讚助了6萬比索,要是原先的聖赫塞肯定沒這個魄力,也心疼了好久。
來到阿克拉拉大酒店門口,停好三蹦子,踱步向酒店門口進去,酒會還沒開始,聖赫塞也就當自己是半個組織者了。
所以在宴會門口做簡單的迎接工作,身穿著高級定製的燕尾服,倒是剪裁得體,頭發輸成大背頭,露出俊朗的臉蛋,臉上是虛假的笑容,一個個招呼與會客人,小小的露了一把臉,差點把嘴笑酸。
這次酒局的主角不是聖赫塞,而是城防軍司令小湯普斯,還有死對頭章普斯議員,酒肉朋友埃布爾,還有其他城內一些頭臉人物。
整個宴會頗有些紙醉金迷的味道,高喬人隊長不多,也就幾個,其他大多數是白人隊長居多,進行一場虛偽的社交。
聖赫塞甚至還和章普斯吹了幾句牛,進行了一番簡單“友好”的交流。
“嘿,章普斯先生,聽說你家的牧羊犬,不見了啊”,聖赫塞麵帶微笑,看著衣服考究,也同樣梳著目前最流行的大背頭,卻多少有些帶著刻意造作的章普斯,笑容燦爛的說著。
“聖赫塞小隊長,你消息挺靈通啊,聽說高喬人最喜歡做這種小偷小摸的事情,哎……”章普斯搖搖頭,假裝歎氣說道。
與章普斯隨便說了幾句,借口去上廁所,去其他地方跟人聊天,仿佛隻是過來跟章普斯說他狗不見了,讓章普斯頗有有力氣無處使的感覺。
章普斯是法律專業畢業,耍嘴皮子那是厲害的很,專業杠精,聖赫塞不跟他說太多,怕說不過。
聖赫塞整晚遊蕩穿梭於整個宴會,也努力地試圖融入整個宴會,這算是對聖赫塞的一個相當大的挑戰,他不是長袖善舞的人。
前身最多是小有權利的小隊隊長,甚至最多隻是跟一些高喬人在大排檔式的飯館酒館喝喝酒吃吃東西,擼擼串什麼的,吃吃烤肉,科爾多瓦本地的夥食文化來自於西班牙意大利融合,而高喬人還有一部分印第安血統,所以什麼都有一些,摻雜很多東西。
聖赫塞一口純正的伊利比亞口音,時不時跟這些人開點無關緊要的上層小玩笑,看起來也比較成熟穩重,總算是成為宴會的焦點之一了,吸引了司令員的注意。
小湯普斯,梳著簡單的小胡子,戴著眼鏡,如果不說這是個軍官司令員還以為是個儒雅的學者教授。
司令員先生和聖赫塞簡單聊了幾句,金句頻出,讓他對聖赫塞有點刮目相看的感覺。
算是重新認識一下這個高喬人手下,而前身對於司令員酒囊飯袋的認識也被徹底打破,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個真正的老謀深算的老狐狸,雖然年紀不大,以後做事情要多多注意了。
小湯普斯還誇讚了聖赫塞,你們這麼多小隊,我看就你們這個小隊軍容整齊,天天訓練,到時可以考慮來我身邊做個副官。
聖赫塞沒有直接答應,隻是覺得有些後背發涼,原來自己的表現都有人看著,隻是說多謝長官的栽培,表現得很激動,說自己能力還有點差。
還看到了司令員身後附近的幾個人,以一種特殊位置保護著小湯普斯司令,其中一個似乎是首領,不過聖赫塞沒敢繼續搭話。
在大致目的達成後,宴會也剛好開始了自由模式,找服務員拿了一杯龍舌蘭酒,走到酒店的自助餐位置,食物相當豐盛。
今天一天,忙的都沒好好吃飯,正好吃點美食墊下肚子。
宴會是自助餐模式,餐位上的食物相當豐富,有南極金槍魚,潘帕斯牛肉,還有伊比利亞火腿,普艾倫產火雞,聖羅薩小羊排,法式鵝肝,北美魚子醬,各式海鮮,生蠔扇貝大龍蝦之類的,還有一些精致的肉串,素食,奶油蛋糕,酸湯,還有一些布列塔尼荊棘果汁飲料。
“卡路裡好像挺高啊”,聖赫塞看著小盤子裡的肉質粗糙的火雞肉,吃了一塊,嗯,處理的還算不錯,土腥味已經幾乎完全掩蓋。
又拿了其他美食,一一品嘗,這次大出血了,可要多吃一點。
難怪這些小貴族議員們都是大腹便便的樣子,每天吃的這麼油,不胖才怪。
軍隊的小隊長們不過大多數還是比較勻稱的,畢竟軍隊還是需要一些訓練,飯堂的夥食也比較樸素……甚至難吃,他們經常會偷偷外出打牙祭,雖然這是明令被禁止的行為。
聖赫塞在角落裡先吃了一點肉食,除了火雞外,其他口感基本還可以,營養也挺豐富,就是部分生吃海鮮有些不太習慣,聖赫塞可是怕走寄生蟲,有些懷念華夏的炒菜了。
最近這段時間都是吃著傳統的西歐南歐夥食,什麼豌豆湯鷹嘴豆燉肉意大利麵之類的,相當粗糙的烹飪手法,那種酸甜酸甜的口感還是有點不習慣。
……
這次宴會不算是特彆正式的大型宴會,大多數本地家族的與會者帶了女眷。
聖赫塞跟旁邊的一名貴婦人攀談著,這算是聖赫塞的目標之一,勾搭上城內的一些議員夫人,吹吹枕邊風,多少能改善一些地位,還能打聽到一些小消息。
“西亞斯夫人,您今天真是光彩照人”
“聖赫塞先生今天的穿搭也非常得體……”
聖赫塞逐漸適應了宴會的節奏,表情沒有剛開始那麼僵硬,跟眼前的西亞斯夫人跳了一曲。
當然在一位五十多歲的貴婦人頻繁給聖赫塞拋媚眼的時候,聖赫塞再次果斷拒絕了。
這次國防軍的同僚多數沒有參與,畢竟這次宴會主體是城衛軍,偶爾有想參加的也經過考慮後拒絕了。
聖赫塞跟大多數人都簡單閒聊過,打聽到一些新的消息,站在陽台上觀看夜景,今天夜晚有微風,沒有下雨,俯瞰科爾多瓦城,燈光點點。
這場宴會持續了三個小時,目的基本達成,最起碼聖赫塞的罐頭廠,短時間內能得到司令員的保護,至於代價嘛,就是一個月兩萬比索的保護費,小團體的話最終沒能達成,也不覺得遺憾。
聖赫塞提前離會,高喬人雖然是本家大多數還是靠不上的,整個高喬人群體僅有十幾萬人罷了。
財大氣粗的聖赫塞對於科爾多瓦的本地勢力有了一些更深入的認識,國防軍要在這裡吃上一口,估計還是能達成的,但司令員先生可不如傳聞中那麼無能。
三十多歲的年紀能坐上科爾多瓦城衛軍司令員,果然不簡單,哪怕靠了一些家族勢力。
這些議員,官員,都比猴還精明,對科爾多瓦城的影響力巨大。
給一些不痛不癢的小承諾,空頭支票之類的,這些議員都是信手拈來,不打草稿,要不是聖赫塞被坑過,他差點就信了,果然不能小看天下英雄。
現在的科爾多瓦就是是非之地,根基淺薄的聖赫塞,要想站穩腳跟,還需要很長一段路來走。
不過如果能抱上目前最大的大腿,也不算失敗,見了一點世麵。
回到住處,煮了一些解酒湯,心中冷靜下來,總結了這次宴會的得失,反複思考琢磨,又看了一會書,沉沉睡去。
這次阿克拉拉酒店之行,基本上可以說是失敗了,拉攏的大多數是酒囊飯袋,來的名媛是來釣凱子的也有,真正的實權派隻有司令員一個人,不過還好能跟司令員說上幾句話,這一波還是不虧的。
就是5萬比索花的太不值當了,給人耍了,也是聖赫塞耳朵軟,腦袋一熱就把錢給出去了。
我真傻,真的,聖赫塞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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