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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秒記住【。3。】,
淒厲的吼叫,凝成的聲波遠遠擴散,穿透力極強,那震耳欲聾的聲響,直接就令一些修為薄弱的人耳膜破裂,雙耳淌出血來。
大地搖晃著,地麵上的房屋倒的倒,塌的塌,反應較快的修仙者躍上高空,可在那聲波下難以運轉元力,又從高處落下,隨著地麵而搖晃,站立不穩。
在這種情況下,蘇光彥卻仿佛完全沒有受到影響,如同鬼魅一般穿梭於那眾多的天蠱門精英之間,收割一個又一個的靈魂。
隨著聲波漸漸淡去,此地卻也不見了幽蠆那龐大的身軀,那怪物已經鑽入地底,遠遁而去,不知所蹤。
同樣的,此次前來圍攻顧辰的天蠱門人,也被蘇光彥殺死,一個不留。
場中隻剩下顧辰與蘇光彥兩人,其他人早已遠遠避開,視此二人如洪水猛獸。
顧辰看著臉上掛著邪笑的蘇光彥,身上的劍意不減。
蘇光彥卻是衝他擺擺手,道:“才剛經過一場大戰,我可沒興趣跟你再來一場,以你我的修為道行,真要搏命動起手來,不管誰勝誰負,鬨出的動靜不會太小,天蠱門剛剛蒙受了巨大的損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在這種節骨眼下,你還是為自己省省力氣吧。”
顧辰劍意不減,不過也沒有對蘇光彥出手的意思,而是有些不能理解,問道:“我與天蠱門並無大仇怨,他們怎麼會率先對我下手?”
顧辰的身份本就極為敏感,一般門派肯定不想冒著同時得罪青陽門和昆侖兩大頂級門派的風險,但如今的修仙界暗流洶湧,浩劫之下,各個門派為了存續,肯定會不擇手段,而儘量為己方爭取利益,增強實力,對於度過浩劫多多少少會有些幫助,所以顧辰也不指望這些修仙門派每次都會主動避開他,畢竟他也在這世道前行,總有擋住他人前路的時候,可他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是天蠱門率先對他動了手。
蘇光彥嘿嘿笑了兩聲,道:“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天蠱門所走的路子,本就是旁門左道,不僅不近仙路,而且不近人情,說句實話,在這個門派裡麵,沒有幾個正常人。”
“包括你?”
蘇光彥冷笑道:“你覺得我正常嗎?”
顧辰很直接,也很自然地搖了搖頭。
“……”蘇光彥沉默了一下,繼續道,“養蠱人的心性難以捉摸,興許就是你上次折了天蠱門的臉,所以他們記恨在心,想著在這時給你一個下馬威,不過考慮到你的身份和實力,他們倒是舍得下本錢,連幽蠆都給放了出來,但這次,他們估計要肉疼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接受了這一解釋,顧辰沒有再說什麼,一閃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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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光彥先是一怔,沒有想到顧辰離開得如此乾脆利落,但緊接著臉色微微一變,化成一道黑影鑽入了黑暗的角落裡。
沒有多久,一群天蠱門人便趕了過來,當先一人,赫然便是皇甫仁。
皇甫仁陰沉著一張臉,看著那群已經失去生機的同門,咬著牙道:“蘇光彥,小雜種,我一定要抓住你。”
這一次下了本錢,放出幽蠆,可是結果不僅沒能奈何顧辰,反而讓幽蠆重傷逃遁,皇甫仁試了幾次,雖然能感應到幽蠆的位置,可他卻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再指揮幽蠆現身,讓他心頭急躁而又無可奈何。
“顧辰……”
皇甫仁壓下對顧辰的仇恨,如果這個時候再繼續對顧辰出手,隻怕青陽門也不會坐視不理,本想在出其不意之下將顧辰拿下,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顧辰的手段如此高超,竟能反傷幽蠆,且讓一眾天蠱門精英都折損在這裡。
“全力搜索那個叛徒的蹤跡,不要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是。”
對身邊的弟子叮囑了一聲,皇甫仁並沒有提到顧辰,率眾離去,隻留下一部分人處理這一些同門屍體。
鐘鼎轉身對周不同道:“顧辰雖非青陽門弟子,但說到底,卻是青陽子義子,有這個身份在,他遭襲我們就不能無動於衷,既然皇甫仁現身了,就讓他給我們一個交代吧。”
周不同點頭笑道:“這事簡單,我去辦。”
鐘鼎點點頭,又對魏得道說道:“楊師侄聰明伶俐,善於待人接物,為免顧辰在上伏城又再次遇到相同的情意,依我看,不如讓楊師侄多多關照他,也免得再被有心人算計。”
魏得道先是一愣,而後很快領會過來鐘鼎的意思,不僅是他領會到了,旁邊艾玲也領會到了。
不等魏得道回答,艾玲冷笑道:“隻怕外麵的有心人再怎麼算計,也比不上身邊的人各種念想吧,掌門師兄,彆隻顧著自己亂安排,小心適得其反。”
說完,也不看鐘鼎的臉色,艾玲直接離開,她早先已經有些想法,正好回去找洛蘭談談。
鐘鼎陰沉著臉看著離去的艾玲,許久,聽魏得道說道:“師兄,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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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鼎道:“我小看了顧辰的成長速度,而且他的實力,我也還看不透,楊師侄需要知道自己真正該做的事。”
魏得道點了點頭,道:“我會認真囑咐她。”
鐘鼎點點頭,而後才慢慢道:“我們舉派遷移到豫州神仙嶺,在這第一仙脈開辟山門,對本門來說有著巨大的好處,說不定這一次也能憑借這地利人和,度過浩劫,可是青陽子依然選擇留在東來峰,不管怎麼叫他他都不願離開,但如果是顧辰,應該可以讓他出來,他隻要下山,隻要站在我們這邊,那麼整個修仙者對待我們青陽門,將會更為不同。”
魏得道道:“師兄他或許有自己的想法。”
“他確實有自己的想法,甚至應該說,他就是太有自己的想法了,所以才會忘了自己是青陽門的一分子,也是因為這樣,明明青陽子就代表了青陽門,可是如今的修仙界,更多的人卻是將青陽子看成青陽子,而青陽門就隻是青陽門,明明關係密切,卻變得連外人都看出裡麵的貌合神離,他若不改變,青陽門如何蒸蒸日上?”
魏得道不由得閉上了嘴巴,他也發現到,這陣子鐘鼎的心境有些波動,不如以前那麼沉穩。
可是,話又說回來,他不得不承認,鐘鼎說的是有道理的。
艾玲一回到居所,便讓人找來了洛蘭,問詢許慕姍所在。
洛蘭有些無奈,苦笑道:“師妹一直嚷著要出去,不過現在的上伏城暗流洶湧,我覺得不適合讓她出去亂闖,就一直哄著她修行。”
深深看了洛蘭一眼,能看出她對許慕姍的寵溺和……歉疚,艾玲沉吟半晌,道:“曾經的錯事不該成為永久的桎梏,你也該走出來了,道心如此,修為再難寸進,這十年來,你的修為始終沒有差點兒提升。”
洛蘭神色微動,短暫地出現了絲迷茫,而後又被自責與痛苦占據,道:“師傅,弟子明白,但可惜我如今的心境依然難以破開,但不管怎麼說,許師妹隻要一直開心地修行下去,修為遠遠超過我,我便滿足了。”
洛蘭輕輕一歎,隨後道:“關於姍兒,我有一事與你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