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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東西咬我,好疼!”熟睡的安大防隻覺左手背吃疼,瞬間醒來。
一條綠色的毛毛蟲趴在安大防的左手背上,蟲體的背部約莫三寸長,上麵密密麻麻分布著數不清的小孔,看上去就像人的眼珠一般。
“這是什麼玩意,看上去真惡心!”安大防右手將毛毛蟲抓了過來,捏成了肉泥。
“吾為遨遊之鯤,身似極光電影,鰭卷千層駭浪,四海莫能與敵!”紫煙莊三十丈開外,黑衣蒙麵人高高一躍,若海水般的內力漩渦般環繞著他的身體。
“鯤騎!”黑衣人一聲暴喝,手起弦落,燃燒著火焰的箭矢附著一抹流光朝著灰衣人、沐綾等人的方向飛了過去。
“不好,快閃開!”灰衣人憑借著敏銳的感覺,知曉射來之箭非同小可,抱著昏迷不醒嫣然向右疾奔,沐綾、黑衣女子亦不敢怠慢,身形向右疾閃。
“轟!”箭矢不偏不倚釘在了紫煙莊的牌匾之上,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竟然將莊門都轟開了一塊。
“大人!您到底用了什麼方法,使得區區弓弩竟會有如此威力?”一旁的玄雨看的瞠目結舌。
“也沒什麼,隻不過在箭頭上綁了硝石!”黑衣蒙麵人輕笑一聲,將手中弓弩扔給了還在愣神的玄雨。
“記住,一定要表現出威懾力才能將人成功誘出!”黑衣蒙麵人可沒時間去管玄雨沒有聽懂,他的腦海中始終一步一步記憶陸勤傳書的內容:“一件事若是很快便做完了,那便沒有威懾力,隻有在未做將做之際,才發揮最大的威力,也能夠激怒那些喜歡憐香惜玉的情種。”
“黑岩,去吧!”黑衣蒙麵人超黑岩使了個眼色。
“怎麼回事,是誰在莊前造次?”安大防聽得巨響,亦迅速出得莊來。
“沐寒蕾!你的婢女還真是頗有姿色,這皮膚若水般嬌嫩。”黑岩緩緩撥開了雪婉兩肩處的衣服,露出了雪白的肌膚。
“不要,求求你不要!”雪婉年歲並不大,幾時受過這等欺辱,無力反抗隻得喃喃求饒,晶瑩的淚珠順著眼角緩緩留下。
“嗯,這衣服也挺香的!”黑岩可不管雪婉的求饒,竟用鼻子湊近她的衣服聞了起來。
“渾蛋,我跟你拚了!”受了爆炸影響的沐綾,見黑岩如此,心中大怒,奮力從地下爬起,便向雪婉處衝了過去。
“簡直欺負太盛,大庭廣竟然如此對待一個姑娘!”安大防卻搶在沐綾之前動了起來,短短六息間,已衝至黑岩身前。
“虎拳!”黑岩沒想到三十丈開外的安大防這樣悄無聲息閃至板車之上,拳頭離自己的胸膛不過數寸,彷佛死神降臨一般。
“鯤掌!”黑衣人反應可比黑岩迅捷多了,感到凶險之際,身體本能自側麵衝出,右掌橫向伸出,擋住了安大防憤怒的一拳。
“這家夥是誰,好強的掌力!”安大防接下掌力的那一刻,隻覺身處漩渦之中,被洶湧的海潮無情擊打,這讓他想起了張野那一拳,那威力無匹,無懈可擊一拳。
“這家夥不該是個銀樣鑞槍頭嗎,怎麼會如此強悍?”黑衣蒙麵人隻覺被無儘的煉獄之火燒灼身體,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誰也不能阻止我殺了這個渾蛋!”安大防怒喝一聲:“千虎齊嘯!”
“吼吼吼!”震耳欲聾的虎嘯聲四處飄散,在場的諸人皆捂著耳朵,有些功力差一點的護衛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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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距離安大防最近的黑衣蒙麵人,雖然急運內力護體,可也不能完全抵禦嘯聲的侵襲,不自覺的退了一步。
“不好!”黑衣蒙麵人這一退便知要糟,待他轉過身來,安大防的拳頭已經洞穿了黑岩的胸膛。
“我說過,這個渾蛋死定了!”安大防緩緩抽出了帶血的拳頭,還不忘向黑衣人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被擺了一道!”黑衣蒙麵人竟然沒有發怒,也沒有再動手,隻是以挑釁的言語回應了安大防的挑釁:“這女子的確招人愛,你想帶她走?那可不行,因為我也向嘗嘗她的味道。”
“原來始作俑者是你這個渾蛋,我會讓你比他還慘!”安大防說著便揮拳朝黑衣蒙麵人襲來。
“哼!可惜,你辦不到!”黑衣蒙麵人既不閃避,也不還手,隻是冷冷的說了一句。
“哇!”安大防的拳頭隻揮了一半,便停住了,口中突然噴出一口鮮血。
“沒有人能強行接下我的鯤鵬之力而不受反噬的,不過你也真的不簡單,若不是先前中了百目蟲毒,說不定還真能撐過反噬。”黑衣蒙麵說道。
“百目蟲毒,那隻咬我的蟲子?”安大防抬起原本隻略感微痛的左手背,發現此時已經呈一片烏青色。
“卑鄙的渾蛋。”安大防隻覺頭昏目眩,倒地不起。
“現在可是攻莊的最佳時機,想立功的可以奮勇向前了。”黑衣蒙麵人朝身後招了招手,方才受到虎嘯影響而緩過神來的一眾護衛,紛紛聚攏過來。
“大人!雖然引出一個宵小,可莊前陣法未破,貿然進攻會不會。。。。。。”玄雨放下捂著耳朵的雙手,緩緩走了過來。
“你方才也說了,虛兵之陣本就隻是阻礙之用,內裡定有高手守陣!”黑衣蒙麵人得意一笑:“可眼下的情形,怕是他們沒這個閒功夫了!”
“大人的意思是?”玄雨不解的問道。
“此陣雖妙,卻隻能阻人!”黑衣蒙麵人右掌一攤,通體透亮的蠍子正歡快起舞:“蠍子最是敏感,能避開危險,用它來探陣最合適不過,現在莊內的人怕是忙著與群蠍周旋呢。”
“原來大人早就利用蠍群去莊內進行擾亂!”玄雨恍然道。
“若不先對紫煙莊進行擾亂,又怎麼能順利的將這家夥引出來!”蒙麵男子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安大防:“況且莊內也有用毒高手,若是百目蟲被發現,便功虧一簣了。”
“這宵小方才所說百目蟲難道是為了。。。。。。”玄雨心中已經猜到幾分。
“不錯!正是那名領頭的宵小,擒賊先擒王嘛!”蒙麵人不待玄雨說完,便截口道。
“難怪大人方才索要裴管事的酒,原來是用來捕捉那名宵小頭領的氣息。”玄雨點了點頭。
“我本以為那宵小中了危
若天殘,隻要以裴征的酒為媒介,便可捕捉到此人氣息。”黑衣蒙麵人搖了搖頭:“沒想到此人竟然將氣息隱藏的如此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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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目蟲未能尋到目標,為何偏偏選中這人?”玄雨看著安大防,十分詫異。
“百目蟲可是慕強的蟲子,在失去原有目標時,便會去尋找令自己滿意的氣息。”此時,黑衣蒙麵人心中也不得不承認安大防的強悍。
“好了!閒話少說,留下兩人看守這女子,其餘人跟著蠍王入莊!”說著,蒙麵男子便放出了手中的蠍王。
“翔雲,這次的推演似乎失手了啊?”紫煙樓觀星室內,陸勤依舊麵無表情的正襟危坐,可誰都能聽出來他的語調中摻雜著一絲得意。
“哎!是啊,本以為員外會針對錢莊掌櫃錢少均,沒想到竟然是安大防。”佟博十分無奈了攤了攤手。
“安大防此人本領倒算不錯,可惜太情緒化!”陸勤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點評道:“一名婢女就將他引了出來;翔雲,你覺得這樣做很卑鄙嗎?”
“切!竟然還想著挑撥離間,我又何懼之!”佟博瞧了一眼司若水,瞬間明白了陸勤的用意,卻笑道:“昔年楚霸王是何等的英雄蓋世,不也以漢高祖父妻以脅之,而今員外隻不過效仿此策,博又怎麼會覺得卑鄙呢?”
“院住,你怎麼看?”佟博直接將話題拋給了司若水。
冰冷的寒意,架在佟博脖子上的銀龍劍,雖然無言,可卻也是司若水最直接的回應。
“姑娘若想統領好玄武院,就不該為情緒左右,尤其在彆人觸碰了逆鱗的時候!”佟博一動不動,輕描淡寫的說道:“若主帥先亂了,那其他人豈不是更加無所適從?”
“既然推演錯誤,接下來你們可要獨自應對懲罰!”乘著佟、司二人內亂之際,陸勤竟然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
“員外,推演還未結束就這麼走了怕是不合適吧!”佟博見陸勤向走,一顆飛蝗石甩了出去。
“翔雲的暗器功夫還是那麼俊!”飛蝗石穿過陸勤身側擊,他卻既不躲也不閃,得待打在牆麵上,反彈回來,這才身形微閃。
“員外對形勢的判斷還是那麼準確。”佟博笑了笑。
“推演錯誤的懲罰可不一般,本員外可不想被殃及。”陸勤足下更不停歇,徑自往門外去:“若你們能熬過懲罰,本員外自會繼續推演。”
以陸勤的身法,從沙盤到出門至多也就三息也就夠了,可他卻覺得抬腿都十分吃力,且身後的寒意越來越重。
“憑你也想阻礙員外?”麵對已悄無聲息襲向陸勤的司若水,趙斐適時的出手攔截。
“當!”趙斐擋在了陸勤的身前,雙刀幽焰架住了司若水的銀龍劍,兩把相撞的神兵似有靈性一般,發出了嗡嗡的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