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雲,這很好笑嗎?”看著幾近瘋狂的陸少雲,陸勤不禁皺眉問道。
“當然很好笑!”陸少雲停止了狂笑,他隻覺得自己從未如現在這般清醒,指著仇大海、何忠罵道:“你們這兩個背叛者,一定在上輪交易書中,指定了對方為這輪的交易對象了吧,以為這樣便能至本少於死地,簡直是癡心妄想。”
“何忠、仇大海即便在上輪便相互指定對方為這輪的交易對象,又如何對陸少產生威脅?”魏瀚文不解的問道:“畢竟何忠已無糧可賣。”
“無糧可賣?”許雲晉摸了胡須,搖了搖頭:“那何忠手中還有一袋乾糧,又怎能無糧可賣?”
“賣了這袋乾糧,何忠便會耗儘乾糧!”魏瀚文捂著腦袋,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笨!”許雲晉罵道:“規矩之中有規定一定要賣掉整袋乾糧嗎,要知道一袋乾糧中可是放了三塊肉乾。”
“原來是這樣,隻要仇大海以一兩銀子收取何忠一塊乾糧,那陸少雲最後一輪便會耗儘乾糧而死,而那個看上隻剩一口氣的家夥也會因為拿不到第一名而死。”魏瀚文順著許雲晉的提點,終於想通了問道所在,卻對陸少雲產生了懷疑:“不過,陸少雲也能想通這些?”
“你可不要瞧了陸少雲。”許雲晉正色道:“遊戲也進行了四個多時辰,他已經成長了許多,再也不是第一輪時的模樣。”
“二十三兩,買下陸清璃。”許雲晉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陸少雲便緩緩舉起右手,朗聲喊道。
“對了,這便是陸少雲的一線生機。”許雲晉沉聲道。
“二十三兩,還有人再競價嗎?”公證者趙斐雖是向所有人問話,眼睛卻一直盯著唯一能競價的田九。
“還有人競價嗎?”見田九無動於衷,趙斐再次問道。
“花光了二十三兩便鐵定排在了最後一名,值得嗎?”腦袋轉不過彎來的魏瀚文,朝著許雲晉問道。
“現在隻有田九才有足夠的銀兩威脅到陸少雲,可他已經排名第一,根本沒有必要再得到這張契約卷。”許雲晉分析道:“雖然最後沒能贏下遊戲,卻可以由那個女娃替死而保住性命。”
“陸清璃契約歸屬者,陸少雲。”果然,最終如許雲晉預料的那般,田九沒有競價,趙斐高聲宣布。
“呼!那陸少雲果然還是要了那女子。”聽著趙斐宣布,仇忠懸著的心也終於落霖,可卻又暗暗咬牙切齒:“田九這子,待遊戲結束一定要了他的命。”
“何忠,是不是該咱們交易了。”正當何忠心緒起伏之際,仇大海已經站了在他的麵前。
“交易!”何忠在仇大海的提醒下,無奈了站起身來,與之一起來到了公證人麵前。
“請二位公證人公證吧。”陸勤道。
話音一落,趙斐、司若水二人竟然將事先準備好的契約書分彆交予二人確認,隨後便進行了簽字畫押。
“這是怎麼回事?”陸少雲見此情形,不由得滿腹狐疑。
“很疑惑嗎?”陸勤冷冷道:“他二融五輪交易的錢、糧數與交易的方法,早就寫在鄰四輪的交易書鄭”
“什麼?”陸少雲大驚失色。
“先生,將仇大海、何忠二饒錢、糧交易書拿給少雲看看!”陸勤吩咐道。
“何忠,銀十八兩五錢,乾糧一袋加兩塊!”
“仇大海,銀十八兩五錢,乾糧一袋加一塊!”
陸少雲看完交易書,算出兩人現有的錢、糧數後,氣得全身顫抖。
“若是能沉得住氣,未嘗沒有機會取勝。”陸勤歎息道:“可惜啊,當你以全部銀兩換得契約卷的那一刻,雖然保住了性命,可卻已經是個失敗之人。”
一直與陸勤針鋒相對的陸少雲此刻卻再也沒有遊戲開始時的心氣,默然無言。
“交易!”眾人皆以為塵埃落定之際,方才看上去虛弱不堪的佟博突然站起身來,與田九一起來到了陸勤麵前。
“你們要交易?”就連老謀深算的陸勤也不禁心中暗驚,猜不透這是為什麼。
“對,交易!契約書還是由在下來寫。”此時的佟博比之方才可謂精神了數倍。
“請二位公證人公證!”待佟博寫好契約書後,陸勤臉色陰晴不定,卻依舊吩咐道。
“二位都想好了嗎?”趙斐將寫完的契約書交予陸勤看罷,得到示意後,問了一句。
“想好了!”這次,田九率先開口道。
“在下自然是要交易的。”佟博慢悠悠的道。
“請二位簽字、畫押。”趙斐將契約書分彆交予二人。
“他到底想做什麼?”何忠見已經排名第一,穩操勝券的田九突然與佟博進行交易,心中疑惑萬分。
“原來方才的半死不活都是裝出來的?”待二人交易完畢,陸勤還是忍不住問道:“難道四磨消丹對你沒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