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管事!既然人都帶來了,為何不稟報?”陸勤似乎沉醉於觀舞之中,可對石室的情形卻了若指掌。
“啟稟員外,卑職打算待這一舞結束再行稟報!”陸玄回道。
“無妨!將人帶進來即可。”陸勤渾不在意的吩咐道。
“是!”陸玄麵無表情的應了一句,轉身而出;不多時,便領著一個身著藍色長衫的男子走了進來。
“嗯?是他?”佟博心中暗道:“看來他便是這場宴會的主角了。果然,宴無好宴啊!”
“是你?竟然是你來了?”藍衫男子瞧見陸勤後,帥氣的臉龐滿是憤怒之色,吼道:“趙斐!枉我將你當成大哥,你居然如此坑害於我?”
“賢弟何處此言?”趙斐站起身來,將手攤在陸勤身前:“這位可是陸家家主,紫煙閣真正的主人,隻有得到了他的提攜,才能飛黃騰達!”
“我便是死,也不需要這種偽善的家夥提攜。”藍衫男子竟然不管不顧的吼叫起來。
“這是怎麼了,不是你讓為兄提攜與你?”趙斐瞧著這個平日裡彬彬有禮,現在卻失態萬分的男子,一股莫名之感湧上心頭:“如今機會便在眼前,你怎麼能說出如此無禮之言,還不向員外道歉!”
“少雲弟弟!多年未見,你怎麼還是這副長不大的脾氣?”正當趙斐百思不得其解之際,陸勤緩緩笑道。
“什麼?你竟然是?”陸勤的話,使得趙斐大為震驚;進入石室的藍衫男子正是先前認趙斐為兄,與王俊塵打賭的陸少雲。
“先生猜對了,眼前此人正是本員外的親弟弟!”陸勤點了點頭,又朝著陸少雲笑道:“沒想到你竟然會認先生為兄,還有些眼光!這些年身處紫煙閣,也不算一無是處。”仟仟尛哾
“彆以一副兄長的口吻教訓我!”陸少雲怒道:“當年若不是你使卑鄙的手段,現在陸家的家主應該是我。”
“本想利用陸少雲善於商道的才能,為員外賺取銀兩!沒想到他竟然是員外的親弟弟,真是太失策了!”趙斐頓覺頭皮發麻。
“先生無需露出那種奇怪的表情!”陸勤笑道:“你能提攜少雲,也為本員外儘了一份兄長的責任,有功無過。”
“謝過員外。”聽得陸勤如此說,趙斐心緒稍定。
“喂!你又無視我?”陸少雲見陸勤竟然不理自己,再次發怒。
“哎!區區一個家主之位,本員外並不迷戀!”陸勤朝著陸少雲露出一個鄙夷神色:“若你想要儘管拿去!”
“你、你說的是真的?”陸少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世上哪會有這麼便宜的事!”一旁的佟博不禁心中暗道。
“自然是真的,這裡的每個人都可以作證。”陸勤微微一笑:“不過,要憑自己的本事來取。”
“陸勤此人恐怖之處,在於從不做無用之事!他將我請到這間石室,又將陸少雲找來,絕不會毫無關聯。”佟博暗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陸少雲微微一愣。
“翔雲!聽說你在禽舍之中狠狠的痛擊了舍弟一頓?”陸勤話鋒一轉,朝著佟博問道。
“果然,在這等著我呢!”佟博暗歎一聲,微笑道:“員外是說鬥雞的事嗎?”
“是!”陸勤卻斂去了笑容,正色道。
“玩樂而已!”佟博搖了搖手。
“少雲,你可知道自己輸在哪嗎?”陸勤嚴肅的問道。
“疏忽了!”陸少雲一臉不屑的說道。
“疏忽了嗎?”陸勤冷哼一聲:“若是見識不夠,疏忽不疏忽又有什麼關係。”
“還真是瞞不過陸勤呢。”佟博不禁暗暗感歎。
“沒見過那隻黑雞又如何?”陸少雲被當麵戳破失敗原因,頓時心生不爽:“難道你就什麼都知道?”
“嗯!說的在理,天下大了,總有自己不知道的事!”陸勤雖然麵色嚴肅,卻一點也不惱怒,平靜的問道:“少雲!咱們玩個遊戲,若是你能贏,那本員外便將家主之位傳於你。”
“此話當真?”陸少雲疑惑的盯著陸勤,顯然不相信他的話。
“本員外說過的話,一言九鼎。”陸勤點了點頭。
“哼!口說無憑,以何為證?”陸少雲商海幾經沉浮,又哪會相信彆人空口說白話。
“來人,取紙筆來!”隨著陸勤一聲吩咐,一個童子便將筆墨紙硯呈了上來。
陸勤攤開紙張,提起毛筆,看了陸少雲一眼,毫不遲疑的奮筆疾書,很快便將白紙上寫滿了字。
“先生!此傳位書便交由你保管,若呆會少雲贏了,便交給他。”陸勤將寫好的傳位書給陸少雲查看後,便交由趙斐保管。
“員外,這如何使得?”趙斐瞧著傳位書上鮮紅的印章,大驚失色,他沒想到陸勤如此輕易便做出了決定。
“無妨!若是少雲真有本事,對陸家而言也是幸事。”陸勤倒是渾不在意。
“好了!廢話少說,你想怎麼玩?”陸少雲迫不及待的問道。
“若說鬥雞輸在見識上,那做買賣可是你熟悉的領域喲。”陸勤雙目炯炯有神,盯著陸少雲:“若是連做買賣都輸給彆人,那可就沒什麼借口了吧。”
“有趣!博亦想玩上一玩,不知道員外同意否?”不等陸少雲說話,佟博立刻將話接了過來。
“既然翔雲這麼想參加,本員外又何忍拒絕,準了!”陸勤順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