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了一刻,為什麼那兩人還未進攻?”李無傷見戰船無論如何輾轉騰挪,卻好似在原地轉圈一般,不得寸進,不由得怒從心起,衝著葉虎大喊:“你還有心情閉目養神,要知道咱們可是在一條船上!”
“反正葉某隻是個自身難保之人,在不在一條船上又有什麼關係?”葉虎對李無傷的剛愎自用與威脅甚是不滿,故意而出言譏諷。
“無傷就這性子,葉護衛請不要往心裡去。”陸行雲處危不亂,居然還幫李無傷打起了圓場:“現下若是咱們先起了內訌,不正給了彆人可乘之機嗎?”
“哼!這老狐狸,還真是會護短;方才若是聽進我的意見,又何至於變成現在這樣?”葉虎心中暗罵,表麵卻淡淡一笑:“閣主就是閣主,氣度果然不一樣;不似某些人,一輩子奴才命。”
“葉虎,你找死!”李無傷見葉虎出言暗諷自己,臉上徹底掛不住了,便要動手。
“無傷!你沒聽懂本閣主方才的話嗎?”陸行雲冷冷的盯著李無傷,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容違抗的威嚴。
“是!閣主!”強如李無傷,在陸行雲麵前也不敢造次,隻是忍下了這口氣。
“葉護衛!以你之見,當下該如何破局?”陸行雲武藝最強,可與李無傷一樣不通陣法,感知力一般,故而隻得放低姿態求助於葉虎。
“依葉某之見,鬼捕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完成布陣,必定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陣,隻要冷靜判斷,必然有法可破。”葉虎分析道:“況且咱們雖被困住,可那二人遲遲不敢進攻,說明也無必勝把握。”
“葉護衛分析如此透徹,想必已經有了破局之道?”陸行雲問道。
“這個嘛?”葉虎思索片刻,說道:“為今之計,隻能等那二人攻上船時,先將鬼捕擊敗!”
“原來如此,可是對付鬼捕可不容易!”陸行雲搖了搖頭,提出了異議:“況且這兩人十分謹慎,一直不出現!”
“閣、閣主,有人攻上船了!唔!”冒著傾盆大雨守在戰船邊的弓弩手,在暈厥之前,拚命向陸行雲示警。
“來了嗎?”陸行雲心頭一緊,因為柳凝詩迅捷的身形已經距離他不足數尺。
陸行雲一拳擊出,可柳凝詩的身形便如流水般一觸即潰,卻又在他的身後聚集起三道身形,再次攻來。
“喝!”陸行雲轉身暴喝一聲,左掌右拳交替而出,如暴風驟雨般對著柳凝詩的三道身形擊去。
“噗噗噗!”柳凝詩的身形再次潰散,卻又不停的再次凝聚,朝著陸行雲攻去。
“翻子八閃擊,陸行雲的功力果然非同一般。”葉虎雖也受到了柳凝詩的攻擊,卻沒有像陸行雲那般發力,持刀防禦的同時不停思考著對策:“這些應該是幻想,不過自己並沒有與之對視,看來那二人聯手後,已經將幻象融入了陣法之中。”
“啊啊!”戰船上時不時傳來因抵禦不住幻象而倒下的慘叫聲,令陸行雲不由得焦躁起來。仟千仦哾
“閣主請稍安勿躁!”葉虎反手一刀,將襲來的幻象斬碎,暗暗傳音道:“這些隻是柳凝詩所造成的幻覺。”
“可這些幻象的厲害之處在於,真假難辨。”陸行雲亦傳音道:“若是這些假的幻象中藏著真人,那隻需一擊,咱們便會完蛋。”
“閣主說的沒錯,所以。。。。。。”葉虎傳音之際,原本綿密的防禦露出一絲空隙,柳凝詩的身形從其左側乘虛而入。
坎龍劍觸碰葉虎左肩之際,頓時消失不見,葉虎深吸一口氣,細細感受著其中氣息。
“這葉虎,還真是藝高人膽大,拚著斷臂的風險來尋找對方的真身!”陸行雲心中不禁暗暗佩服。
“柳凝詩所施展的幻想傷害並不大,為什麼船上那些弓弩手會如此輕易倒下?”葉虎默運空明心法,感受著陣中傳來的氣息:“原來是恐懼,這些倒下的人並非被擊到,而是被心中的恐懼所嚇倒!”
“唰!”柳凝詩再次持劍襲來,附著淩厲勁氣的坎龍劍直擊葉虎胸膛。
“嗯?這次的感覺很異樣?”原本心緒平靜的葉虎,即便是空明心法加身,亦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當!”葉虎本能的橫刀擋在了胸前,坎龍劍的劍尖與之猛烈相撞,柳凝詩的真身也顯現出來。
“沒想到葉虎竟然看穿了!”柳凝詩楞了楞,立刻撤劍急退。
“好容易露了行藏,哪能再讓你逃脫?”葉虎右腕一動,樸刀在空中旋轉半圈,繞到了柳凝詩的身後,封住她的退路。
陸行雲配合葉虎一躍而出,待到柳凝詩的上方,掌心向下使出了‘墜’字訣,封鎖了空中的路線。
“若再不住手,我可不敢保證你的愛將會如何?”鬼麵不知道何時,右手成爪扣在了李無傷脖頸出。
陸行雲心中一驚,原本擊向柳凝詩百彙穴的手掌硬生生移開了半寸,而柳凝詩坎龍劍反手一揮,將身後的樸刀蕩開。
“怎麼回事?這李無傷怎麼看上像傻了一般,任由鬼捕拿捏?”葉虎聽見鬼捕的聲音,也放棄追擊柳凝詩,而是下意識朝著李無傷看去。
“仁哥哥,咱們成功了。”看著李無傷目光呆滯,額頭虛汗直冒,柳凝詩興奮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