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大人,穿過這片灌木叢便能到達後院!”三人躍入錢莊,便呈‘品’字形站立,黑衣人警戒的瞧著四周。
“大人!這片灌木道路狹隘,若是敵人埋伏於內,對咱們十分不利!”另一個黑衣人於威頭腦十分清醒。
“你們護好自己就行了,裴某會在前方開路!”裴征說話的同時,整個人閃了灌木叢中,巨劍急速揮出。
伴隨著兩聲慘叫,裴征緩緩走出的同時,兩顆口吐鮮血腦袋從灌木中耷拉下來。
“嗖嗖嗖!”見到同伴被殺,灌木中的弩箭從四麵八方飛射而來,誓要將裴征射殺。
“快去保護管事。”兩名黑衣人相互對視一眼,分彆於裴征前後揮舞長劍組成一道密不透風劍網,將飛來的弩箭儘數擋下。
“做好的,便是如此。”裴征緊握巨劍,順著弩箭飛來的方向再次閃入灌木叢中。
在裴征如法炮製的襲殺下,又有兩名埋伏的家丁被斬身亡,而兩名黑衣人綿密的防禦網,使得三人的組合堅不可摧。
“咻!”正在三人步步推進之際,一聲口哨,灌木中的弩箭嘎然而止。
“嗯?弩箭停了?”裴征踩著灌木枝葉一躍而出,手持巨劍,凝神細聽,卻聽不見任何響動。
“大人,咱們衝過去吧?”兩明黑衣人看見埋伏的家丁被擊退,瞬間信心大漲。
“咱們隻需如此推進便可。”裴征心中時刻念叨著猥瑣男子的激將之語,一向特立獨行的他不知不覺有了大局觀。
“哼!真沒想到紫煙閣的管事居然如此難纏?”以輕身法伏於灌木之上的幻羽,見裴征並未大舉進攻,僅以三人之力便破了伏擊,抽出軟鞭便欲躍下與之一戰。
“羽姐姐,先彆著急!”伏於對麵灌木上的小六縱身一躍,來到了幻羽身邊,阻止了她。
“這三人兩守一攻,步步為營,一般家丁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幻羽說道。
“所以當務之急,是要斷開三人之間的配合,個個擊破。”小六眼中閃爍狡黠的光芒“而需要出擊的那個人並不是羽姐姐,而是我。”
“可佟護衛臨行前將錢莊托付於你,做為主帥又怎麼能輕易涉險?”幻羽搖了搖頭“況且,安護長那邊也情況未明!”
“羽姐姐應該知道此刻莊內的窘迫處境吧?”小六並未因為幻羽的話而改變想法,而是問起了一個看似不相乾的問題。
“莊內的家丁經過一日苦戰已經身死數人,加上現今的四人,這樣下去恐怕。。。。。。”幻羽說道此處,俏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不錯!敵眾我寡,這樣下去錢莊失守是早晚的事。”小六點了點,繼續說道“這三人以重兵作為後援,卻隻身犯險明顯是為了與咱們打消耗戰,可不能中了他們的計。”
“小六,你的意思是要消耗對方的兵力?”幻羽似乎明白小六的想法。
“正是錢莊後門外集結的那些黑衣人,必須要一次將他們擊敗。”小六指向錢莊的後門說道。
“那些人的警戒性看上去很高,就算現在與他們交手也未必能占到便宜。”幻羽細細觀察一番,說道。
“下麵三人正是誘餌,由小六來將他們拖入危局之中,引那些人來救,再由羽姐姐帶人從兩翼包抄,必能一戰成功。”小六分析道。
“可是你一個人太危險。。。。。。”幻羽的話還未講完,小六已經縱身一躍,朝著裴征等三人襲去。
裴征隻覺一陣勁風襲來,更不遲疑,雙足一點,巨劍迎著小六的竹棒揮去。
就在二人劍棒相交之際,小六淩空將竹棒換至左手,右掌猛然推在裴征那寬大的劍身上,借力朝著黑衣人襲去。
兩名黑衣人沒想到小六居然借力朝自己襲來,猝不及防之下,隻得奮力揮舞長劍抵禦。
“嗖嗖嗖!”小六竹棒快若閃電,三兩下便將二人長劍撥開,瞅準空隙發出兩道勁氣,直擊二人頭頂的百會穴。
裴征右腕發力,巨劍在空中旋轉半圈,不偏不倚橫向擋在了兩名黑衣人的頭頂,將小六的勁氣彈開。
“想不到他的腕力如此強勁。”小六驚詫的同時,身形一轉,右掌朝著黑衣人於威的魂門穴襲去。
“放箭!”裴征大聲喝道,伏於後牆的黑衣人綁在袖口的弩箭飛射而出,直擊小六後心。
“可惡,閣中的管事何時如此慈悲心腸了?”小六無奈,隻得回身揮棒,將來襲的弩箭儘數擊落。
可戰場之上,瞬息之間便能改變戰局,裴征乘著小六擊打弩箭之機,自兩名黑衣人的縫隙中穿過,一掌擊出。
“啪!”無可躲避的小六,也右掌伸出,與裴征的掌力撞在了一起。
“嗯?居然是老陸的海納百川?”裴征的右掌觸碰小六的那一刹那,便覺自己的內力猶如泥牛入海“難道錢莊內,便是你小子一直在統禦?”
“裴管事!你等無端攻擊錢莊,難道就是紫煙閣的做派?”小六想不到陸管事傳授的心法如此厲害,不覺信心大增。
“裴某行事,向來以閣主之令為準。”裴征冷冷的說道“若是現在投降,裴某還可以向閣主求情免你們一死。”
“休想。”小六左掌握住方才便插於地麵的竹棒,一道風壁猛然朝著裴征壓了過去。
“快來幫助管事大人。”兩人名黑衣人招呼莊外同伴的同時,舉起長劍便刺。
“都各司其職,不得幫忙。”裴征高聲喝阻,卻任由風壁向自己靠近,兩明黑衣人雖然摸不著頭腦,可依舊執行了命令。
“風刃,起!”小六見狀,下手亦不容情,旋轉的風壁在他的操控下,凝聚出數道風刃,隻要在進兩寸,便可將裴征刺穿。
“破!”裴征大喝一聲,周圍一股灼熱的勁氣驟然升起,凝出風刃的風壁觸碰勁氣的瞬間便消散於無形。
“他的掌力為何會變成如此恐怖?”小六亦被這突然其來的怪力震退數步,原本丹田內悠長氣息變成十分紊亂。
裴征一擊得手並不追擊,周圍籠罩的蒸騰霧氣使他的膚色變成了暗紅,方才因為阻擋小六攻勢而插入地麵的巨劍在右掌內力的牽引之下,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這是什麼功法?”小六從未見過如此威壓,加之自己所施之策始終不能奏效,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是好,隻得握住竹棒死死的盯著裴征。
“隻要殺了你,錢莊便唾手可得。”裴征的身法竟然比說話的聲音還要迅捷,轉瞬間已經閃至小六身後一劍劈出。
這身法比先前何止快的兩倍,當小六反應過來之際,裴征的巨劍已近在咫尺,若是中招便會被劈成兩半。
危急關頭,一道黝黑的鎖鏈纏在了小六的腰間將他拉開,裴征千鈞一斬重重的劈在了地麵上,堅硬的青石磚竟炸裂開來。
“小兄弟!英某這手暗影襲殺向來隻取人性命,可這救人還真是頭一招。”頭帶人首馬麵麵帶的英招救下小六,調侃道。
“以酒禦勁,危若天殘。”方才被英招追得喘不過氣的猥瑣男子,身形閃至裴征身後才得以喘息片刻。
“臭蝙蝠!你不是在前門嗎,為什麼會來這裡?”裴征持劍而立,護在猥瑣男子及兩個黑衣人身前。
“本參中了埋伏,全軍覆沒!若不是黑岩舍身相護,這條命便交待在這裡了。”猥瑣男子是那麼的輕描淡寫,未有一絲情緒波動。
“什麼?”裴征一聽猥瑣的話,頓時氣勢暴漲,蒸騰的霧氣驟然升溫,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融化殆儘。
“想不到危若天殘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功法,還有傳人。”雖然麵具掩蓋了英招的神色,卻掩蓋不了他此刻話語中的凝重。
“可惡,身體竟然難以動彈。”英招身旁的小六雖然極力想克服心中的恐懼,身體卻很誠實不由己控。
“啊啊啊!”正當兩邊對峙之際,伏在牆上的黑衣人突然有兩人應聲而倒,後門前也是喊聲震天。
“老裴!咱們撤退,再打下也占不到便宜。”猥瑣男子審時度勢,斬釘截鐵說道。
“死了那麼多弟兄,難道就這麼算了?”裴征一臉猙獰之色,恨不得以一己之力將錢莊所有人都斬於劍下。
“勝敗乃兵家常事,再說就你那不要命的招式,若是不能一擊而成,死的便是我們。”猥瑣男子右掌搭在了裴征的肩上。
“白風,於威!撤!”裴征經猥瑣男子的勸說,散去了籠罩於周身蒸騰霧氣,持劍退去。
“想不到此間統禦全局的竟是個毛頭小子,有趣。”猥瑣男子身邊身形躍過錢莊的後牆,隻傳來陣陣聲音“下次再與你決勝負。”
“呼!”小六長舒一口氣,歎道“還好羽姐姐及時襲擊了外麵的黑衣人。”
“小兄弟,英某瞧你腿都軟了。”英招亦收起了禦敵的架勢,還不忘嘲笑小六“對方隻是暫時退去,你還是想想怎麼應對下次的進攻吧。”
“這次守莊多虧英兄相助了。”小六向英招作了一揖,卻話鋒一轉“不管對方如何應對,都休想攻下錢莊。”
“哼!希望小兄弟說到做到,否則即便是翔雲的意思,英某也不會遵從。”英招向小六搖了搖手“畢竟是個男人都不喜歡打敗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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