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好!”兩個褐色布衣漢子見王不為等人被擊倒在地,無不拍手稱快。
“王不為,你若不服氣可以起來在戰?”安大防此刻猶如戰神附體,居高臨下般的站在王不為身邊,朝他揮了揮緊攥的拳頭。
“小安子,饒命啊!”王不為隻是一個地頭蛇,哪裡敢逞強好勝,哭喪臉向安大防求起饒來。
“像你這種地痞無賴,我懶得計較。”安大防一把抓住了王不為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就問一句,這片樹蔭是誰的地盤?”
“當然是你的?”王不為就猶如一隻小雞一般被安大防提在手中動彈不得,隻好以眼示意那群倒地的黑色布衣漢子“你們說是不是啊?”
“是!是!是!”王不為都發話了,那些跟隨他的黑色布衣漢子哪裡敢說半個不字,一個個都磕頭如搗蒜。
“都滾,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們。”說著,安大防將王不為隨手一拋,幾個黑色布衣漢子扶著王不為連滾帶爬的狼狽而去。
“多謝壯士相助。”兩個褐色布衣漢子一臉感激朝著安大防抱拳“不知道壯士尊姓大名,我兄弟二人必報大恩!”
“安大防!”安大防朝著兩個褐色布衣的漢子爽朗一笑“不知道二位今日可曾接到生計?”
“哎!不滿安大哥說,近日也是黴運當頭!”其中一個褐色布衣漢子頹喪的說道“我兄弟二人已經好幾日接不到生計了,若是不是大哥相助,連地盤都會被王不為給搶去。”
“這位柳公子剛好有差事找人去辦!”安大防向兩個褐色布衣漢子介紹起身旁的柳凝詩來“不知道二位可有興趣。。。。。。”
“不管是何差事,隻要大哥一句話,我兄弟二人上刀山,下油鍋也在所不辭。”兩個褐色布衣漢子向安大防表起了忠心。
“這裡太熱!”安大防用手指了指路邊的茶棚“不如我們去那邊詳談怎麼樣?”
“那我兄弟二人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兩個褐色布衣漢子齊齊朝安大防與柳凝詩拱了拱手。
萬竹林的風聲就算在烈日之下,也是不曾懈怠,依舊“呼呼”的吹個不停,竹葉之間“簌簌”作響;林中一道黑色身形,快若閃電般的穿梭於細竹之上,幾個起落便落在了茅草屋前。
“英兄的身法還是這麼的快,真是讓人歎為觀止!”佟博雙手抱於胸前,倚靠著茅草屋的牆壁而立,笑對英招。
“切!”英招輕輕啐了一口,無不埋怨道“翔雲,你少給我帶高帽子!每次都是拿命在幫你的忙,就說前些日子差點沒葬身在領域之中!”
“以英兄的好運,這點小事定能逢凶化吉。”佟博安撫著英招的情緒,笑道“怎麼?也不請我進去坐坐?”
“哎!認識你這麼個朋友,也不知是福還是禍啊!”英招輕輕歎了口氣,推開茅草屋的門,朝著佟博一招手“進來吧。”
“看來英兄的日子過得很是愜意啊。”佟博進屋並沒有立刻坐下,而是在屋內轉了一圈“醃肉,酒,蔬菜均已備齊,床榻上的杯子疊得整整齊齊,桌椅上打掃得一塵不染;英兄,難道你有了賢內助?”
“胡扯什麼?”英兄將托盤中兩個倒放的杯子正了過來,拎起茶壺將茶水倒入杯中,其中一杯放在了自己的對麵“這隻不過是英某多年養成的習慣而已。”
“英兄的習慣不錯!”佟博感慨道“博若是也能在山野之間有自己的一間小屋,那該多好啊!”
“翔雲,你來找我,不會就是為了這點小事感歎吧?”英招喝一口水,說道“是不是為了左天豪?”
“看見英兄這麼生龍活虎,那左天豪也一定逃出了領域!”佟博拿起了倒滿水的杯子,並沒有喝,而是在手中把玩起來“他在哪?”
“那日左天豪先於我選中了生而消失不見。”英招頓了頓,反問道“我又怎麼會知道他的下落?”
“以英兄天下聞名的追蹤術,我相信你一定留了後手。”佟博眼神一凜,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放“他在哪裡?”
“哼!很久沒見翔雲如此認真過了!”英招輕笑一聲,緩緩放了手中的杯子“可你現在功力儘失,去找左天豪無異於以卵擊石!”
“功力真的很重要嗎?”佟博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門“我倒是覺得這裡才是最重要的。”
“你說的沒錯,左天豪的行蹤我是知道。”英招承認了佟博的猜想“可我們是朋友,你如何向我證明能贏過他?”
“本來以為很簡單就能得到的消息,看來還需要一番波折。”佟博無奈的搖了搖頭“還記得我們之前在萬竹林中比試身法嗎?”
“怎麼會不記得?”英招笑了,正是那次的比試讓兩人成為了朋友“若不是你使用暗器,又怎麼可能贏過我?
“那好,我們可以再比一次。”佟博取出了一顆普通的飛蝗石亮在了英招的眼前“若是你輸了,就得說出左天豪的下落,如何?”
“好!就這麼定了!”英招興奮的一拍桌子“雖然你沒了功力,可英某依然想贏你。”
茶棚裡,約莫有三四桌客人;可有一桌安、柳那桌看起來就比較奇怪了,彆桌的客人都是納涼喝茶,可安大防與兩個褐色布衣的漢子確喝的卻是酒,桌上也堆滿了花生殼和醬牛肉。
“大哥果然是豪爽之人。”兩個褐色布衣漢子已經喝得臉上出現了微紅“我兄弟二人果然沒認錯大哥。”
“不知道二位兄弟怎麼會落得這般田地啊?”安大防這次可沒有喝多,他見時機已經成熟,便開口問道“大防也是工棚出聲,這王不為在裡麵隻能算個小角色啊。”
“哎!大哥有所不知。”其中一個褐色布衣漢子十分享受的眯了一口酒“我兄弟二人之前的大哥在工棚裡也是響當當的人物啊,那便是人稱蛟龍的於武。”
“原來是於大哥,真是失敬!”安大防點點頭“有他在,王不為那種小人不至於敢搶奪你們的地盤啊?”
“可是於大哥已經不在這世上了。”兩個褐色布衣漢子提到這事的時候,顯得很是悲傷,可見於武生前對他們還是不錯的“上一次那單買賣,原本以為件很簡單的小事,卻不想讓他陪上了性命。”
“於大哥也在這行討生計多年了,經驗豐富,又怎麼會?”安大防故意將話了說了一半,又咽下去。
“為了去萬佛寺劫一個女子,卻被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給殺了。”一個褐色布衣的漢子說到激動出,將手中的杯子勒得粉碎“安大哥,你要幫我們報仇啊。”
“還真是巧了,本來隻是想打探消息,沒想到碰上正主了。”一旁看著幾人喝酒一臉嫌棄的柳凝詩,突然來了興致“大防哥哥,這個忙你得幫啊。”
“那當然。”安大防聽柳凝詩如此說,心中會意,拍了拍其中一個褐色布衣漢子的肩膀“兄弟放心,我一定幫你們出這口氣;不過,你們得告訴這魁梧漢子在哪,他又為什麼要殺於大哥?”
“還不是因為我大哥受雇於錢掌櫃,要劫持一個在萬佛寺禮佛的姑娘!”一個褐色布衣漢子想到於武慘死的場景,心中憤懣之情油然而生“那漢子應該也想劫那姑娘,所以才。。。。。。”
“錢掌櫃?”柳凝詩輕輕搖著折扇,朝著褐色布衣漢子一笑“是不是三順錢莊的掌櫃?”
“是的!原來公子你也認識錢掌櫃啊!”另一個褐色布衣漢子已經喝得舌頭都打轉了,說話也是不清不楚“你們知道,那個錢掌櫃出手可闊綽了!就這差事,給了一百兩定金,而且事成之後還有厚報。”
“我挺好奇啊,他一個錢莊掌櫃沒事去劫人家一個姑娘乾嘛?”安大防見縫插針問道“難道他對那姑娘有意思?”
“不像!”一個褐色布衣向小二要了一個新杯子又喝了口酒,雙手也開始胡亂比劃起來“我兄弟二人幫錢掌櫃做了不少差事了,從沒見他近過女色;我看八成也是受人所托。”
“你們可能不知道吧,錢掌櫃有處密室,裡麵藏了不少銀子。”另一個褐色布衣漢子湊近安大防,迷迷糊糊就將心中的秘密說了出來“安大哥,你說咱們兄弟要能得到這些銀子,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還用在這工棚受什麼鳥氣啊?”
“二位兄弟說的是!”安大防兩個拳頭輕輕碰了碰“我們先找到殺害於大哥的凶手報仇,然後再找到錢掌櫃的藏銀處乾一票,便遠走高飛如何?”
“太好了,大哥!”兩個褐色布衣漢子聽了興奮不已“我們早盼著有人領著我們乾票大的了。”
“對了,那個凶手是誰你們得畫出來給我!”安大防見火候已到,順水推舟道“還有,這銀子到底藏在何處?”
“這好辦!凶手的畫像我們早已備下,就埋在工棚的樹蔭下麵一個鐵盒中;而藏銀子的地方就在石。。。。。。啊!啊!”兩個褐色布衣漢子剛要說出藏銀的地方便突然倒了桌上。
“這是,螺旋鏢?”柳凝詩看得真切,兩顆黑色旋轉物體射在兩個褐色布衣漢子的背上。
“是她?”柳凝詩“簌”的站立起來,向四周眺望;不遠處的草叢中,一雙被黑布遮擋的雙眼剛好與她四目相對。
“大防哥哥,人在那邊;我們快追。”柳凝詩身形一動,便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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