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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兩日之前被燭龍仙劍陰寒之氣籠罩的環境相比,此刻整棟宅邸早已恢複了正常,不會再有陰寒之氣侵蝕肉身的危機。
這一現象讓沈淵突然想起了當初劍奴操控晦明劍時,能夠讓劍格上的燭龍銘文吞吐陰寒之氣。
自己得到晦明劍後,卻並未掌握類似的特性。
仔細思考一番之後沈淵又釋然了,劍奴研究晦明劍數十年甚至到最後以身祭劍,有一些獨到之處完全是正常的。
自己不該因為掌握神通,便小覷了天下人。
沈淵打開靜室的大門,第一時間便讓早就守在大門前的付驊驚醒。
在經曆了兩天之前的那一場亂子後,付驊作為整個付家除了老爺子之外與沈淵接觸最多的人,自然被安排等候沈淵出關。
並且付老爺子也借此機會將靈氣潮汐、修行者等相關事情告訴了付驊。
付驊這一等便足足等了兩天,這兩天時間裡沈淵沒有與外界聯係,付驊便讓家中的傭人時刻備好食物。
甚至就連沈淵留在家中的黑白幼貓,都安排仆人隨時照顧好。
如果說兩日之前付驊麵對沈淵時的討好是帶有一定的目的性,那麼現在完全就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沈淵神秘莫測的強大實力不僅救下了付老爺子,同時也救下了整個付家。
若是真讓幕後黑手奪舍成功,付家必然會落入幕後黑手的手中,他們這些所謂的繼承者很有可能會被其一一滅口。
也隻有老四那個蠢貨,才會認為幕後黑手真的願意推他上位。
當然,付驊內心深處還埋藏著一個他連付老爺子都沒有主動告知的秘密,那就是他懷疑沈淵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這種懷疑看似毫無根據,付驊卻有自己的考量。
否則若沈淵真的隻是一位二十出頭的青年,怎麼可能做到這一步?
他可是通過各方關係刻意打探過沈淵的背景,沈淵的家裡不過隻是汶城的一個小商人而已,連付家都遠遠不如。
淺水或許能夠出蛟龍,但絕無誕生真龍的可能!
腦海中種種思緒在刹那間一閃而逝,隨後付驊連忙露出笑容迎上了沈淵。
身處於靜室中,兩日閉關滴水不沾,沈淵的精氣神卻依舊保持在巔峰。
甚至於在沈淵身上,隱約多了之前從未有過的淩厲氣質。
心中更加升起歎服,付驊笑容滿麵地開口道
“沈先生閉關兩日,看來是收獲良多。家中早已為先生備好了酒食,不知先生是否需要就餐?”
沈淵隨意擺了擺手。
“就餐便不必了,不知這兩日付老爺子的身體狀況如何?”
一提到付老爺子,付驊心中微微一動說道
“家父兩日前被送往了汶城中心醫院接受治療,在進行治療的過程中醫生紛紛表示家父的身體狀況非常好,根本不像是受過傷的樣子。
本來家父當天就能出院,可後麵突然有大夏朝廷官麵上的人物要麵見老爺子,並且主動要求為老爺子提供更好的治療。”
聽到大夏朝廷插手,沈淵先是眉頭一挑,但隨後也意識到大夏朝廷有所察覺也並無問題。
付老爺子本身就是在靈氣枯竭時代踏入武道抱丹之境的天才人物,創立了付家這偌大的基業。
如果付老爺子因為年老體衰沒有踏入修行境界的話還好,最多也就是一個有些實力的普通人。
可他一旦成為修行者,未來幾乎是必然能夠成為煉氣化神境的大修士。
對於現如今山雨欲來的大夏而言,付老爺子絕對是一個潛力股,進行關注和投資也很正常。
不過唯一讓沈淵有所顧慮的是,付老爺子被官方關注會不會牽扯到自己身上。
一旦官方將自己和數日之前從雲霧山脈回歸聯係起來,說不定會帶來一些不好的猜測。
付驊混跡商場多年,見到沈淵的神態便立刻意識到沈淵心中有所顧忌,連忙麵帶笑容開口道
“沈先生放心,家父特意向所有人交代,絕對不允許向外界透露沈先生的消息,而家父自己也必定會守口如瓶。
此次大夏朝廷那邊前來的是州府中人,家父與州牧大人交情匪淺,這一點麵子州府方麵還是願意給的。”
付驊既然這樣開口,沈淵便點了點頭沒有繼續提及此事。
以付家的實力若是連這點事情都隱瞞不好,也沒資格掌控這麼大的家業了。
緩步離開二樓,付驊有意主動挑起話題,向沈淵介紹著閉關的這兩日發生的一些事情。
例如大夏上層權貴們開始逐漸向著下層解禁關於修行者的信息,網絡上開始有大量的神話傳說電視劇、網劇宣布拍攝,並且種種民俗、神話論壇裡也開始悄然散播關於修行者的常識。
大夏上層權貴,似乎準備以這樣的方式讓民眾逐漸適應修行者的存在。
之前封鎖的雲霧山脈,也在近兩日宣布解禁。
大夏境內的眾多名山大川的道觀、寺廟重新開啟,並且向外界宣布招收外門弟子。
相比於這些重量級的信息,揚州琅嬛山突發了一場罕見的地震,似乎聽起來並不是那麼起眼。
作為已經踏入大夏上層社會的家族,付家能接觸到的信息遠超現如今的沈淵,一番交流下來,也讓沈淵感覺到收獲頗豐,順帶著對付驊的印象都改觀了不少。
這些信息哪些重要,哪些不重要,付驊很明顯是刻意收集下了功夫的。
將近兩日朝廷的走向以及一些重要信息敘述之後,付驊小聲補充了一句。
“靈氣潮汐回歸已經有數月之久,朝廷卻在有意封鎖消息。
可偏偏最近接連數日裡,朝廷不僅解禁了修行者信息,還主動加以推動,試圖讓修行者的存在融入生活之中。
以在下拙見,朝廷的決策變化如此之快,很有可能是某些局勢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掌控。
他們無法掌控一切,隻能將水攪渾利用,三千年來在民眾階層積攢的影響力達成自己的目的。”
“大夏朝廷這一座大廈,恐有傾覆之虞!”
沈淵腳步微頓,目光輕瞥了一眼神色緊張的付驊。
付驊的意思很明顯,大夏局勢動蕩,他想為付家找一座靠山渡過眼前的危機,眼下此番表態證明他想要投靠的正是沈淵。
但付驊打錯了算盤,沈淵從未想參與這動蕩局勢之中,他唯一的目標是護持己身,證得那長生大道。
其餘之事,不過皆是細枝末節罷了。
手持晦明劍,沈淵飄然離去,隻留下一句平淡的話語在付驊耳邊回蕩。
“毀滅,與我有何相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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