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柔對趙董的冷落，有些生氣。
得知這件事時，我居然有些吃醋。
這本身沒有道理，兩人是夫妻，而我則是個工具人。
我默默吃著麵，越吃越快，很快全部下肚。饑餓感消失不見，全剩下怨氣。
顧柔隻是覺得我變沉默了，以為力氣用完，也沒有安慰，隻是安靜的用餐。她吃了小半碗，便有些飽了。
“小渤，你今晚回去嗎？”
她嘗試著問。
熱切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
多麼想聽到留下來三個字，但是我實在沒有時間，隻得如實的回答：“顧姐，我最近做了件有風險的事情，在朋友的幫助下，盤下一個工廠。”
“現在廠裡正在加班加點的乾活，我馬上就得趕回去。”
“如果貨完不成，工廠就要入不敷出了。”
顧柔眼睛一亮，為我高興。
“你做得對，給人當司機，一輩子都沒有什麼出息。”
“男人得有自己的事業。”
“無論廠子效益好不好，都得堅持下去。”
“哪天你成為大老板，或許顧姐真的會考慮嫁給你哦。”
她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充滿了希冀。
或許覺得，我比趙董好，對她更加癡情。
我暗自慚愧，男人有錢就會變壞，我沒錢已經開始變了。現在也有好幾個女人，比趙董好嗎？
這還真不一定！
“好啊，哪天我成為億萬富豪，就來娶顧姐。”
“我們一言為定，誰也不能反悔。”
我衝動了，脫口而出，承諾道。
這是真心話。
如果要選擇一個老板娘，肯定是顧柔，並沒有其他人選。
“小渤，會有這一天嗎？”
“顧姐可是很期待的！”
“這是我們的約定，誰也不能泄露。”
“你要好好努力，我在這裡等著。”
顧柔激動道。
帶著這份承諾，我回到了廠裡。看著十幾個工人忙碌不停，做著億萬富翁的夢。
這是多麼不現實的事情。
難道這些工人，每個人能給我貢獻七八百萬？
就算再怎麼壓榨，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忽然想抽煙了，覺得心情有些煩。抽煙不是什麼好習慣，但壓力大了，根本扛不住。出去小賣店，買了包最便宜的利群，叼著煙緩緩走回來。
工人們依舊在埋頭苦乾，他們期待著晚上加班，那樣有更多收入。
一直熬到晚上十點，工廠加班結束。
其他人陸陸續續離開，楊燕燕帶著何小麗走進辦公室，道：“廠長，今晚有空嗎？要不我們三個，出去吃個夜宵？”
“對啊，就像朋友一樣。”何小麗很期待。
我今天拿到三十萬，有了底氣。附近的夜宵並不貴，吃一頓一百五六十塊頂天了，正要答應時，手機響了。
“你們先等一下！”
我接通電話，道：“趙董，這麼晚，找我有事嗎？”
“我給你發個地址，馬上過來！”
趙董根本不屑於解釋，以吩咐的口吻道。
說完，像是確定我會同意似的，直接掛掉電話。
“哎！”我重重歎了口氣。
“廠長，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何小麗趁機溫柔的問。
“我得出去應酬，你們先回去。下次有空，我請你們吃夜宵。”我尷尬的道。
“沒關係的，我們還有很多時間。今天不行，那就改天。”何小麗沒有任何怨言，她覺得我能答應，已經是一個好的訊號了。
“對，忙正事要緊。我們可不希望，這個工廠再次倒閉！”楊燕燕說出心裡話。
“呸呸呸，烏鴉嘴，不說好話。”何小麗嘟囔著。
“好吧，這是我的錯。”
楊燕燕歉意的道。
……
“我應該在車底……”
v包間中，林玉婷拿著話筒，唱著歌曲。
趙董躺在沙發上，抱著酒杯，緩緩喝著。
“你這個女人，唱這種歌，真的合適嗎？”
“又沒有人把你綠了，有什麼好傷悲的？”
趙董打趣道。
“老板，你這次出去，可是有一段時間了。”
“都不來找我，是不是把我忘記了？”
林玉婷扭動著腰肢，剛剛靠近，直接給推開了。
“**！”
“彆靠近我，今天找你出來，不是為了搞你！”
趙董嫌棄得很。
“哦！”
林玉婷惴惴不安，難道自己最近表現得不好？
惹來老板生氣嗎？
她認真想著，到底哪裡做得不對？
還沒有想明白，我推著門走進來。
“趙董，唱歌麼？”
我走過去，坐在沙發上。
“這麼晚過來？”
“先喝三杯！”
趙董剛把三個空杯擺放好，林玉婷立刻倒滿。
“好，我喝！”我拿著杯子，一口喝乾，連喝三口，全部搞定。
“我交代的事情，你做得怎麼樣了？”
趙董毫無顧忌，直接問。
即便有林玉婷在，也完全把她當空氣。
“八字有了一撇，其他的就看運氣！”我隱晦的表示。
“是嗎？看來你的領悟能力不錯！”
“來，再喝三杯！”
趙董沉著臉。
我逐漸意識到，他生氣了。
是啊，親自給老婆挑了個男人，如果不生氣，根本說不過去。
他把我叫過來，一方麵想聽我有進展，另一方麵又不希望我有進展。
我聽到他說話的時候，酒氣撲麵而來，估計已經喝了不少酒。
事已至此，隻能硬著頭皮喝。
三杯下肚，多多少少有些難受。
趙董板著臉，也喝了不下三杯。
林玉婷終於意識到，今天的氛圍有些不對勁。
她不敢多想，隻是保持著冷靜，害怕引火上身。
“倒酒！”
趙董吩咐。
“嗯！”林玉婷拿著酒瓶，又給我滿上，然後給趙董也倒滿了。
“乾！”趙董簡單直接，喝了一杯。
“乾！”我不敢不喝。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很快喝完兩大箱啤酒，肚子都鼓了起來，有些撐不下。
“賤人，我問你！”
“最近有沒有和王渤搞在一起？”
趙董的氣終於發泄出來，目標是林玉婷，當麵質問。
“我……我們……”林玉婷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拿捏不住趙董的心思。今天的趙董太奇怪了，完全不正常，如果說錯話，不知道會帶來什麼後果。
“我什麼我？不就是搞在一起嗎？有什麼不敢承認的？”趙董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