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你知道嗎？”
“其實人的唾液也是可以消毒的，我先給你消消毒吧。”
大早上的，不得吃點好的？
我願意這麼和她親近，楊姍姍喜不自禁，頭上枕著被子。
想著她身上有傷，就好好伺候她一回吧。
用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我給她擦好了藥。
楊姍姍身體倦了，癱在床上不動彈。
先去漱漱口，我開始挑選衣服，想著林玉婷的父母過來，自然是想看到自己女兒的男朋友有錢上檔次，我便專門撿便宜，破舊的衣服。
牛仔褲洗得掉色，上衣的領子上黑乎乎的，腳下的運動鞋有些地方已經開膠，反正怎麼看著窮怎麼來。
我本就是窮人，根本不用扮演，根子裡的窮酸氣衝天而起。
還發了個照片給林玉婷：“我這麼穿行嗎？”
林玉婷很快回複：“你真想氣死我爸媽啊？需要這麼落魄嗎？”
實在地說，我的穿著已經有點不合常理了，誰見為了丈母娘穿一身破爛啊？
但之前林玉婷說了，讓我扮演差勁的男朋友，沒錢不是最基本的？
“你不懂，我這叫艱苦樸素，是典型的好男人。”
“就算你爸媽再挑剔，也不能在這上麵挑我的理吧？”
父母喜歡嘟囔兒女，因為他們總覺得自己站在道德高點上，樸素這個道德高點，我先占領了再說。
這是穿，還有吃呢，我提議道：“你爸媽來一趟不容易，吃飯的事情，我包了。”
“去吃涼皮吧？”
“三環那邊有一家，不乾不淨，誰吃誰噴射。”
吃穿住行全都是最低的，問就是艱苦樸素，節儉總沒錯吧？
就連林玉婷都有點受不了：“不行！我爸媽要吃的拉肚子，真能被你送走。”
“我隻是不想讓他們嘮叨，不是真的要他們死。”
“你沒睡醒吧？”
也是，林玉婷還是愛自己父母的，隻是想反擊一下，不是真的仇人。
很多父母和子女都是這樣吧，恩怨糾葛，夾雜著。
有愛也有怨。
“想吃好，那你出錢。”
“我是給你幫忙的，你不好意思讓我破費吧。”
窮慣了，珍惜錢，我把話說明了，反正林玉婷是高管，她有錢，見我這麼說話，林玉婷氣得冒煙：
“摳死你得了。”
“早知道，才不讓你碰我呢。”
“快過來吧，我們先去火車站接我爸媽。”
“還有，把你那鞋換了，樸素可以，你那像個要飯的。”
就算是林玉婷這樣的大女人，也有一種認知，男人碰女人的身體，是男人占便宜了。
我碰了她的身子，所以給她花錢是理所當然。
可她卻也不想想，我和她在一起，我真占到什麼便宜了嗎？
也就看看碰碰，還要忍受她的怪脾氣。
更是差點把我氣爆炸，她也一再地說了，看不上我這樣的男人。
既然我和她根本沒戲，最多就是可以發生關係的朋友，那我在她身上那麼用心乾啥？
有錢我給楊姍姍買點好吃的不行嗎？
楊姍姍起碼真的愛我。
換了鞋子，我坐上公交，去了林玉婷家，暗暗告訴自己，扮演差勁男友，可彆太過頭了。
說到底，人家是一家人，我才是外人。
“光你這樣子，我媽都有可能吐血。”
等了進了門，林玉婷上下打量我，連連搖頭，眼中又蘊含著笑意，看來，她也想反擊。
比起我的寒酸，她穿得就貴氣逼人，一身的牌子貨，沒有幾萬塊下不來。
再加上高跟鞋，分明是都市麗人。
我和她在一起，根本土狗配鳳凰，一點也不搭配。
“那我要不要換身好的？”
“咱們來個假戲真做，怎麼樣？”
林玉婷還在鏡子前打扮呢，我從後麵靠近。
隻是說完，我就有點後悔。
就她這性格，我就沒法接受，幸好林玉婷也看不上我，她馬上撇撇嘴：
“你在我這裡就是個工具，偶爾用用，還行。”
“想當我男朋友，沒門。”
“找不到趙董那樣，我至少也要找個青年才俊，你算哪根蒜苗？”
被她鄙視的，我啥也不是了。
最讓我生氣的是，她說得還真對，事實最傷人。
心說我啥也不是。
油然地，有一種想要征服林玉婷的心思，等她喜歡我了，我便可以端起來了。
“咱們這次見我爸媽，主要目的是讓他們明白，找男朋友不能著急，不能隨便。”
“不然找個垃圾，不如沒有。”
“你明白吧？”
我去！
這拐著彎地罵我垃圾呢，讓人懊惱的是，我無法反駁，時機上，我扮演的，確實是這麼個角色。
誰願意當垃圾啊，我問道：“我會用心幫你的。”
“之後呢？沒有點獎賞什麼的？”
“咱們的關係也差不多到位了，是不是該讓我享享福？”
一時半會的拿不下，我不是想往前一步嘛。
回頭看了看我，林玉婷嫵媚地笑著，想了想道：“如果你的表現符合要求，後麵給你啦。”
能前進總是好事，我也沒有過多的要求。
要的就是我一副憨勁，林玉婷也不指點什麼細節。
她是有車的，約莫十點的時候，到達火車站。
等了十來分鐘，林玉婷的父母出來了，距離還有十幾米呢，他們看到了我，兩人臉上漆黑，都在皺眉。
我和林玉婷站得很近，林玉婷又說過，帶男朋友接，沒彆人啦。
兩人停住了，有點踟躕不前，好像前麵是火坑一樣。
我扮演的是林玉婷的男朋友，不得講禮貌嘛，上前幾步：
“爸，媽，我叫王渤，你們就叫我小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