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行,我叫你交女朋友,你便徹夜不歸,出去開房了是吧?”
“王渤,你什麼意思?”
“為什麼不回複?愛上了?”
“分手可以,我又不會糾纏你,你說清楚。”
“你沒出什麼事吧?”
……
剛開始老板娘好像有吃醋的意思,後麵便一直在擔心我,我也不知道老板娘現在睡著了沒有,打電話吵醒她就不好了。
於是我發了個信息給她:“老板娘,剛才我暈倒了,所以才沒回複。”
剛剛發過去,老板娘竟然秒回了:“暈倒?你是神魂顛倒吧?”
“以後你不要再和我拉扯,咱們的關係,結束!”
“你是多沒見過女人啊?見一麵就和人過夜。”
“交女朋友也不是這樣的吧。”
“連信息都不回複,你想過我嗎?知道我很擔心嗎?”
“你是不是沒心啊?”
這麼急躁的老板娘,真的太少見了,她這樣,我竟然有點喜悅,不是足夠擔心,她也說不出這些話啊。
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我故意又停了好久,然後拍了一張照片給她,照片裡,我頭上纏著紗布,鼻青臉腫,身上也有包紮的痕跡。
在
知道我受傷了,老板娘立刻關心起來,問我在哪個醫院,哪個病房,我問了楊姍姍,給她發了過去。
隻用了二十多分鐘,老板娘便來了,她裡麵穿著一襲黑色長裙,腳踩紅色高跟鞋,外麵披著一件大衣,一手包包,一手拿著把傘。
乾淨利索的老板娘,有一種女強人的風采,寬鬆的衣服也難掩她的曼妙有料的身材。
臉上的神情,鄭重中帶著擔憂,藏在體麵之下,不失分寸。
看到我躺在病床上,上前摸了摸我的額頭,發現我沒發熱,狀態也挺好,這才看向楊姍姍,劉佩靜兩人。
“怎麼回事?”
“她們又是誰?”
老板娘端莊,貴氣,濃濃的上位者氣度,讓楊姍姍兩人很緊張,見老板娘對我很親密,楊姍姍莫名有了敵對情緒:
“你又是誰?”
此刻的楊姍姍已經穿好了衣服,她本也是美女,但在老板娘麵前,隻能算是小家碧玉。
從穿著打扮,一眼能看出,兩人不在一個階層。
“我是他姐。”
猶豫了半秒,老板娘便給了答案,接著淩冽道:“誰打的?”
聽老板娘說是我姐,楊姍姍立馬改變了態度,非常拘謹,討好,急忙道:“姐,是這樣的。”
“我想和我男朋友分手,和王渤好。”
“我男朋友不答應,便找了兩個幫手,帶著刀子和鋼管,堵了王渤。”
“所以……”
好像醜媳婦見公婆似的,楊姍姍不敢撒謊,大概說了下,她本就是個野丫頭,這會子努力裝出端莊的樣子來,奈何,看起來更加小家子氣了。
特彆是兩條腿,不會站了一樣,不停地尋找合適的姿態,雙手也不停地搓著。
說著說著,著急得要哭了,眼中多了層霧氣。
“三打一,還帶刀?報警了沒有?”
老板娘趕緊檢查了一下我的臉,怕我被毀容了,皺著眉頭,拿起床頭櫃上的醫療報告,快速瀏覽了起來。
越看,她的臉色越難看,頭被被鋼管砸了,板磚砸了不說,身上還被刀捅了。
這是在死亡邊緣走了一遭啊。
“姐,彆報警。”
“王哥差點打死他們,他們傷得都比王哥重。”
“如果報警,王哥肯定是防衛過當,不好收場的。”
不知道見過多少次打架了,楊姍姍對這個還挺懂,還知道防衛過當呢。
她說的真沒錯,我被堵是被迫還手,但是,出手有點狠了,絕對是過當了。
如果以法律來審判的話,他們三個尋釁滋事,持刀傷人,要坐牢,我防衛過當,恐怕也要進去一段時間。
醫療費怎麼賠,則要看鑒定結果。
聽到我三打一還打贏了,老板娘眸子中出現一抹星光,接著猛然皺眉,看著楊姍姍,極其的不爽:
“你想和我弟交往,連分手都沒有分清楚?”
“騎驢找馬是吧?”
麵對老板娘的洗禮批評,楊姍姍根本無法反駁,從本質上來講,她乾的確實是這麼個事情。
一邊的劉佩靜不說話,低眉順眼的。
老板娘看向我,說話非常露骨:“這就是你找的女朋友?”
我見楊姍姍撲簌簌地落淚,也心疼,說起來,是楊姍姍把我從暴虐邊緣拉了回來。
如果沒有她,我真會把那個孬胖殺死的。
“不是,我們說好了,以後做普通朋友。”
給老板娘解釋了一下,我看向楊姍姍,劉佩靜:
“珊珊,你們辛苦一晚上了,先回去吧。”
楊姍姍抹抹眼淚,明顯是有點害怕老板娘,說了一句:“王哥,你好好養著。”
便和劉佩靜一起離開了病房。
單間病房裡隻剩下了我和老板娘,老板娘埋怨了起來:“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三打一,人家還有刀,有鋼管,你為什麼不跑?”
她的話裡有一種無可奈何,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了,而我差點死掉了。
其實從醒來之後,我表麵上沒什麼,心裡也是一陣一陣的後怕。
人的命就一次,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可反複複盤,我竟然找不出更好的選擇。
我看起來凶猛,其實是一種巨大的悲哀,小人物的悲哀,遇到事,我隻能拿命拚,沒彆的辦法。
就說這次,我一旦軟弱,一旦屈服,我便混不下去了,不光是現實層麵的混不下去,還有心理層麵的混不下去。
我一個農村出來,沒有多少文化的臭**絲,自信本來就不多,被這麼一打擊,我隻怕見了女人都會怕,怕她們有男朋友。
怕她們的男朋友堵我,紮我。
楊姍姍這個級彆的女人也看不上我,更不要說老板娘這種絕代尤物。
“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喜歡逃跑的男人。”
“我什麼也沒有,如果連男人的血性也丟了,你喜歡我什麼?”
“我自己都不喜歡我自己,我哪裡還配和你……”
帶著點悲憤,我解釋,彆人生來就有的,我拿命去賭,也僅僅能獲得參與的資格而已。
我還要繼續往下說,說出我的不甘和無奈,老板娘突然彎腰,親吻了我。